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裹里也有药膏,司徒旭将欢歌的伤处一一上药后才为欢歌穿衣。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欢歌竟然也没有醒。司徒旭一开始只以为欢歌是累着了并不曾在意,骑马回去时候特意让马儿走的极慢。
但一直到回了营地欢歌还不曾清醒。
脸色红扑扑的,比晚霞还要红艳。
司徒旭摸上欢歌的额头,这才蓦然惊觉欢歌似乎在发烧。
欢歌自己醒来的时候天色大黑,帐篷里的烛火闪烁着,司徒旭坐在她视线所及的书桌旁奋笔疾书。
眨巴着眼睛的欢歌马上就想起了温泉里的鸳鸯戏水。
想到自己竟然又被司徒旭吃的一干二净,欢歌就气得牙痒痒,她翻身欲坐起,刚一动,那腰就像是被撕扯着一般疼的她嗷一声躺回了远处。
“醒了?”司徒旭闻声抬头朝欢歌笑,“别使劲,你的腰需要将养几日,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
他说完这话,又低头继续写字。
躺着的欢歌只能瞧到司徒旭的一个侧脸,对司徒旭这话,欢歌已经自动理解为她的腰是因为和司徒旭做那鸳鸯戏水的剧烈运动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而且照司徒旭现下这态度这无所谓的表情来看,明显是吃饱喝足要过河拆桥。
欢歌心中郁郁,大声道,“我饿了!”
“叔五,传膳!”司徒旭头也不抬的唤。
欢歌的话语一噎,瞪着司徒旭又道,“我要见沉屑。”
“一会,用完膳我和你一起去。”司徒旭哄小孩一般的口吻。
虽然好似事事如意,但欢歌觉得自己一口气憋在胸腔里越来越难受。索性不再看司徒旭,自己试着慢慢的起身。
腰上好似贴了什么膏药,缓缓坐起的时候只要腰上不太用力,就不会感觉到疼。
欢歌两手扶着腰,试着在地上走来走去,似乎只要不是大的扭动,腰上并不会感觉到不适,这才稍稍放心。
抬头,见司徒旭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欢歌对上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就有一种想扭头略过的冲动。
“陛下,摆膳吗?”门外响起了叔五的声音。
“嗯!”司徒旭应声。
两个黑衣卫便掀帘而入,手中端了盘子,欢歌扫了一眼,两菜一汤两碗米饭,菜是一素一rou。
在司徒旭的示意下,两个黑衣卫将膳食放在了司徒旭的书桌一侧空白处,又将角落里的另一个凳子搬在桌子前而后退了出去。
欢歌挪了几步在那凳子前坐下,也不理会司徒旭,自己端了一碗米饭就着菜吃着。
“可吃的下?”司徒旭问。
这不是废话吗?欢歌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司徒旭放了笔,自己在一侧的盆里洗了手挪了椅子与欢歌一起,大概是他也感觉到了欢歌貌似在生气,又锲而不舍的说道,“多吃一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欢歌夹菜的手抖了抖,忍着没咆哮出声。不过被司徒旭这话勾的一顿心伤,小小年纪就和男人天雷勾地火,这要搁现代就是早恋早熟……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哥哥!
这事不能提,一提欢歌就更加郁郁。
分明自己就是被强/歼,怎么到现在演变的好似越来越变味,而且好似自己以后对这事都没法给自己找一个说法……
沉屑没有欢歌幸运,他从降落伞上掉下来摔断了左腿。他与叔五同住一屋,欢歌进去的时候沉屑正半躺在床上,欢歌瞧不清沉屑的表情,只觉得沉屑那侧影让她压抑至极。
她走到床前,低低唤了一声沉屑。
“殿下?”沉屑抬头,眼中惊喜一闪而过,视线在欢歌白希脖颈处的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上顿了顿就抬眼望向了欢歌身后的司徒旭。
没有人告诉沉屑欢歌还活着的事情,他知道司徒旭绝对会把欢歌找回来,但他不清楚的是,欢歌有没有从降落伞上掉下来,掉下来时候是不是安好。他这一整天都是思索着怎么离开这里,乍眼见到欢歌完好的站在自己眼前,沉屑心中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殿下,您,您没事吧!”沉屑的目光与司徒旭的目光隔空相遇,两个人之间虽然暗chao汹涌,短兵交接片刻各自收回。
“我没事,我,我好好的,只是掉在谷底了!”欢歌笑,“还好,你我都活着。”
牺牲了那么多的暗卫,总算有两条命没有挂掉。
只要能活着,缺胳膊缺腿的根本就不算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欢歌这也算是在隐晦的安慰沉屑,只要活着就好,沉屑点头轻笑,“嗯,活着就好!”
万分期待着见到沉屑,可真正见到,欢歌的千言万语好像被风刮跑了般,好不容易说出的那么一句话,自己后知后觉的觉得说的那话真是要多苍白就多苍白。
“你腰不能久站,若没了话就回去吧!”司徒旭开口。
“殿下的腰?”沉屑关切的望向欢歌。
“从降落伞上掉下来的时候被绳子挂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