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阿陌,你不会刺下去的。”
“我是被控制的!”安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他颓丧的捂住脸:“如果没有控制住,真的刺下去了,那么,那么……”
“就算是真的刺下去也不会有事。”艾贝尔连忙更加用力的抱住他,安慰的吻着他的嘴角。
他好歹也算个强者,再不济,身体的自主防御也不会令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被刺破心脏。
“那也不可以这么冒险。”也许是被吓倒了,安陌的脸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唯有那被紧紧咬住的下唇红的刺眼。
在手中的匕首接近艾贝尔心脏的一瞬间,他的大脑完全空白。
他无法想象艾贝尔斯在自己手里,更无法想象失去他后的情形,所以,他在心脏剧烈的抽痛中,硬生生的将动作停下。
紧张的神经略一放松,铺天盖地的疼痛转瞬间便席卷而来。
闷哼一声,他死死揪住胸前的衣服,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阿陌!”艾贝尔一惊,手上蓝光大放,似乎要映透安陌一般。但是,安陌的疼痛却没有丝毫缓解。
“该死,他一定是在安陌的心脏上作了新的手脚。”艾贝尔咬牙,一时间竟是束手无策。
他本以为安凉只是在心脏表面上下了控制,或是在大脑深处做了暗示。但是看现在的情形,似乎不仅仅如此。
他所做的,要比这些过分得多!
然而,在艾贝尔焦急的近乎想要直接赶到索斯的大本营将安凉抓过来时,安陌突然常常吐出一口气,舒缓下了神情。
“你怎么样了,还痛吗?有没有其他的感受?”艾贝尔急忙追问。
“现在好多了。”安陌擦擦额头的冷汗。
“我让治疗师来给你看一看。”艾贝尔说着,想要唤治疗师来。
“现在很晚了,明天吧。”安陌阻止了他。
“喂,安凉,你那点小动作,难不成还想杀死我那二弟吗?”豪华奢侈的淡金色沙发上,索斯慵懒的斜靠着,手中的高脚杯微微摇晃,血红的ye体在灯光下亮得耀眼。
“怎么会,不过,用我那亲爱的儿子来牵制二殿下的动作,不是再好过了吗?”安凉嘴角噙着温和地笑容。
“你还真是个好父亲。”索斯嗤笑一声。
安凉不说话,轻轻笑着,眼底是与十年前相同的清冷薄情。
☆、战书萌萌哒
“就这么把他放在殿下身边太危险了!”赢氏据理力争,希望能说服艾贝尔,远离现在的安陌。
“阿陌可以控制住自己。”艾贝尔看着公文,漫不经心的回答。
“也许那天只是试探,以才能够控制住。如果安凉来真的,真的把匕首刺进您的心脏怎么办?”赢氏苦口婆心地劝导。
艾贝尔终于放下手中的事,抬眼望向赢氏。
“那你想如何?”
“自然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安陌阁下待在其中,一直到战争结束再让他出来。”见艾贝尔终于肯认真对待自己的话,赢氏连忙将自己的建议说出。
“你觉得这样很正确?”艾贝尔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如果安凉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安陌,若将他隔离,反而给了对方下手的机会。”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赢氏还想反驳,但艾贝尔抬手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认为我的安危最重要,但我不可能将安陌的生命置于脑后。对我来说,他和帝国同等。”艾贝尔的嗓音温和,不紧不慢地叙述着。
赢氏沉默良久,最后还是鞠了一躬,干涩道:“我明白了。”
不仅如此,他也知道,其实安陌并不等同于帝国,他比帝国更为重要。
自从十年前的相遇,他便已经成为艾贝尔的世界。
赢氏在艾贝尔身边待得最久,所以他很清楚,当初送走安陌后,艾贝尔那重新将情感压回心底的状态。
不论是作为一个臣子,还是一个朋友,他都不希望再见到那样的艾贝尔。
在赢氏离开后,艾贝尔轻轻叹息。
如今局势越来越紧张,索斯那面已经开始全面进攻——不论是朝廷上还是私下里。
按照常理来说,他们会一直持续这个状态,直到一方将另一方扳倒。可是,索斯似乎并不想那么做。
拉开桌子下的一个抽屉,一份烫金边的信封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索斯的邀战信。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包括安陌和赢氏。
在石皇将兵符嵌入如意中交给安陌时,这场战争的胜利其实就已经确定了归属,所需要担心的,只不过是时间及伤亡情况。
索斯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下了这封邀战信。
他知道艾贝尔一定会同意,因为,他们手里的砝码,是安陌的生命。
信上的字体风流飘逸,艾贝尔嘴角含笑,似乎在看的是一封普通的家书。
“无尽之海吗?”他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