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听此命令!」水儿坚决的说,「夏照大人是公主最爱的人,他是你的幸福,你放弃他就等如放弃自己的明天。我不可以让你这样做。」
「我已没有明天了,但夏照有,我不可以让他跟我一起陷入深渊。」伶擦著眼泪,低头思量,却说,「好,你请夏照进来吧,我会跟他说个明白。」
「公主要跟夏照大人说明什麽?」水儿疑惑地说。
「他应该清楚知道所有事才下决定,如果他真的不介意,我会好感谢,但他转身走了,我也不会怪他。你不是说要对他公平一点吗?」伶静静地说,水儿知道再也没法劝阻这太为人著想的主子了。
「好吧,我这就去请大人进来。」水儿迟疑地步远,胸口彷佛被大石头压住了,但她仍然是按主子的吩咐而行,请了夏照到伶的面前,再静静退下。
☆、25.2祭品
「伶?」夏照慢慢步向一层纱帐之後的内室,阵阵幽香扑入他的鼻子,是那麽熟悉的香气,轻细的水声在盪漾,他方惊觉那是伶沐浴的地方,正要转身离去,他却被伶的声音留住了。
「夏照,不要走,我有话要跟你说。」伶婉约无力的声音与水声一起盪来,他的耳根有被柔风拂拭一样的,身体不禁痒痒地sao动了。
「有什麽话要在此说?」夏照奇怪的说,却转过身去背对著,他禁止自己窥见伶的身体,他仍然那麽尊重伶,叫她好生感动。
「感谢你,夏照。」伶尽量装作平静的声音,「但你不用转过身去,因为,我就是要你来看清楚我这个身体,虽然你已看过了,可是,我想你是看得不太清楚,我想让你看清楚了,你就会知道离开这儿,才是对的决定。」
「为什麽要让我看?你认为我爱的,只是你的身体?」夏照完全不想看,他不想看见自己的女人身上留著另一个男人的爱痕,那会让他无名火起。
「你不敢看?不忍心看?还是,你不愿意看见那人留在我身上的痕迹?」伶说得咄咄逼人的,彷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或者,你会以为等到一天,我一身的伤痕总是会消失的。但我告诉你,那是没可能的。」
「伶,不要说这些了。」夏照有点生气,伶从来都是柔顺的小女孩,她从不会这麽跟自己说话,「我说了,我不会介意,所以,你不用说了。」
「我现在不说,将来你可会後悔,最後都是嫌弃我。与其这样,我宁愿现在说清楚,我不要骗你,也不要你同情。」伶幽幽地说,「如果你连面对事实的勇气也没有,你更没可能面对未来那个一生背著伤痕的伶。」
夏照明白伶的坚持,她是怕自己最後仍是会抛弃她。
「你真对我如此没信心,一定要考验我?」夏照缓缓走近去,伶白?的身体在水中从飘散的长发之间掩映生姿,那胸脯的圆点与腰腹的细致感在水色之间更为诱人,他的眼目彷佛被她的身体锁住了,他硬把要冲出来的欲望吞回肚里,喃喃地说,「你究竟要我怎样?」
「我只想你看清楚了才决定要不要伶,我不要你後悔,也不想日後被你鄙视。我不要你可怜,我不需要,我只想要尊重!」
伶没等候夏照的回应,已缓缓从水中站立起来,水色彷佛让她透明了,他看见那起伏的曲线如引火的纺纱,他的灵魂要从火中跃起来了。
然而,当纺纱从她身上退去,夏照的两眼shi了。他看见那娇柔细白的肌肤竟是满身的瘀伤,他不禁合上了眼,实在太痛心,他不想细看,更不想知道那是从何而来的伤害。
「看著我吧,求你,面对我。」伶哽咽了,「这就是现在的伶。她不再圣洁,不再完美……」
「伶,不要说了。」夏照的心彷佛在淌血,她以最真实又残忍的方式给他冲激,他却仍强说,「我不在意造些!」
「你在意的!不要骗自己,不用同情我,我不要同情,我只想你尊重我,不要再把我盲目地包裹在往日的美好里,我已不是从前的伶,我……现在只是一个烂布偶一样的东西,是他的玩物,他喜欢就会抓住我,我是逃不了的,你要知道,」她哭了,「我……没能力拒绝他。我已永远永远地,没法成为只属於你的妻子,我一身的伤痕都是他刻意造成的,他就是要利用我来刺伤你。」
「是我累了你,伶!」夏照痛心疾首,他想好好抱住她,可是,他不敢。「我让你加倍地受苦了,是吗?你想我放弃你,是因为我令你更痛苦了?」
伶丝泪如雨,却低首不语。她在等候著,她要看见他转身离去,从此在她的生命中消失,那麽,他便不会被邪神盯上。
可是,夏照再次让她失望。
「我不会走,不会放弃你,不会。」他沉声说,「你是怕累了我吧!我太了解你了,伶。」
「夏照!」伶听得急了,「你要我怎麽说才明白?我们是没可能的,我是他的,他的专属ji好!这身的痕迹都是他为了告诉人--这是邪神的玩物。你即使此刻能忍受,明天又如何?我逃不过他的,就算我们在一起,他也会来抢走我,这是他的信念,他认为强者就是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