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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剑奴领命要走。
“回来!”
九无擎厉声叫住。
“九爷还有何事?”
剑奴打住疾去的脚步,再度回头,看到主子的眼神,冷峻而森寒——他从不曾见主子露出如此凝重的神色过。
“西殿的事,我自己去,你先传太子之令,关门,然后,火速带人牢牢封锁紫宸殿……连同太子在内,闲杂人一律不许出了殿门一步!太子若有异议,就说这一切全是我说的!任何问题,晚上未央内,我一律给他交代清楚。要是他反抗,给我打晕,回头我自会处置。至于伍燕和半峰先生,由你亲自带着从偏门离开。找个全安的地方安置好!”
“是!”
“还有……”
他目光爆出迫人寒光:
“传令士卒,见到晋王,格杀勿论!罪名是,协同外敌,意图弑杀太上皇,谋害新君。”
总而言之,今日,绝不能任由他活着离开皇!
***
紫宸。
拓跋曦看着伍燕随意摆弄着手上的银针,有点心惊胆颤,终于忍不住问:
“喂,你到底行不行?”
伍燕黑了俏脸,叉腰瞪他,尖尖的小脸全是不悦之色,一副受辱的样子,反问:“什么叫我行不行?”
“呃!”
拓跋曦被她逼退了一步,心里一边想:这丫头越大越野蛮了,人面上装天真,装可爱,面对他时,野蛮的不像话;一边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教养,温温微笑道:
“峰爷爷本事那么好,都说我父皇没得治了,你这个小小的小妞儿,就算在娘胎里学医,也就十一二年的火候……”
不是他瞧不起她,只是觉得有点不靠谱。
什么?
居然这么小看她?
伍燕不乐意了!
扁扁红菱似的小嘴,凶巴巴的开始损人:
“有句话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听过没有?这世上的人,通常都是前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美人哥哥,这道理,你可懂?你要是连这句话都不懂,那就真正坐实了绣花枕头一包草这话了。喂,你该不会真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吧……西秦国的七殿下,名头一点也不响,这皇帝的宝座怎么就落到你身上了。我赌你一定钻了空子,白拣了这个便宜。”
“……”
拓跋曦被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自小到大,也就这丫头每番见着他都要恶损一番。
嗯,话说,他也就稍稍比寻常人长的俊了一些罢了,可这小妮子,恁是口口声声叫他美人哥哥——说的好听点,那是赞他生的好看,说的难听点,就是笑他好看的有点“娘们”了——四年前,八岁的小丫头如此解释的。
当时,他听的哭笑不得,却又舍不得骂她一下,没办法,这样直言不讳的丫头,太少见了。物以稀为贵。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克星?
嘿,有点喜欢。
唔,脸又一红,想歪了……
****
看到对方傻眼,伍燕楞了,损人的话突然嘎然而止,凑过来看,忍不住拍手笑了起来:
“你脸红了。原来男生脸红,会这么很好看!”
呃,真是够调皮的呢!
“你……你到底能不能救,顾左右而言其他,我瞅着你本就在玩耍吧……”
拓跋曦觉得狼狈极了,想着法儿转移她的视线。
她果然中计,马上拍板子瞪眼道:
“当然能救!本姑娘出手,就算不能药到病除,总还能让你家皇帝爹爹再活上几天……要是寻常人,我还不救呢,今儿个,我可是看在你满怀孝心的份上,才管这事的。”
拓跋曦笑笑,问:“是吗?”
“自然是!我自幼就没爹没妈,羡慕死你有一个疼你的爹爹,一个漂亮的娘亲了。这番缠着来京城,就是听爷爷说能见到你们我才来的。嗯,我是想来试试自己的本事,看能不能把你娘亲救醒过来,谁想进了,才知道你的身份这般了得,最巧的是居然还遇上你老爹要死翘。
“里头是非多,我本不想管的。又实在不忍心你活了娘亲死了爹爹的,这才毛遂自荐。
“但有件事,我先得说明啊,要是救不醒,你也别怨我,你家这位老爹,毒进骨髓,深入经脉。我一针下去,他不醒,那么,真没得治了。若是能醒,我给他弄点药吃吃,最多也就只能活个一年半载,他的底子已经损的差不多了,我只是
尽人事,最后还得听天命。”
拓跋曦听她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再不敢小覻,点点头,心里总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儿。
伍燕瞧他服贴,不觉眉眼笑,向他勾勾手指头,说:
“喂,把你老爹的衣裳给扒了……先弄醒了再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吧,你爹被人喂食了一种叫‘沉香’的药,这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