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熟悉鹰族语言後,他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以及一位残酷的决策者。
这天,他给一头族群里派给他的护卫巨鹰背著,带至鹰族圣地。
他换上婚娶时的服装,白底黑边的鹰族长袍,点缀羽饰让整体多了分粗犷豪迈的野性,再搭上余年打理过的短发跟那张变得冷漠的容貌,看起来更是凛冽沉稳。
只是,当他抵达鹰族圣地,看著已经在那等候的雪鹰芙兰时,看著那位清丽美人身上的服装与装容时,那秀美的身姿,蓦然抬首的容颜──有那麽一瞬间,他停止了呼吸。
可随後,他飞快地甩开脑中刹那停摆的思绪,将注意力转至芙兰的礼服上,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痛楚。这世间最悲伤的莫过於,娶的女人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如果今天穿著这套礼服的是伏语蝶……她脸红害羞的模样,一定很美吧?
那已然胎死腹中的恋情,让他充满了遗憾。
好可惜,没有看过她笑起来的模样、没能真正跟她畅谈过、没能进入她的生命,他甚至──还没有机会认识她……
恍惚间,那位含羞带怯看著自己的新娘容貌,换上了自己暗恋许久的女人容颜,余年放纵自已,只想享受这样短暂的美好……反正芙兰终究会成为他的女人,那麽,他这个「主人」要将她当成「替代品」也没关系吧?
如果眼前的人是语蝶那该有多好?余年哀伤的想著,却是因为脑中的幻想,而溶化了脸上的冰封,扬起一抹温柔又腼腆的笑,让芙兰看傻了眼,却是瞬间心寒一片。
她其实心里明白,余年的笑容并不是属於她的,而是属於那位被他珍藏心中的女人……他,把她当成那位女子的替代品了吗?
想到这,芙兰的骄傲逼使她压下眼中满盈的泪光,就是嘴边的笑变得戚然。
婚礼开始了,男人只是温柔地笑著,注视女人的眼神,却是透过她,思念著某个不存在的他人虚影……
余年催眠自己,自己娶得是伏语蝶,那个在地球他没能认识亲近的爱慕对象。或许一开始他并没有对彼此的未来想到那麽多,却是在来到这个荒兽乐园之後,才惊觉原来自己内心深处早就有渴望更了解彼此,并携手一生的长远计画……或许这对他一个还年轻的男人来说实在是太早了,但是只有在失去之後,又来到如此危险的所在,他才真正明白……那样平凡的日子是多麽美好。
所以他只能用幻想来弥补心中的缺失,用想像的方式来填补那永远无法圆满的缺口──或许终有一天,他会爱上芙兰吧?或许吧……但,这些兽人终究是跟他不同的存在,真的会有那麽一天吗?怕是连老天都不能做出回答。
当他替芙兰带下那象徵誓约的颈环,那银白色的颈环溃散成光,在芙兰洁白的颈子上凝聚成一条犹如项圈般的黑环印记──不知为何,在那瞬间他突然有种变态的快感。
这简直就是奴隶的颈圈嘛,可悲啊这些兽人……
芙兰的眼神在颈环凝聚的刹那显露难受,却正好给余年捕捉到──但他也只是在心中叹息,明白她早在诞生之时就被束缚的命运,所以他会好好的把她当成语蝶的替代品照顾的。
余年不知道,这样的身分对芙兰来说才是一种最深最重的伤害而已。
这个荒兽乐园,每个人的际遇与命运皆然不同,但为何伊甸会对兽人设下如此残酷的条件,却是没人能够明白其意的。
婚礼的最後,他终於听见生存任务阶段二完成的提示音,但他心中明白,若是他没有实质占有芙兰,这个血盟契约对这些兽人而言还算不上完美──所以……
就算了吧,抛开那些人类的世俗枷锁,反正他想爱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他想要滥情也无差了。尽管心里的天使与恶魔还是在那拉扯,最後却是恶魔占了上风──
芙兰似乎有些紧张,一回房里就抱著酒瓶替他斟酒,却是自己拿著酒壶猛灌,看得余年有些好笑又无奈……其实真正要醉的应该是他才对吧?也罢,都醉吧。
这样,心才不会感觉背叛了那个没能爱的存在;这样,他才不会觉得愧疚自责;这样,他才能够单纯的享受这些……
酩酊大醉的俩人双双滚上布置的舒适的床榻上,彼此就像疯了似的索求彼此,忘了一切,只是贪图这短暂时间的迷醉与圆满。
余年好说歹说在地球那糟糕得要命又无远弗界的网路荼毒下,就算还是个嫩雏但至少知识俱足,只差实战演练而已。於是乎,趁著酒醉的醺然,让身体被男性本能主宰。
当唇碰上那同样散著酒香的粉唇,就像品尝上等滋味的甜品一样,用舌尖探索、品味。而掌心滑上那丰盈又纤细柔软的身躯,就像自己体内也点了把火似的,变得灼热饥渴,渴望某种解决这种异常饥渴的欲望。
他略微粗鲁地扯开芙兰的衣物,然後芙兰就在当冰冷袭身之时,滚滚热泪终於按耐不住地滑落颊畔。
是悲伤、也是无奈,或许其中还参杂了些期盼……期盼这男人,或许终有那麽一日,会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