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炉里,放了较重的迷药,自然,我进去的时候,她们也放心。」马夫想起刘婶当时的嘴脸,冷笑道。
「那也就是说,陆奉天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他过身的事?」李诚兴心想,那你不是白受苦了。
「当时不知道又怎样,他总会知道的,我这身疮疤,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怀了的他的孩子。」
李诚兴总觉得,马夫的话语间像是掩饰了什么,听他说得冷静,似乎一切在握,但是好像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我不能让那孩子,成为那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所以当我听到那人去镇守边境后,立刻用当时那女人用来栽赃、陷害我的五万两银子,买通小孩的nai娘,让她把孩子偷出来给我。
「五万两银子,别说是偷别人的孩子了,哪怕叫她刺杀将军夫人,她也敢!后来我就把孩子带到那间江边小屋,我知道,那个人总有一天会找过来的。结果,一个张姓郎中把消息传递给了他们。」
「然后你就……」
「然后我在他面前跳江,让他知道实情后,更加觉得对不起我,后来我再到京城找他,让他看见我,让他知道我还活着,让他看到我这身疮疤。我猜他那时,就算还对我有几分厌恶和憎恨,想必心中的歉意也不少。
「为了彻底从他心里、身边扫除那个女人,我故意在那女人还愿的路上等她,故意去抢她的孩子,让她惊慌、让她痛恨。等她叫人把我往死里打时,我知道这个女人永远都别想得到他了,包括她那个被我一手养大的儿子。」
马夫把杯子端起,以一种奇怪的神情说道:「你看,我付出一身疮疤,一条腿,换来我心爱的人,和一个可爱的儿子,很划算不是么?」说完就笑了出来。
李诚与皱起眉头,他晓得不对头的地方在哪里了。他看到隔间的门口走过一条熟悉的人影,那是吏部尚书梧大人,而走在梧州身旁的就是……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在隔壁?」
马夫笑的平淡,「是,现在他无论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都会事先跟我说明。我听到他说吏部尚书约了他,在这个茶室见面,想到你订的隔间,好像就正好在他们的隔壁,我就过来找你了。」
「为什么?」大男人茫然不解。你花了这么大的心力,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现在突然放弃一切。
「因为……我累了。」马夫伸手把剩余的泉水拎起,浇到茶炉上,吱啦一声,火全灭了。
我已经不想再猜测,那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是短暂的同情。我也不愿、不想看到,他眼中映出的、丑陋的自己。而每当我看到任何一个美丽的少女对他微笑时,我也不想满心都是妒嫉和不安。
小四子,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也不想看到小蛋儿知道一切后,恨我的面孔。
「你去哪里?」李诚兴看到马夫拄起拐杖,连忙问道。
「去街上走走。」马夫笑道。
李诚兴眼看着他拖着条腿、佝偻着身体慢慢走出茶室,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难受得要死!
一盏茶后,李诚兴起身结帐,离开茶室,刚走出店门,就看到陆奉天正匆匆赶过来。
看到陆奉天从马上翻身下来,李诚兴愣了一下。
「他人呢?」
「你说谁?」李诚兴觉得,自己还是讨厌这家伙,看他跟人说话的态度,什么嘛!
「马夫啊!他不是刚才还跟你在一起喝茶的吗?」陆奉天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你找他?」李诚兴糊涂了。
「我不找他找谁!他人呢?」
「你刚才不是走了……」
陆奉天翻了个白眼,「虽说入春了,天还冷着呢,他出门又没穿大衣,等下冻病了,还不是我受罪!」
「你回去……给他拿衣服了?」李诚兴这才注意到那人手上的鹅绒披风。
「你没听到我们都说了些什么?」李诚兴小心试探地问。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陆奉天反问他。
李诚兴抓抓头,苦笑了一声,「你都听见了对不对?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陆奉天开始明显的不耐烦。
「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他真的如他那样计谋深似海,他也不会花掉这么多年的时间,只弄得现在这么一副鬼样子。他偷了你的孩子,也只是想有个慰藉而已。
「据我所知,那把火之后,他已经决定不再打扰你和那女人的生活,而且……那次如果不是我恰巧乘船经过,想顺道去看看他,他就真的淹死在江中了。
「救他上来后,他伤病成那个样子,又万念俱灰,大夫都说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让他好好养身体,结果第二天就发现他不见了,他是想最后再见你和你儿子一面!
「你可能会觉得他心机深,其实很多事只不过是他顺水推舟罢了。有计谋的人不是他,而是想害他的人。如果我不是他的朋友,他恐怕已经死了不止一次!陆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