舒活区的梭形落地灯———如果你问上面的图案是什么,会有人告诉你,那是西班牙特有的花卉,代表祝福。伊墨的外祖父是西班牙人。
而这张虎座凤架鼓即是他外祖父的私人收藏。薄薄的鼓身,显然是南方楚人含蓄的作为,可人的卧虎,有着修长美妙双腿的凤鸟,哪一个能说不绝妙?俏丽优雅的国宝至今上面还张扬地挂着一件旗袍,这就是我的品位了。
我一直觉得这面鼓很配我的这件旗袍。
我从小就喜欢传统的东西,迷恋上个世纪的20年代,所以,我曾经疯狂地搜集那个时代不可或缺的标志:旗袍。只要去上海,我就往豫园跑,华宝楼地下室是我最常出现的地方。伊墨那里有一整间房挂着我各式各样的古董旗袍。
在我数以百计的旗袍中,最贵的就是挂在虎座凤架鼓上的这件了。它是ViviaenneTam的作品,有着完整的苗族图案,黑色。其实这款原价也就在4000元左右,可谁让我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见到的呢?
那次,和Nora她们一起去外滩3号参加支援阿富汗小孩的慈善晚宴,Nora告诉我等会拍卖会上有ViviaenneTam的作品,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设计师,从97年我就开始从纽约收集他的东西了。当时我还没看见那件旗袍,但是我对Nora说,一定要得到它。
我心里清楚,要得到这件旗袍,一定要等到最后才举手。拍卖价格一路飚升,几个日本人将它抬到一万元时,最后一击前,我举手了,以16000元的价格拿下。
真的看到旗袍了,反倒没什么感觉,我对它的第一印象是土气,结果穿也没穿就挂进了衣橱,直到,偶然心血来chao觉得虎座凤架鼓很配这件旗袍————
“荛小姐,你喝水,是温热的,”Tita一直记得我的习惯,递上温热的纯净水。
“算了,谢谢,我不等了,你帮我把这还给他吧————谢谢他。”我把头盔里的钱拿出递给Tita,提着头盔就要走,这时,正好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从会议室里出来,红铜大门打开,又合上————那一刹那,我看见会议室里背对着我坐着的伊墨————
出来时,硬是搞的眼睛酸酸的,只一个背影嘛————
沉默是金,今天米话说^x^
32从“伊蓝”出来到我的“六点红”,仰德路两旁全是顶级名店林立。
手依然揣在外套荷包里,宽大的毛衣领遮住了半边脸,我慢悠悠逛着,有兴趣地就进去瞧瞧。
“欢迎光临。”这是间包袋店。
如果身穿华美旗袍,却提着一只塑料网袋,几多败景?和选择其他用来搭配旗袍的饰品一样,我选择包袋并不重视品牌、价格,而是看它们的样式是否足够古典。
古典的开口不用拉链,而是搭扣轻轻一别;体积宜小不宜大,刚好能放进化妆盒、钱包、手绢即可;包带一定选择链状,这样无论是悬在腕上或是缠上两圈,拿在手里,都有环佩叮当的联想;质地则以铝片、珠片、丝绒、水钻为主————
我挑了一只藏绿色牡丹印花包袋,还有一款玳瑁扇,镜子前感觉了下,如果配上那件暗绒旗袍,有点儿金枝玉叶,袅袅婷婷的味道———买了。
一边掂量着那把扇子,一边走出店门。其实,家里大部分扇子都是在西班牙机场美术店选的,因为,我认为扇子不仅是上海也是西班牙的传统。那里的人跳西班牙舞,总是一把扇子不离手————
“诶!”
吓了我一跳!我正想着扇子,突然从后面一股冲劲把我往旁边一撞,拿在手上的扇子摔了出去,夹在胳膊里的刚买的装着包袋的塑料袋也不翼而飞————一个黑衣男子抓着我的袋子往前跑去,抢劫!!
“喂!站住!!”我不假思索就要追过去,而这时,突然从前方,后方冲出来四五个男子,一把抓住那个贼,一辆全黑吉普一溜烟停在旁边,贼连喊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干净利落地推到车上,
“您的。”一个男人拣回了我的扇子,又双手恭敬地递上了被抢过去的袋子,“谢——”我谢字都还没说完,男子一转身走了,再一眨眼,人不见了?街面上平平静静,一切如常,仿佛刚才发生的都是幻景,只几个行人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回事儿啊?
想也想不通,他们是布控好了的,抓那贼?可看那身手,不象普通的警察咧,就为那小蟊贼?除非那是个大盗,可,大盗还抢我的包?他看我是从Dior出来的————
哎,管他怎么回事儿,又受了场惊吓。最近总这样,是不是要去拜拜佛了啊。
“枪枪,明天要去东本愿寺烧烧香了,最近诸事不顺——-”我一回到店里,就皱着眉头叫唤,
“你是要去烧烧香,不过,之前,最好先去拜拜云柏凉大人,”窝在沙发里玩着GB的西娜没好气地说。我好笑地挤进她身边,钻着头看她打的记录,最近,我们俩在比赛看谁能打破枪枪的记录。
“怎么这个口气,你不是才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