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占卜,又总是把这话一再的说明,原来她一直都是在为自己作心理预备。
「而且,这预言也太难明了吧,失败者作祭,巨人现,是什麽意思?」水儿刻儿说上预言之中看上去好像跟光没有关系的句中,「巨人,会是谁?会不会是夏照大人?」
「水儿,」伶幽幽地说,「此後,……不要再说起这名字了。」
「可是,夏…,我是说大人他是明理的人,他一定不会怪责你的。」水儿为主子而心焦了,「大人一定会像从前一样,仍然那麽珍爱公主。」
「但我跟从前不一样了!」伶低下头,眼泪好不容易才止住,她实在已嫌倦了哭,「总之,不要再说了,拜托。」
☆、14.2预言
「公主,婚姻大事由鹰王决定,且听听你父亲大人的意见啊!」水儿认为鹰王一定会支持自己的看法,可是,达德却一声不响,眼睛半开,乍看来就是半生不死的模样。
「父亲大人,」伶以为父亲只是太倦,可是,他竟是全没反应,当她的手才触及父亲的额,竟滚烫如热窝,伶不禁大惊,「不好了,在高烧啊!」
「阿蒙神啊,怎麽办?」水儿也大叫起来,「去叫他们的医师来吧!」
「不,炎族对治疗外伤是可以的,但其他方面却不行。父亲现在的高热是从体内散出的,四肢却很冷,这是伤及内在肺腑所致,我得接他回宫,我们的药比较有帮助。」伶一面为父亲检视身体的状况,一面盘算著要如何跟铁木要求。
「可是,邪神肯放人吗?」水儿鼓噪起来,「他要是肯,就不会不直接把王送回宫了。」
「我得跟他说,」伶站起来把身上的披肩盖在父亲既热又寒的老体上,她脑海里却浮起昨夜那叫她难堪的河堤树下,铁木就那麽把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如玩物一样推倒在草地上……她整个早上也不肯正视自己的身体一眼,还幸,水儿一直在照料父亲而没发现她的异状,否则,她又不知要如何说话,水儿早就要她好好留在寝室,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总不能永远地要水儿为自己粗心,想到此,她更是坚决,「我会要他放人,怎麽也要他答允。」
「不,公主,不要去。」水儿拉住那纤弱又满了瘀色的手,「这次,水儿怎麽也不会让你去,不行。」
「水儿,我什麽也没有了,就只剩下父亲。我现在还有什麽可以被他夺去?大不了就是命而已。」伶凄然地说,「我是为了父亲的任命而一直支持下来,但是,如果父亲不在了,我还为何而苦撑下去?」
「不,水儿不可以没有小主子的!」水儿仍不肯放手,「我主啊,你要是死了,人民就没有了光,此後大鹰子民要如何是好?」
「我一切也在为子民而行,此刻,我要为自己的父亲干点事,这也是我的责任,不是吗?」水儿听了也无语了,的确,伶一直都在为大鹰子民而牺牲,到了此地步,她还子小主子牺牲下去吗?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公主……水儿只是怕你又要吃亏……那邪神……」水儿想起伶饱受的欺凌与侮辱即心痛得说不下去了。
「他不会杀我的,你放心!伶是他的玩物,他不会让我死的,这个你应该相信。」反过来安慰水儿,「我答应你,我会回来的。」
「但是……」水儿没有忘记铁木给主子留在身上的瘀伤与痕迹,那人究竟是如何粗暴地侵占她的主子?她真的不想伶再受那样的伤害,她没差点哭出来的说,「主子,难道你甘愿被他如此对待?你是千金之娇躯,你怎麽可以一再承受那人如此的暴虐?」
「我从不愿意,但我可以怎样?我可以逃出他的手吗?」伶想起了铁木的话,「他不会放过我……」
「那你仍要去见他?」水儿心里气愤。
「为了父亲,我什麽也愿意。不管他要求什麽,我也会顺从。你忘了?我是她的专属ji女,作为一个娼妇,付出劳力便要取回rou金!」一颗泪珠悠地从伶的美目涌来,她的话酸得叫水儿也一起的哭了,她忍不住泣声的说,「我……我要向他讨昨夜的……」
「昨夜?公主,昨夜……」水儿发急了,却被伶止住了。
「不要问……求你不要问!」伶转身便走,身影飘飘盪盪的尤如幽灵,水儿听见小主子的声音无力的渐行渐远说,「你给我照顾父王,我……很快回来。」
☆、15.冒犯
在邪军营地西行若十里,是一遍森林,阿哈在伶多番要求下终於把她送到在,他却站在马车旁不肯踏出半步。
「伶公主,阿哈就送你到这里好了,这个森林,你是知道的,它充满冤魂……这是我们先祖把敌人坑杀之後,堆放尸体的地方……」阿哈面有难色的,「我们炎族是骁勇善战的,却也相当残忍,此地是我们先祖在百多年前的领地,但现在我们都没有人敢走近,就是你们大鹰国已拥有此遍林地,你们也没多少人会走进去吧!」
阿哈从来都是个大好人,对伶更是视作半个主子般侍奉,可是,这次他竟不肯从伶的要求,将之护送到铁木的跟前,他也很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