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真多,我拽紧了袋口拢进棉衣袖子里赶紧跟着人群混了出去。
“诶!给你,尝尝!”那个小工人已经站在外墙的升降车上了,看见我冲他举着袋子,一脸迷惑。我怕他听不懂我说的话,回头冲冰淇淋店努努嘴,“快!都要化了——”手还在着急的摆豁。他怎么还不过来接住?
“啪!”
突然,扬起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冰淇淋袋子掉在地上——
是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保安的制服,拽着我的胳膊,嘴里不停说着。我听不懂,不过,算是真慌起来了。不用听懂,看着男人严厉的模样,还有那身衣服,估计刚才的——
“荛小姐——”
这几个冲上来的估计是便衣,真不是盖的动作,利落干净地摔掉扯着我的保安,护住我匆匆就走,身后——乱得一塌糊涂。
我,有些懵了。
沉默是金,今天米话说^x^
22我不是没做过案,也没少让人当场抓住过。可,那是总有伊墨!
这次,我做傻事儿了。咬着唇,我一直坐在床边想。
“她人呢?”
“在里面。”
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进来,看见我,右手就扯了扯领口的领带,左手叉在腰间,相当烦躁。
“我没想到你这么麻烦,你,你是故意的?”
我蹙了下眉头:我还真没他想的那么坏。
“好,就算你是故意的,你这招儿真不叫高明,真不叫!荛小姐,知道在新加坡偷东西受什么刑吗,鞭刑!你有想过后果吗?!”
我无话可说,我确实没想过后果。荛六从出生起就从来不需要考虑后果,以前有老爸,后来有伊墨——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这样?
我确实做了傻事。那么,既然错了,就该受罚。
“把我交给警察吧,”我抬起头看着他,寒着脸,“我不懂英文,不会对他们说什么的,”
他眉头蹙地死紧,一直盯着我,
“是鞭刑,你不怕?”
“怕,可这件事总要解决,我不想欠你一个人情,”抿抿嘴,我不耐烦地看向别处。本身被他劫持到这儿就够荒唐了,现在,还要靠个“仇人”帮忙岂不更荒唐?
他一直没做声。后来,我听到脚步声,他出去了,而且,
“把她带去警察局。”
沉默是金,今天米话说^x^
23我来到新加坡的第三个夜晚,是在警察局度过的。两名特工用简洁的英文和这里的警察交接后,我被拷上手铐,送进了一间很简易的牢房。
这时,我很庆幸自己一身棉衣棉裤,这里的被褥看上去再整洁,我也不会使用。穿的虽丑,可实在,起码晚上不会冻着。
抱着腿窝坐在牢房的一角,望着高窗外的月光,看出了神:想起我这小半生。
大富大贵,享受过;大灾大难,经历过。算丰富了。如果几鞭子挨下去,就这么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吧,只是,死了后,这个世上还有人会为我哭吗?
西娜?
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哭过。西娜属于泪腺很不发达的人类。
枪枪?
会哭吧。他会每年带着小鸟给我带束大麦,我喜欢它成熟饱满的模样。
还有谁?————伊墨————
怀抱里日夜抱了八年的女孩儿,死了,会哭吧————
脑袋埋进双腿里,不想让月亮看见我的眼泪,
想见见他,问问,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否则,真是遗憾了吧。
泪,默默地流。我是怕死的。
“荛小姐,荛小姐,”
被摇醒。眯着眼看向来人,阳光太刺眼。
“你跟我们出来一下,”这个女人是说中文的,她后面是两个新加坡警察。
我点点头,想站起来,可一夜这么蜷缩着坐着,脚麻了,“咝,”我疼痛地一颠簸,那个女人扶住了我,“你没事儿吧,”
避开她的手,我摇摇头,坐在床边缘闭了下眼,“不要紧,我坐会儿就没事儿了。”手揣在荷包里站起身,我这才发现手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们解去了。
被他们带着,穿过几个长廊,来到一间黑乎乎的小房子,身后,门轻轻关上了。
现在就行刑?我的心一紧。
不会吧,没审问,没量刑,没判决————眼前,一块黑色幕布慢慢拉开,现出一块儿透明玻璃窗————
那边,是刑室?!
我完全愣住了!
鞭刑的行刑部位是罪犯裸露的tun部。
罪犯一丝不挂,以弯腰的姿势被狱警用结实的皮条牢牢绑在鞭刑架上,身体从胯部弯成90度,tun部高翘受刑。行刑的狱警体格健硕。所用的刑鞭大约长4英尺,由藤制成,从水中拿起,非常有韧性————
行刑狱警用的是全身的重量,不仅仅是臂力。他紧握刑鞭,抡圆胳膊,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