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歌觉得自己现在能这样平静的和司徒旭说话,真的是一件让她自己都很是佩服的事情。
往事不堪回首,她面上风淡云轻,可谁能知道她每每夜半惊醒,都是因为司徒旭狰狞大笑的声音,因为那些糜/烂不堪的画面……
“圆圆!”司徒旭的大手摩挲着掌中欢歌的小手,“若是一辈子无法弥补,两辈子三辈子我都愿意,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消除你的那些Yin影与不快!”
“你若真想弥补我,就离我远一点,别再插手我的生活,别再打听我的事情,我只要不见到你就会好受些。”欢歌抽不出被司徒旭握着的手,她顿住脚,一脸认真的望着司徒旭,“我不想再唤你哥哥,也不想再和你见面,我只想和你做个陌生人!”
“圆圆,你这话是你的真心话吗?”司徒旭垂眸,望着睫毛轻颤的欢歌。
“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心话!”见司徒旭如此问,欢歌终于松了口气。
“你可以不唤我哥哥,也可以一时半会不和我见面,不过我们之间终究是要做夫妻的,陌生人这个词不好!”
欢歌那口刚松掉的气又憋的肺疼,“我若不愿意,你是不是这样就算是绑也要把我绑回去,我一天不愿意,你是不是就要囚禁我一天?”
“圆圆!”司徒旭无奈唤,满腹话语只是重重的一声叹息,“你不信我。”
何以信你?
欢歌突然生出无力感,就好像自己的千言万语不管对司徒旭怎么说,都就是一块石头落了海底。
“我们该怎么出去!”她觉得自己再怎么浪费唾沫,都不会与司徒旭统一结果!
说要落秦没。欢歌这明显是要转移话题,司徒旭也没有继续执着于欢歌的态度,日子那么长他并不急于一时,最起码现在欢歌知道了他的心意,最起码欢歌对他不再一见面就咬牙切齿。
“走这边!”司徒旭拉着欢歌的手,朝前面走去。
一路长长久久的沉默。
欢歌在看路的同时思索着一会怎么出去把沉屑从司徒旭的手中刀剑不相向的要出来,而司徒旭,则时不时的歪头望她一眼。
那眼神里包含了很多情绪,不过都是在瞬间一扫而逝。
“将这个含在嘴里!”司徒旭从怀中的锦袋里掏出两颗拇指头大的红色药丸,他伸手将其中一颗递在欢歌的嘴边。
欢歌下意识张嘴,待那红色的药丸进了嘴里方才想起该问一下司徒旭这是什么东西。
“你也不怕是毒药!”司徒旭清朗的笑声如泉响声一般,见欢歌眉头皱起要张嘴,忙又道,“别张嘴说话,前面就是雾瘴!”
他说完这话,把另一颗红色药丸也含进嘴里,并放开欢歌的手,从身上撕了一块衣袍下来,低头将自己与欢歌的手用这衣袍系住打了两个死结。
司徒旭先前说过雾瘴里容易走散,所以欢歌马上就明白过来司徒旭这样做的用意。手腕上的绳子系好之后,司徒旭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把粉洒在欢歌和他自己的身上,这才拉着欢歌朝前面继续走着。
拐过一个小坡
入眼便是雾蒙蒙的一面,能见度没有一米。欢歌后悔的想:忘了问司徒旭这雾瘴里有没有毒物!不过刚刚洒在身上的药粉,估计是什么避虫散之类。15426525
传说中的奇形异兽都不曾看到,更没有沼泽陷阱之类的东东,雾瘴最浓的时候欢歌连自己和司徒旭连接在一起的胳膊都看不到,只本能的拉着被司徒旭拉着的手往前走。
欢歌的神经从进入雾瘴后一直就紧绷着,但凡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刻四望。不过事实证明,这雾瘴貌似没有半点杀伤力。
一直到走出雾瘴,欢歌仍是无法反应过来: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走出去了?
传说中的雾瘴里一般都会有各种妖树妖兽之类的东东,但貌似欢歌除了脚丫子撞到小石头小凸起之类的,其他一切顺利。
出了雾瘴的欢歌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有几个黑衣卫守在毒瘴外,见了司徒旭都无声行礼之后后退在了一侧。他们没有对司徒旭身边的欢歌露出任何诧异之色。
雾瘴外是一个坡,司徒旭拉着欢歌爬上这大概两三丈的斜坡,入眼就是一顶顶帐篷。
欢歌粗粗估计了一下,应该有二十多顶帐篷,如果说一个帐篷里睡十个人的话,这就是二百多人!
抓她出动这么多黑衣卫?
“吐出来,喝点水!”司徒旭将嘴里的红药丸吐出,又将水壶递给欢歌。
这药丸的味道虽然冲的让人难以忍受,不过满口清凉,欢歌也学着司徒旭将嘴里化的只剩一半的红药丸吐出,结果水壶喝了两大口水这才又递给司徒旭!
间接接吻神马的,已经被欢歌抛到了九霄云外。
“沉屑在哪里?”欢歌出声。
见欢歌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司徒旭的眉毛明显的拧了拧,他仰头喝水,没有回答欢歌的话。
叔五远远走来朝司徒旭行了一礼,“陛下,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