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傲气,性子圆滑不少,也因此文章中减了几分锐气,符合了考官中庸的思想,这才点了他的文章。
这次得了县丞的缺,心里明白怕是少不了女婿其中的因由,故而更要给家里人做脸面,也知道招了沈牛儿回来一通商讨一下,送了个叫知府不挑错又满意的谢礼。
上下打点好了,只需要数着日子按时上任即可,百惠挺高兴的,爹当了县城,她也算官员子弟古代官二代鸟!~之前住在这片规划区还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每回管户籍和管片区的人来查户口,沈牛儿总是得说点好话给点好处的,现在她的户籍上添了一笔,贵县县丞尹颂之女,住这片公务员的福利房算是名正言顺了。
沈牛儿也跟着抖起来了,虽然跟这些小管护还是挺客气,但那小话那腰杆,看着就硬气起来了。回屋时百惠还唠叨他两句,说:“之前跟人那么客气,转眼就变了,小心回头他们给咱穿小鞋。”
沈牛儿拍拍她,还很轻视她,说:“那会儿能和现在比么,现在你相公我在他们顶头上司那都挂上号了,再不开眼他也不会得罪我。”
小市民的短浅:“没听过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啊,你自己什么样儿,麻烦你也套别人身上想想。”
也是,自己不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么,被谁下了脸面总要找机会找补回来,就算十年八年都忘不了。沈牛儿‘呼啦’一下好像想明白什么,自己这阵子把尾巴翘得太高了,若不是及时警醒,这些年经营的人脉怕是都要白玩了。
沈牛儿抓过百惠‘么啊’了一下,说:“好媳妇儿,还得是读书识字的人明白得道理多,你以后可得好好把我俩儿子教好了。我出去办点事儿,今儿晚上不回来吃了,也别留门了,太晚了就歇王坤那了。”
果然,沈牛儿请了宴,招待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塞,期间他还和以往那样跟他们唠黄嗑,扒大宅门里的隐私,损他们没酒量不是男人。一帮人看他确实没有因为老丈人高升看不起他们,复又跟他勾肩搭背哥俩好了。
散席的时候确实是晚了点儿,估计媳妇和孩子早睡熟了,就说要到王坤那眯会儿。王坤惊讶,这猫还不吃鱼了,啥时候斋戒了。
“我可听粉桃儿嘟囔说你好久都没上小金鱼儿那了,怎么,她没伺候好哥哥,惹你生气拉?”一帮子娼、ji都扎到一个胡同里絮窝,平常没客人时就好东比西攀的,因为这个粉桃儿没少在他跟前笑话小金鱼儿。谁让小金鱼儿算得上她们那条胡同里最出挑的,以前沈牛儿也宠着她,她也总拿鼻子孔瞧人,不少姑娘都看不上她。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沈牛儿就腻歪,自从沾了媳妇的身子后,小金鱼儿是不大得他的心思了。可到底是他梳拢的人,男人们都有独占的劣根,每月倒没少了银子白养着她,后期百惠肚子大了伺候不了他了,隔三差五还是会到小金鱼儿那歇着。
本来心思就没咋放她身上,一口气得了俩儿子后沈牛儿更细心钱了,总想多攒两个家底儿以后留给儿子,所以就短了外室不少的好处。以前小金鱼儿那还能见点绸布首饰,自打双胞胎出生后就啥也见不着了,一个月就是给那么十两银子。她这样的人物,一个月才十两的花销,也就维持个饿不死吧。还得说不做新衣裳不办时兴首饰,还得养活和她一样爱捯饬打牌的爹娘,光是喝个茶吃个零嘴儿结结酒楼的单子就要见底了。
所以少不得跟沈牛儿闹了几出,把他彻底整烦了,最近也没爱搭理她。十两银子够平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了,她一个月还嫌不够使唤,他媳妇儿子在家一个月也花不上这么多啊。家里又刚置办了不少土地,那点大件家底都淘用光了,王府的差事他也没咋跑,就快坐吃山空了。家里一劲儿节省着,那边儿就知道变着法的让他掏银子,本来就对她有点够兴气了,脸子一翻就把小金鱼儿撂那了。
王坤不知道其中缘由,就以为是沈牛儿腻烦她了,捅咕捅咕他的胳膊,又坏又yIn、荡还挺神秘的凑着他耳朵跟前儿说:“粉桃儿的妹妹红杏儿今年十五了,她爹娘正要找个会疼人的梳拢她那,那小妮子。”说着他还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个大包,又说:“一走道儿都颤颤巍巍的,跟要跳出衣襟子似的,单看这两对东西,就知道这妮子肯定销魂。哥哥要有意,我跟她爹娘说下,把红杏儿就给你了。”
哎,可怜咱一向随性挥霍惯了的沈大爷,听了这么个绮丽的消息,脑袋里第一下反映的竟然是梳拢得花多少银子。。。想想那时候梳拢小金鱼儿流水似的送了不少好东西,衣料成箱,首饰成匣,银子更是没数,还有这么多年得的零散好处也都归了她了。仔细一算,好像自己媳妇的衣服首饰还没她的零数多呢,俩儿子脖子上的金项圈儿也没小金鱼儿的那根粗。娘的,感情爷们儿辛苦这么多年,家当没攒下多少,就因为裤腰带没拴住,全落到那小娘们儿手里去了。
哥们儿,其实你还没仔细算,那些你早记不起来谁是谁的姑娘们也没少花你的银子滴。
从来都不吃亏的沈牛儿,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当了这么多年冤大头,那哪能甘心啊,Yin了Yin眼神儿脑袋里转起道道来。王坤还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