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陌生,但又叫不出他的姓名,但仍十分友好的笑着:“先生,几位?有预定吗?”
薛进点了点头:“两位有预定,我姓薛。”
“好的,请这边来,您预定的是白鹤居吗?”服务员边引路,边确认着。
“嗯……”薛进上次来,也是这间包房,所以指订了这间,服务员给他开了门,便接过他的茶卡,出去给她拿茶。
存茶十分讲究,如果放的地方不好,会影响茶叶的口感,所以很多人愿意把买的茶放在茶楼专门寄存。
不一会,服务员将茶拿了上来,坐在薛进对面的木墩上开始布茶。
女孩一双白嫩的双手,十分灵巧,不大功夫茶就泡好了,接着她站了起来:“薛先生,如果有事请按呼叫器,您慢用。”
薛进点了点头,女孩随即退出了房间。
包房很大,大概40平的样子,墙的一侧都是石器,另外一面挂了两副字画,还有一个木质的古典小柜放在角落。
薛进喝了几口茶,便起身来到墙的一边。
字画是山水图,画得十分清雅,有山,有水,有船,有鱼,还有毛毛细雨所形成的朦胧意境。
薛进不懂字画,但也看的赏心悦目。
正在此时,房门开了,薛进转身便看到服务员引着老李走了进来。
“先生,这位客人找您的吧?”服务员见他点头,跟着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老李看他站在那赏画,也去凑趣。
“薛进啊,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些?”老李只对鱼有研究,其他的都皮毛一二。
薛进摇摇头,大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也不太懂,呵呵,让你笑话了,我们这边坐。”说话间两人来到摆放沙发的地方。
薛进拿过装满茶的壶给老李倒了一杯。
“你找我有事?”老李问完这话,仰脖将茶水灌进肚里──茶杯很小,只够一口,如果非要匀出几口来品,也不是不行。
薛进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斯文风雅。
“是有事,难事啊……”薛进说着叹了口气,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其实薛进虽然担心,但也不至于像第一次出事时,那般惊慌,毕竟他身后还有尚方宝剑──自己的岳父白奇。
“说来听听。”老李听他的口气,就知道问题不小。
“还是上次强jian案的事。”薛进看着对方明显一愣,随即老李问道:“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又出篓子了?”
薛进沉yin了半晌。
“小女孩怀孕了……”他话音未落,老李手中的茶杯一顿,颇为惊奇的看着他:目光中有诧异,不解,更多的是一种捉摸不定的情绪。
那种情绪带着些许调侃的佩服。
老李为自己不加掩饰所表现出的不淡定,尴尬一笑:“你,你这还真是难事,我没想到,嘿嘿。”
薛进摸了摸鬓角的发丝,也跟着笑:“我也没想到。”
“你确定了?”老李知道这是谈要事,所以正色起来。
“确定了,医生亲口说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薛进淡淡的回道。
老李对小女孩为什么进了医院不太感兴趣,他关心的是事情所带来的后果,他沉思着咽下一口茶。
“他家属的意思?是还想告你吗?”
薛进点了点头:“我给钱,人家根本不要,非要把我弄进去。”
老李皱起眉来:“你这跟他们有多大的冤仇?对方死咬着你不放?”
薛进苦笑着摇摇头:“说来话长,总之我不仅搞大了女孩的肚子,跟她唯一的哥哥还有些恩怨。”
老李抿了抿嘴角。
“他们立案了吗?”
“还没有……估计也快了,他她哥那狠劲,恨不能吃了我,早晚的事,所以今天找你出来想想办法。”薛进如是道。
老李长出一口气。“这事儿,真是不好办,但既然你是我兄弟,那大哥一定想方设法也得帮你渡过难关。”
薛进一看有门,眼睛一亮。
“老哥,我可全靠你了,但凭你这份恩情,我不会让你白白出力。”
老李但笑不语,知道薛进又想给自己使钱,但钱这东西就是好,没人不稀罕。
“其实方法很简单……”
强jian案有它的特殊性,上次提到没有第一手作证无法判刑,那么如今受害者有了孩子,又当如何呢?
老李的意思是让薛进死扛不认,反正你孩子也没生出来,没办法证明种是自己的——女孩才15岁,生下孩子不太现实。
如果真要了,对她一辈子都是个不利的污点,再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心甘情愿的要个强jian犯的孩子。
再者,孩子长大了,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世,又当如何自处?恐怕对他的伤害会更大。
所以趁着这个时机,再次跟对方谈钱的问题:如果把孩子做掉,那么对方将得到一大笔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