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好了好了,不说了,等会儿我保证压着非儿去做个检查,好不?”苏欣儿急忙转移话题,不让伤感的气氛发展下去。
“不是啦非儿不太舒服,我带她去买了些药,所以耽误了点时间。”苏欣儿鼓着脸,埋怨的瞅着莫非。
“妈,你说什么呢!”苏欣儿不满的嚷道,“这关雄哥什么事啊?干吗一说到我,就提起雄哥啊?”
上磨蹭着,像个小女孩一样撤着娇。
而他旁边坐着的是一名妖娆的金发女郎,女郎穿着暴露的低红裙,两对丰满似要从衣服里脱出来一样,火红的颜色与她唇上艳丽的颜色倒是十分的相称,卷长的金发被风垂得凌乱,却带来股说不出的妖媚风情。
莫非却听得心一紧,不动声色的低垂下眉眼,并不接苏欣儿的话,起身去挑了几个西红柿出来,“苏妈妈,我们给你带了些水果和豆浆来,我先去洗一个西红柿给你吃吧。”
“真的只是没睡好吗?”苏妈妈还是不放心,握住莫非的手,疼惜的说道,“小非,听苏妈妈的话,如果发现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提早检查知道吗?小病容易变成大灾,不要因为舍不得钱,看病的钱是必须要花的,当时,我也是当自已只是一点小病,结果……,”
“好,谢谢你了,小非。”苏妈妈笑着点头,又巾斥女儿,“瞧瞧你,有小非这么个榜样在你身边,你还总是毛毛燥躁的,真不知道雄哥怎么受的了你的。”
“哼,才怪,我说的都是实话。”苏欣儿嘟起嘴,不高兴的反驳。
她想,她终究是一个福薄之人,先后虽然遇到了两个好男人,却注定把握不住,欣儿的生父先她而去,而现在,轮到她先走一步了,只是累及了丈夫和女儿,让他们跟着自己过得辛苦。
她们去的是附近的一家大超市,大概隔了三条衙的样子,约莫要走三十几分钟的样子。
“我也是想让她去看看的,她老是不肯小,苏欣儿委屈的撅着嘴,转头,故意凶巴巴的对莫非说,“非儿,听见没有?现在妈妈都发话了,等会儿你必须给我去做个检查。”
“在这里就想要了?”男人邪恶扬唇,捏了下她
每一次一提到去栓查身体,非儿就像被夹了尾巴一样,反弹特别的大。
上午,莫非和苏欣儿就在病房里面陪苏妈妈聊天,帮她整理衣服和床铺,将那些穿过了要洗的衣服都打包,下午要带回去的,因为外面天气实在太热了,下楼去走只是活受罪。
轻轻的合上门,莫非拿了五个西红柿走出病房,听着她们母女越来越模糊的对话,脸上的笑容终于退去,变成了一种让人看不明白的哀伤与恫怅,呆愣了一下,才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伯母,你不要听欣儿夸大其词,我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才晕了下车,欣儿太夸张了,一定要拉着我去买药吃。”莫非安抚着苏妈妈,伸手惩罚的又拍了下苏欣儿的头,“不准乱吓伯母听到没?“
说到最后,苏妈妈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有些黯然。
“小非,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去看看医生吧,正好都来医院了。”苏妈妈先是担忧的皱了下眉,继而面容严肃的对苏欣儿道,“欣儿,等会儿带小非去看看,她总是这样,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说,这病能不说吗?”
后来旁边病床上的阿姨也回来了,是个纯正的法国女人,比苏妈妈小了十多岁的样子,只是西方人看起来总比东方人的年龄要大上几岁,所以侧显得年龄相仿。见到她们聊得高兴也加入了进来,莫非将多准备的一个西红柿递给那个阿姨,那阿姨也笑着道谢,大大方方的接了过去。
自从两年前莫非走丢那次起,她们一般进城来,活动的范围就是这附近了,苏欣儿是被那一次的事情吓到了,加上莫非在法国是个没身份的人,要真丢了人,连报案都不敢报。
“你啊,总是一勇长不大的样子。”苏妈妈虽然是说着苏欣儿,却毫无责怪之意,反而满脸的宠爱,‘对了,今天怎么晚了半个小时?堵车了吗?
倒不是抱怨她让她们耽误了时间,而是埋怨她竟然买了药不吃。
直到护士送来了午饭,在苏妈妈吃午饭的时候,莫非和苏欣儿也利用了这个时间段出去给苏妈妈买一些缺了的生活用品,她们一般过来都只会带一些水果和换洗的衣服,因为小镇上的水果总比外面的来得新鲜一些,但生活用品就不需要在家里带了,路上提着转车也麻烦,而且。
西红柿对腺癌的病人比较好,所以她们带的也不是苹果之类的。
正是红灯,男人和女人也不避讳的,就在车里热吻起来,女郎的手还大胆的伸向了男人的裤裆处,挑逗着男人的欲望。
两人在人行道上走着,刚拐了弯,转到那条通向超市的路上,同一时间,一辆银色的高级跑车在另一边驰骋而来,驾驶座上的是一名俊美法国男子,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幅昂贵的太阳镜,飘逸的长发随风枫扬着,左耳上嵌着一颗蓝宝石耳钉,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嘴角漫不经心的勾着,典型的贵公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