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晚也没打算折腾。”徐北笑笑。
“明天,”南星转过身面对着他,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把话说全,“明天……”
“别想了,”徐北打了个哈欠,感觉困意猛地涌上来,没想到嘴部运动也能把人累着,他在南星肚子上揉了揉,“有我呢。”
南星愣了。
那句“明天让我一个人去”再没能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一整天让他坐立不安的焦灼只是因为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明天睡到自然醒,”徐北还轻轻拍着他,“然后给我打电话,咱一块儿过去。”
“嗯,”他握住徐北的手,想了一会儿犹豫着问,“徐北,我是不是很自私?”
“嗯?”徐北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被这一句又拉回了一点儿思维,“说什么……”
“哎,”南星有点儿无奈,不过声音还是压低了,“正经说话的时候就睡着了。”
“不急,”徐北小声嘟囔着,“哪天说都行……”
南星看了他一会儿,爬起来关了灯,重新躺回去的时候徐北又迅速摸过去搂住他,手的位置都没变。
“晚安。”南星笑了笑,闭上眼睛。
早上手机闹钟还没响徐北就醒了,他看了一眼,差一分,一激灵赶紧把闹钟关了。
南星头歪在枕头外边儿,腿缠在他身上,睡得很沉。
徐北把他的脑袋捞回枕头上,动静很轻地下床,去卫生间随意洗了把脸。
刷牙的时候感觉两颊肌rou有点儿酸软,纳闷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又乐出了声。
走得时候他把房间钥匙放在桌上,凑到床边亲了一下南星的额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醒来给我打电话。”
南星眼皮动了动,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徐北无声地笑了笑,这副德行跟他还有点儿像。
他难得赶一趟早,没想到老任比他更早,到事务所的时候老任已经在办公室喝她的咖啡了,一瞧见他的身影就把他叫住了。
“一会儿有个当事人过来,”老任放下杯子,皱着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打印纸里翻出一个订好的文件,“你去搞定。”
徐北愣了愣:“啊?”
“这人昨晚跟我电话里说到三点,”老任面无表情,“十二个小时内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人说话,随便你怎么搞,别把案子搞黄了就行。”
“……”老任印堂发黑,徐北没敢反驳,乖乖接过那堆纸走了,还带上了门,“您老闭目养会儿神。”
没多久那个当事人就来了,是个女的,徐北总算明白老任怎么跟人说案子说到半夜,这女的话挺多,东拉西扯了一堆,但就是七拐八拐说不到点儿上,徐北琢磨了很久才把上下文链接上了。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刚走到老任办公室门口,南星的电话就过来了。他愣了愣,特意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一点。
“我动不了了。”他还没开口,南星就说了一句。
“啥?”徐北惊了一下,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啥玩意儿?”
“记不记得昨晚吓我们的那只狗,”南星叹着气说,“现在在我脚底下,抱着我的腿,我走不动。”
“靠……”徐北乐得不行,小区里确实有只以扑人闻名的狗,是只金毛,不过他平时不怎么注意,昨晚也没仔细看,“不是,它主人呢,主人上哪儿了?”
“不知道,没看见,”南星又叹了口气,“我还要去买早点呢。”
“还抱着他的腿,你的腿是我的,”徐北恶狠狠地说,“它没做别的动作吧?”
“流口水算吗?”南星说,“我穿着你的裤子,都流你裤子上了。”
“哎我Cao!”徐北笑出了声。
“它主人来了,”南星也笑了笑,过了一会儿说,“买早点还带狗。”
“形影不离,跟咱两似的,”徐北啧了一声,然后一愣,“靠,我怎么成刘斌了。”
南星笑了半天才说:“你到底怎么当上律师的。”
徐北也抖着肩膀乐得不行,面前的门突然打开,老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站我门口笑个什么劲?”
“没没,”徐北赶紧收起表情,捂着话筒小声说,“我一会儿发个定位,你打车过来。”
“嗯。”南星说完挂了电话。
老任瞥了他一眼:“人走了?”
“走了,”徐北啧了一声,“头一次听人说话跟做题一样,费脑子。”
“你下午安排事儿了没?”老任问。
“安排了,”徐北赶紧说,“要见周琦。”
老任想了想才哦了一声:“去何慧家?知道地儿吗?”
“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徐北说,之前送周琦的时候去的是河边上的别墅,不过那应该是周桐的房子。
“在星湖西路上,”老任随口接了一句,“三区A5。”
这就是上次那地儿。徐北愣了愣:“怎么是这儿?”
“什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