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饭团递到宁小纯的眼前。
宁小纯接过,犹豫地看了几眼,蒋彤白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尝尝,看味道怎麽样,我是向保姆阿姨学的,厉害吧?”
“爸爸,也给你一个。”蒋彤白把“惨不忍睹”的紫菜饭团塞到蒋凡手上,“我做了三个,你一个,我一个,姐姐一个,嘻嘻。”
“呵呵,还不错。”宁小纯干笑着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发现饭团卖相虽然差,但是味道还可以,估计是人家保姆把所有材料准备好,她只是负责包这一步骤而已。
蒋彤白得到宁小纯的肯定,开心得手舞足蹈,她吃了几口饭团,屁股还没坐热,就嚷着要去放风筝。於是宁小纯只好舍“吃”陪君子了,两人走到到比较空旷的地方停下。宁小纯面向逆风,双手姆指和食指轻扶着风筝後面的骨架,待阵风一来,便将风筝放开。蒋彤白边跑边放线,直到感觉风劲够,风筝向上爬升时,才停下来慢慢放线。
宁小纯站在一边看着蒋彤白玩得不亦乐乎,嘴角翘起了弧度。突然间她感到头上的阳光不见了,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她抬起头,发现是蒋凡。
“到那边的树荫下坐坐?”蒋凡提议。
那边既可以纳凉,还视野开阔,可以看到蒋彤白的一举一动,是不错的地方,於是宁小纯点点头,随着蒋凡往不远处的大树走去。她边走边四处张望,最後目光定在相邻的山坡上的某一点,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片很大的草地,草地的正中间由无数朵红玫瑰凝聚成一颗硕大的爱心,缤纷的彩色气球在灌木丛中飞舞着,几对情侣在其间忘情的拥抱相吻。
两片红霞顿时飞上宁小纯的脸颊,她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向前走了两步,却硬生生地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下意识的往後倒,但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揽住腰,用力拉了回来。
“小心点。”蒋凡用好听磁性的声音温柔地说。
他和她贴的很近,他的声音是从她的头顶上传来,但亲密得仿佛贴在她耳边呢喃一样,他温热的呼吸声萦绕在她的耳边,久久不散。宁小纯的脸更加绯红了,她轻轻地点点头,离开他的怀抱,心里如小鹿乱撞,砰砰跳个不停。
蒋凡的怀里突然空了,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心中有些奇怪的失落。他微微地蹙蹙眉,转头看了临坡一眼,笑而不语,转身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脚步缓慢,却坚定稳当。
97原来是特殊的日子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这次郊游在蒋彤白的尽兴、宁小纯的惴惴不安以及蒋凡的不知悲喜中落下了帷幕。蒋凡背着累到睡着的蒋彤白下山,宁小纯则是提着篮子尾随他们。
此时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chao乎乎的空气。
“今天,谢谢你。”一路沈默的蒋凡突然开口道。
默默走路的宁小纯听到蒋凡的话,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前面的蒋凡,说:“谢我什麽?”
蒋凡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逐渐放慢脚步,似乎等宁小纯跟上来。宁小纯等不到蒋凡的回答,对着他高大的背影吐吐舌,快步跟上去。等到她可以和蒋凡并肩而行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山脚下了。
蒋凡小心翼翼地将蒋彤白放进车後座,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眼里有了柔情,他揉揉她的头发,帮她盖上薄被,轻轻地合上车门,退了出来。宁小纯正好放好篮子,绕到车前的时候,看见蒋凡倚在车旁边,看着她这个方向,微笑着。
夕阳洒在他的黑发上,闪动着温润的色泽。他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像朝露一般的眼睛,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宁小纯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似乎捉摸到他一闪而过的莫名情绪,她秀眉轻皱,慢慢地走向他。
“谢谢你今天陪伴我们。”蒋凡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虚幻飘渺。
宁小纯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明显这句话是对她之前提出的问题而作出的回答。“我今天也玩得很开心呢。”宁小纯笑眯眯地回答。
蒋凡闻言,挑挑眉,没有说话,身子仍是倚在车上,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投向远处。天边的红霞照红了天空,投射在他身上,染上了一层夺目的红,他挺拔的身影在灿烂的红霞下似乎显得很孤寂……
这副情景令宁小纯想起了一首诗:“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她感到一种无言的压抑感,静静地在他的身边站定,没有说话,一起眺望远处的风景。
“其实,”蒋大帅哥终於开金口了,“今天是彤白的生日,也是我妻子的忌日。”
宁小纯闻言,下意识地挺直身子,耳朵竖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和蒋凡单独处在一起,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说起一些与他相关的事情。她当然要仔细倾听,当一个尽职的倾听者。从报纸杂志上可以得知,蒋凡是一个神秘而低调的人,很少向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