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她的那个人。
严旭没有看津川,而是对千草说:“老师,我们回家吧。”
终于有人能给她一个出路,千草‘嗯’了一声,马上跟严旭绕过津川走出停车场。本来津川没有把严旭放在心上,因为只是个学生而已,但是看到严旭拉着千草,千草却没有一点防备与反抗的手,津川的眉头皱了起来。而且严旭刚才好像对她说:‘我们回家吧’?
同样是回家,她怎么就跟他走了呢?再说那个学生哪能给她家,他所说的家,才不会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津川马上追了出去将两人拦了下来,他质问着严旭:“你凭什么拉着她,把她给我。”
“她又不是什么东西,而且你凭什么要求我。”面对年长很多的津川,严旭一点也不畏惧,反而用沉沉的眼眸藐向他。
津川愣了愣,续而变得窝火:“我是她的未婚夫!而你呢?你是她的什么?你根本连干扰我们的权利都没有!所以放开你的手,不要再拉着她!”
严旭拉住千草的手紧了紧,停顿了片刻才答:“她是我的老师。”
他本自以为已经和她很亲近了,却当别人质问他与她的关系时连个合理的定位都没有,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却只是老师与学生这层可悲的关系,薄弱的关系。
“呵?老师?”津川讽刺的低笑一声:“她早就不做老师了,你又是她哪门子学生,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话,与我谈论关于她的事,请让开。”
“我还是她的房东。”严旭的指间被攥得有些泛白,本来不必再说这一句无用的话,但他却是想方设法的想证明他与千草是有关系的,不是随随便便的哪个路人甲,不是不相干的人。
“房东?”津川拿出钱包扯出来了四千块钱拍给严旭:“这些够她一个月的租金了吧,如果你在意她走了后便没人租你的房子,我可以再给你半年的费用,就算是我租了。”
看着津川拍在他胸口洋洋洒洒掉在地上的钱,严旭又怎会不明白,这是津川在羞辱他。他在暗指他只是注重利益的人,讽刺自己和千草只是金钱关系。
“对不起,我只收她的钱。”严旭拉着千草的手踩过地上津川扔给他的钱向校门走去,那里停着几辆计程车,他拉开其中一辆的车门将千草先送上去,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千草脸色很不好,她一直沉沉的,不表达什么,将一切心事全部藏在了心里,让他很难看出她是不是依旧喜欢着津川。
严旭的嘴唇动了动,他很想问一句是不是,但是话一出口便变成了一句:“开车。”
车主抱怨着启动车子:“你也没告诉我去哪啊?”
严旭只是想‘开车’而已,因为车开了,就能让她离开那个男人。
回到别墅,千草进门之前看到津川的车子也跟了过来,他是尾随着计程车过来的。
千草马上钻进了别墅,就那么顶着烦烦乱乱的脑袋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打开窗帘,讶然的发现津川的车还停在那里,在别墅楼下呆了一夜。
整整一天,千草都心神不宁,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吊着,总是迫使她一次又一次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拨开窗帘去看楼下的车子一眼,确认他有没有走。楼下的车子中,津川也是透过车窗向别墅内望着,看能不能发现千草关注她的影子,但是他睁得眼睛都酸了,却一次都没有看到过千草,心中突然一揪一揪的,挫败得厉害。
严旭坐在椅子上看谱子,实际上一刻都没忽略掉千草的动态。他注意到千草的焦虑与在意,什么时候千草也能在意他呢?什么时候他能走入她的生活一点,像楼下那个他不得不承认羡慕的男人一样,成为千草一部分忘不掉的记忆。
晚上的时候千草一直在客厅写谱子,但是严旭也没看过她动过几笔,坐在千草身边,严旭边翻着千草的谱子看着边似无意间问她:“睡不着么?”
“嗯。”
“平时失眠的时候会怎么办?”
“几乎没有过……大概是听点音乐吧。”
“早点去睡吧,你不是说明天要去罗比尔练习的吗?”
千草呼出一口气:“是啊,我还是去床上努力一下下。”
回到卧房刚躺下,千草便听到外面隔着门板传来了一阵月光奏鸣曲的小提琴旋律,很好听,很安神,带着温柔的宁静。
但是千草还是对门外面吼了一声:“严旭,你在干什么啊!别跟我说你在把自己当MP3放给我听!”
“我在练习,吵到你了吗?”门板外严旭问。
千草哑口:“没吵到,挺好听的。”
“嗯。”只是传来一个单音便不再听他说什么,剩下的就是舒缓安眠的音乐,一遍一遍重复的静瑟旋律。不知听了多久,千草进入了浅眠,耳边依旧有沉静的小提琴声回荡着。
第二天千草出门,居然看到津川的车还停在别墅外,这让她讶然他是怎么做到的,两天窝在车里睡觉舒服吗?车上有吃的东西吗?近看主驾驶位的车窗下还堆着一大堆烟头,都能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