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今天都刷得你的卡啊,”刘斌笑得很贼地说,“不过也没花多少。”
“谢了啊,”徐北朝他笑了笑,“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闭嘴吧,”刘斌学着他的语气说,“别谢太早了,老头子让我收拾收拾滚去美国。”
徐北愣了愣:“什么时候?”
“不知道,”刘斌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睛,“反正早晚都没差,等你这儿稳下来吧。”
“我没事儿,你别……”徐北皱了皱眉。
“闭嘴吧你,”刘斌斜眼瞅他一眼,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去,这一去再回来就明年夏天了。”
还真是。
徐北盯着窗外的马路愣了一会儿。
不知道那时候会是什么样。
两人呆了一会儿去吃了顿饭,又给老爸老妈带了一份,在车里又等了半小时才上去敲门,估摸着差不多该醒了。
开门的是老爸,抬眼看到是他又一把把门关上了。
徐北和刘斌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门又打开了,这回是老妈。
“怎么了?”老妈看看他们俩。
“给你两买了饭,”徐北把打包的饭菜递过去,苦笑了一下,“我爸他……”
老妈抿了抿嘴,对他摇摇头:“这几天就先忙你的,不用老过来。”
“我爸是不是不想见我了?”徐北咬了下嘴唇。
“不是,”老妈拍拍他的手,“你别瞎想。”
“就是啊,”刘斌插了一句,笑着说,“你甭管了,叔叔阿姨这边有我陪着,保管三百六十度服务到位。”
老妈一下子就笑了:“刘斌这嘴是一点儿没变,平时在家也没少哄着家里人吧?”
“唉,我爸妈,他俩对我已经免疫了,”刘斌叹口气,“就是哄出一桶蜂蜜该抽我还得抽。”
徐北从门缝里望进去,看不到老爸的身影,老妈看了他一会儿说:“行了,都回去吧。”
“哦……”徐北低头应了一声。
老妈虽然看上去挺正常,但徐北还是看得出来她Jing神不是很好,本来想再蹭着聊一会儿,也没忍心。
过了跌宕起伏的两天,心情没之前那么不踏实了,晚上回去瞪眼愣一会儿神就能睡着,还一天比一天睡得早,作息前所未有的规律,也是挺神奇。
他一直压着劲儿没去看南星,只跟看守所的熟人打了招呼,几个警察也是人Jing,挤眉弄眼跟他表示没问题。
这天上午他跟老任对完一个跨省传销的案子,刚走到卫生间门口电话就响了,法院书记员的。
徐北盯着屏幕愣了两秒才接起来,书记员跟他寒暄了几句,笑着说:“你那案子判了,明天上午九点啊。”
“明天?”徐北低声反问了一句。
“来不了吗?”书记员迟疑地问。
“不不,”徐北抓了抓头发,轻声笑了一声,“有点儿紧张。”
“你也是这边的熟客了,紧张什么,”书记员笑了一会儿说,“应该没问题。”
“好嘞,承您吉言了。”徐北笑着说。
挂了电话他把脑袋扎到水池里,往脸上扑了几捧水,对着镜子愣了一会儿出去了。
“刚刚法院通知,”徐北站在老任办公室门口说了一句,“明早宣判。”
“明天啊,”老任往后靠着伸了个懒腰,“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徐北愣了愣:“那何慧呢?”
“我怎么知道。”老任瞥他一眼。
“不是……”徐北想说你俩不老一块儿的么,看了看老任的表情还是谨慎地憋住了。
他又给刘斌发了条微信,刘斌直接电话飚过来:“去啊,历史性的一幕怎么能不亲眼见证一下,刚好你爸妈明天说要休息一天。”
“逛累了?”徐北皱了皱眉。
“估计是,”刘斌啧了一声,“也跑不少地方了,我一屁股后面跟着的都累了。”
“行吧,”徐北说,“明天早上我接你。”
“别接了,来回瞎折腾,”刘斌说,“我打车过去。”
下班以后徐北直接回了家,这几天他都没敢频繁上医院,就怕nainai醒来问起南星,他没法儿回答不说,nainai又是个Jing的,再冷不丁给诈一把就惨了。
在停车场停好车以后他半天没动,挡风玻璃前面扔着刘斌的半包烟,他抽了一根出来闻了闻,又翻出一个打火机点着了吸了一口。
徐北对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多半都是被动抽,要么就是喝酒喝兴头上了来一根。
灰扑扑的二手烟顺着车窗飘出去,被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风吹散了,他一直觉得地下车库有风这回事很奇特。
把烟头扔出去踩灭了,他关上车门往电梯走过去。
抽烟这事儿也挺奇特,好像真比刚才舒服了一点儿。
不知道宣判日期的时候还很自信,等结果近在眼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