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小心翼翼地捡了一处较偏远的地方落下。最后,那巨石神像才把剑插|回腰间,立定原地,一手扶剑,另一手掌心托出两人,宛如拈花之态,一动不动,再次微笑起来,回归花冠武神之姿。
一块落石也没有砸到地上。皇城众人,毫发无损!
好半晌,地上的人人神神鬼鬼面面相觑,这才道:“搞……搞定啦?”
谢怜和花城也从巨石神像的掌心上跳了下来,与众人汇合。师青玄的冷汗早已转换为热汗,把扇了一下再次坏掉的风师扇往腰间一插,一拐一瘸、连跳带拖地蹦过去道:“太子殿下!没事了吗?解决了吗?”
其他神官也凑了几个过去:“帝……君吾呢?太子殿下你打败他了吗?死了吗?”
一旁国师道:“怎么可能?太子殿下……他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
花城对谢怜伸出一手,道:“哥哥,我们上去找吧。”
谢怜点头,把手给他,花城轻轻一拉,就把他拉上了废墟。众鬼本已经对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食尸鼠失去了兴趣,都跳了上来,干劲十足地嚷嚷着要“抄仙京”,花城却又道:“离远点,闲杂人等非人等都不要靠近。”不然,真撞上君吾,就是送死。闻言,众鬼只好又跳了回去,继续守在下面。
可是,被斩成一团废墟的前仙京里,根本没有君吾的踪迹。谢怜和花城先找了一轮,又把破败的神武殿的金顶掀开,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这时,郎千秋突然对裴茗道:“裴将军!我有要事,麻烦你来帮我顶一下。”
裴茗打的老鼠没有雨师多,正憋屈郁闷,莫名其妙被他拉过去顶阵,摸了摸鼻子,也没说什么。郎千秋跃上废墟一通乱翻,终于,掀开了一片坍塌的屋顶,道:“找到了!”
谢怜一听,过去道:“千秋当心!”
他还以为郎千秋是找到了君吾,谁知,他找到的却是一团焦黑的东西,仿佛一只蜷缩着的巨大虫壳,里面还传出小小的咳嗽声。
谢怜心头一紧,赶紧和郎千秋一起把这焦黑的壳子剥开一看,里面居然滚出一个小儿,蜷着身体抱着头,浑身通红,似乎是给烫的,不过性命无忧,还在咳嗽。
他滚出来后,一团绿油油的鬼火也鬼鬼祟祟地飘了出来。谢怜道:“这是……”
郎千秋一把抓住那团鬼火,双目喷火,道:“苍天有眼叫你戚容还没死透,还是落到我手里!”
这下,戚容可算是变成了真正的“青灯夜游”了。想来,君吾打出那一道火时,戚容把谷子护住了,这小儿才没被烧死。谢怜不禁有些意外,毕竟,以戚容的性子,惹|火上身,先把谷子扔出去挡火才是他会干的事。
花城却一下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了,道:“就算他把那小儿丢出去挡火也根本挡不了多少,瞬间就烧成灰了。挡和护,对他来说相差并不大。”
话是这个理,不过,那也是护了。戚容被烧得只剩下一团绿油油的鬼火,居然还没散,被郎千秋逮个正着,吓得哇啦大叫起来。刚刚得救的谷子一下了醒了,抱住郎千秋的腿,道:“哥哥,别杀我爹!”
郎千秋怒道:“放开!我警告你,你求我也没用的,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完抓得更紧。戚容是他灭族仇人,这事谢怜无法介入,但怕他怒了不小心打伤谷子,想上去先把谷子拉开,谁知谷子又扑过来抱住他道:“破烂哥哥快救我爹!”
谢怜道:“谷子……那个真的不是你爹。你看他怎么对你还不知道吗?”
谷子却道:“那个是我爹啊!我爹以前对我不好,但后来对我很好了,经常给我吃rou,还说要带我到漂亮大房子里住……他对我很好的,破烂哥哥你救救他好不好?”
戚容骂了起来:“蠢儿子不要求他!这朵黑心的雪莲不会救你老子的!他巴不得你老子我死了,他才不在乎我的死活呢!”
花城侧目道:“你是担心郎千秋弄不死你,一定要让我也参与吗?”
戚容还是很怕他的,一听他说话,整团鬼火都缩了一下。但横竖都是要死,还是豁出去了,道:“狗花城,我才不怕你咧!谢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把你当天神,但是你!你把我当什么?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你嫌弃我,觉得我是傻瓜,疯子,我有病,对我不屑。你根本从来都瞧不起我!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你连区区永安都灭不了,你个废物!”
“你……”
谢怜只说了一个字,虽然花城并没动,但他预感到什么,还是赶紧先拉住他,道:“算了,算了。”
花城连假笑也不想费心,哼了一声道:“瞧不起你又如何,你从头到脚有哪一点让人瞧得起的吗?”
戚容愤愤不平、气急败坏地道:“我呸,我呸,我呸!你们、你们瞧不起我又怎么样?老子……老子……老子有儿子!”
“……”
“……”
戚容狂笑起来:“嘿嘿!虽然是个便宜捡的,但也比你这个断子绝孙的不|举孬种要好!你再过八百年也别想有!呵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