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上生活了百年千年甚至于万年的存在,可他们依旧隐藏在人类世界的Yin影里。
修行的路是那么枯燥而漫长……就像老gui,就像海藤树,它们承载了那么悠久的岁月日复一日的活在深海里,可即便如此也只不过是拥有了灵智连化形都做不到。还有一种妖怪是一个例外,比如姐妹。她们的父母是从小小的海螺修炼而来的,因为祖辈妖力的强大,她和姐姐才得以生而为妖。
人类历史上曾有一段大肆屠杀妖物的时期,那时人类终于度过了饮毛茹血的远古生活,他们强大了,于是他们说‘非我族类,其心必殊’。人类的道士很强大,他们天生也能拥有通灵的体质和远超妖物的狡猾……于是好多妖怪被屠戮,有些彻底死绝了,有些跑到深山海底隐藏起来,就像她们姐妹一样……还有小鱼,由鲛人划分而来的人鱼族最后一位金尾的公主。因为某种不可说的原因,她们姐妹一直负责守护着她。
从那个时代起妖物正式退出人类世界的舞台,人类赢了……虽然他们不仅拥有先天近道的身体还拥有天生的灵智,她们本可以将妖怪赶尽杀绝,可后来却选择了另外一种进化方式……科技。可即便如此其他种族的生存空间也正在飞速的被人类吞噬着。就像他们的深海,那里几百年前还是人类不可碰触的极限领域,而现在……
因为越发便利的科技人类原本身体机能有些开始退化,机械带给人类巨大的力量,也让他们更加远离或者说背离了自然。他们渐渐开始不再受到自然的控制,他们渐渐开始抵抗天道的法则想法设法的对抗着一切与他们而言的灾难。
而他们渐也渐地变成了其他物种的灾难……似乎遥远的那个时代里,那个与万物的共存的柔弱种族已经不在了。
弱小的人类可以反抗这个世界,因为他们已经渐渐的开始脱离这个世界……可妖怪不能,即便他们看似拥有强大而便利的妖力和悠久的寿命。但他们不是生为天地的宠儿,不能像人类恃宠而骄。一切妖物的存在都是自然的馈赠,他们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生长变得强大,于是自然也得乖乖的受到天道的限制,否则便是天谴。
妖物不能随便在人类聚集的地方使用妖力,比如村庄比如城镇……这样的划分似乎很模糊,但其实只要人类聚集且长期存在的土地都可以划分为人界……只有自然才是妖怪的世界,可他们的世界正在被急速的侵蚀。自然是个很偏心的母亲,她同时创造了人类和万物生灵,却独独给与人类这一个种族创造性的智慧,就像古代种族里的嫡长子,他占有继承了了父母的一切,却让其他兄弟一无所有,于是就连本该最公正的天道则也要纵容他。
温凉和温暖是妖怪,可温凉想要娶温暖,这不行,Yin阳相和才是在天地正道。虽然天地间不乏雌雄同体的生物,但一旦化成人形就要遵守恒定的天地法则,姐妹之间想要生出孩子那更是可笑……其实也不是不可能,万物皆有可能,只是代价却不是什么人都付得起的。
没有妖怪想去面对天谴,真的,他们不是受上天眷顾的那个孩子,不是可以让天道一忍再忍的人类。那雷,那火,天道要要打在你身上,便是避无可避的结果。
所以温暖虽然和温凉经过正式的结契,也就是成婚仪式,但其实她们的关系从未被被天道认可过。她们一直一来几乎都带着小鱼深居在海底结界中,那结界是冷小鱼故去的父母布下的,可以隔绝一切探查,甚至包括天道。于是这个谎言就成为了真相。
温暖与温凉结契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也许是因为那时的她满心欢喜,所以从未想过她们在结界里缔下的契约其实是骗人的。虚假的婚姻,虚假的承诺,虚假的幸福,一起都是假的,是她的妹妹温凉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谎言。可她却以为是真的,她曾在心里一步一步的谋划着她们幸福的未来,原来都是泡影。
所以我恨你,温凉我恨你。妖怪对于契约的承诺有多重我就恨你有多深……你怎么能骗我,你怎么忍心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你,你却在此时告诉我,我是自由的,我还如何能自由呢?那到契约不是刻在身体上而是刻印在了心里,我要如何才能把她抹去?温凉你告诉我……
温暖睁开眼睛,猩红的血泪在温凉再一次的温柔中从她眼角滑落。她无助的张开口,重重咬上温凉的肩头死死的不肯松开口,就像是在宣泄着自己愤怒一般,就像是在问她‘你如何还能这样对我?’shi热的汗水混合着粘稠的血ye从两人交叠的肩头滑落,她们曾是彼此那样密不可分的存在,仿佛一经分离就是剥筋抽骨的痛。
“暖暖,我知道你恨我,你若是不愿,由我来诞下我们的孩子可好。”温凉喃喃伏在温暖耳边,任她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身体露出里面的血rou骨脊来。
可温暖听不到,她的身体在沸腾,她的灵海在炸响,她的视野只有一片迷茫,那里满满的都是温凉的身影。她再也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一切,她在害怕,害怕一切的虚无,她在一片混沌中伸开手紧紧抱住她的温凉。
“不要离开我。”可这句话却不能说出口。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