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难爱上别人的吻。”
虞一的脑袋从骆连怀里钻出来,露出一双眼,仰头望着他。从骆连的角度看,竟读出这个男人有些可爱的味道。
“再亲一次好不好?”虞一问。
“得寸进尺。”骆连放开他。
“那你什么时候住到我家来?”
“我有住的地方为什么要住你家去?”
“你不是担心我的安危吗?”
“不要趁火打劫。”骆连轻笑起来,“李晟军的事顺利的话也不难定案。”
“可是你今天吻了我,我从今天起就开始每天期待,晚上也定是睡不着,你忍心看我受这样的苦?”虞一毫不在意,情话连珠,说起腻死人的话时偏偏又不面红耳赤了,说得气定神闲理所当然,连骆连都被他那一本正经的不要脸差点气笑。
“没正形,还耍上赖了?”骆连淡淡一笑,伸手在他鼻子上挂了一下,“拍照,表现好有奖励。”
虞一听了立马来Jing神,在黑暗里骆连仿佛都能看到他眼神一亮,贼兮兮的,充满期待。实际上,骆连心里没有动静也是不可能的。虞一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有一种不自知的诱人。对骆连来说是若即若离,像一根羽毛搔在心头。
接下来在暗房里洗相片的部分,比之前洗底片本身就要快很多,加上骆连上次就教过虞一,虞一还有点印象,所以此刻骆连一说他就能熟悉地Cao作。就连骆连都觉得他在这方面上手还蛮快,支棱着三脚架对虞一长曝光多拍了几张。
暗房里过于黑暗的原因,基本上每张照片都用的是长曝光。也许是因为光线不足,又或许是刚才那个吻,骆连总觉得状态没有刚才在外面时的好。
跟虞一又拍了二十分钟左右,收工。
他这次一口气拍了八‖九卷,洗出来后还要Jing挑细选。骆连虽是个废片率几乎为零的好摄影师,但在选择方面的要求却格外的高,更别说是艺术展。
知道骆连接下来又有的忙,而虞一自己也要重新投入到工作里去,忙凑过去讨喜:“有诚意吧,奖励呢?”
“一直心心念念?”骆连笑着瞟他一眼。
“废话。”虞一对他犯了个白眼,决定不再卖萌,“快点。”
看虞一撅起嘴巴往过凑,骆连闷闷地发出几声沉笑,几乎快要破功。他一把捂住虞一的嘴,往后一带,推开了虞一。
虞一刚要生气,就见骆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下个月我的摄影展,不知道是否有幸邀请虞先生同去?”
骆连本来是随性至极的人,别说是认识这么久,就是刚见面时也从未称呼过虞一为虞先生,但此刻用磁性低沉的声音,故作绅士而暧昧地邀请,杀伤力实在太大。虞一顿时觉得骆连如若开大绝不是大小男女通杀而已,那简直是跨越物种的通杀能力。
“好好好!去去去!”虞一颤抖了半天,忍无可忍似地低叫了一声,扑上去抱住了骆连,“别撩我了。”
骆连于是侧过头在他耳边又笑了两声:“这样?”
虞一嗷地叫了一声,挂在骆连身上不动了,表示自己就地身亡。
骆连一手虚虚揽着虞一,一手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好了,继续?”
“继续什么?”
骆连戳了戳他抬起的脑袋:“继续拍照。”
虞一清楚骆连的性格,所以凡事拿捏得恰到好处。他今天得到骆连主动的一个吻,已经心满意足。接下里的时间,更是拿出来十二分的专注与配合,很快就把暗房的部分也拍完了。
骆连显然也对今天的成果很满意,拍完之后将胶卷逐一码整齐放在一个小盒子中:“午饭?”
“附近有家湘菜馆味道不错,我引路?”
“听你的。”骆连笑,“我开车。”
不知是不是两人关系进一步后的后遗症,虞一觉得此时的骆连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着无以言表的魅力。光是一个眼神或一个笑,就能轻易令他腿软。又或许是骆连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微妙的禁欲感,让他的每一分暧昧都令人细细回味。
不论怎么说,虞一总算是又达成了自己的一个夙愿,真正意义上成为了骆连的模特,于公于私,他认为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或许现阶段一团乱麻一样的生活,唯独有骆连才能让他不断地往前,毫不松懈。并不是为了骆连去实现什么目标,而是骆连总是能激了他心中原本就存储的力量。他就像一颗种子,这颗种子本身,就很不可思议。
和骆连待在一起的一天后,虞一难得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回家后简单地看看书,听听音乐,看看电影,临睡前甚至跑了个澡,还用上很久都没用过的浴盐。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一点点在改变,祛除曾经低迷时段的死气沉沉,重新裸‖露出了那颗对一切崇往的,金子般的心。
凡事说情场得意,名利场就难免失意。令人出乎意料的,第二天虞一就接到了金律师的电话,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而且是一个惊天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