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盯着不断传出诡异大笑和坐庄算输赢的声音的书房门;楚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没有办成事还弄丢了金石,他却这么高兴?
……
刘辙不能开口,一开口舌头就火辣辣的疼。都他妈是那刀片造成的,把它从自己嘴里退出来可费了不少力气。
金石满面笑容的跟小破旅馆的服务员套近乎:“哟妹妹今年多大啦?上高中几年级?……什么已经工作啦?别骗哥哥我,一定是瞒着家里偷偷出来打工的吧,……什么,真的过二十了?……哎哟!看上去就像是十七八!……”
套了半天近乎,领回来一张房门卡,在刘辙眼前一晃:“表弟,我们走吧。”
刘辙愤怒的瞪着他:“谁是你表弟?”
金石毫不在意的踩在小旅行社又脏又破的楼梯上:“你啊。你是我表弟,从内地来没拿到暂居证,当哥哥的我得找个地方安置你。记得对外就这么说啊。”
房间很小,就一张单人床,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地板用皮鞋一踩就咯吱咯吱的发出响声。金石一点不在意从眼前溜过去的老鼠,他把自己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扔,美人春睡一般的幽怨:“累啊……人家累了……”
刘辙恨不能把他从床上拎起来:“喂你脑子能不能放清楚点!我们干吗要蜗居在这个小破地方?为什么不回楚家?现在他们一定在暗处到处搜寻我们,我们已经失去了和楚家联系的最好时机!”
“……”金石翻了个身,无限魅惑的呻yin,“……莫谈国事。人家累了……啊啊啊啊啊啊——!”
刘辙一只脚踩到金石的胸口去拼命的碾啊碾:“滚滚滚滚滚滚起来——!”
金石猛地弹跳起来,西子捧心一样幽怨的蹬了刘辙一眼:“讨厌!用这么大力气!想把人家榨干么?”
“……”刘辙默然,半晌,默默地向门外走:“我要去楚家去……”
脚步还没有迈开就被金石一把拉了回来:“你上哪儿去?楚家?别他妈犯傻了!”
刘辙有点惊讶的回过头,金石神色冷峻,刹那间他都有点不认识这个总是嬉笑怒骂风流痞气的男人了。
“楚汐是什么人?振兴楚家以来,就没有人敢背叛过他……就算是背叛了,又怎么可能指挥得了那样的高手当保镖?他们拿到的货物批次是楚家的,除了楚家内部的少数高层的人以外,谁知道我偷偷在外边买货自己用着玩呢?外人只知道我那批货是楚家走的官货,谁胆子这么大去截下来?……”
“退一万步说有人有胆量去截下楚家走的官货,谁又会把这么冒风险的事用在几颗子弹几把狙击炮上?有这份胆量应该去截楚家的货轮才对……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截下我那批货的人,知道那批货的底细!”
“他们知道那是我的!他们知道你会负责这些事件!看看那个西装男在仓库里的布置吧,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会搅在一起!……”
刘辙僵立着,半晌才轻轻的说:“……是楚汐?”
破旧的小旅行社房间里一片静寂,半晌之后金石深吸了一口气:“楚汐,或董莎,或……郑平。有一方,指使阿六他们对我们进行了捕杀。”
刘辙几乎是立刻就想激烈的反驳,不是郑平!怎么可能是郑平!然而接着他看到金石的神色,金石冷冷的,淡淡的,有一刹那间,他甚至觉得金石这时候的表情很像……楚汐。
小心、谨慎、警惕、冷静、镇静。
对一切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不轻易的相信,强大到无懈可击。
一个最模范的首领应有的风度。
怀疑楚汐,对他来说并不好受吧?……
刘辙小心翼翼的伸手在金石眼前晃了晃:“喂……你和楚汐,关系很好吧?”
金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他把郑平推下海的那一刻开始起,我就告诉自己,我能信这个公子哥儿,但是我不能信他一辈子。他这个人很难说的,你看郑平落海后他把自己折磨成那个样子,又痛苦又难过又生病又绝食,但是他后悔过一点点吗?一点点也没有。郑平如此,我又算得了他的什么?”
金石抬眼看到刘辙的目光,咧开嘴笑了:“没事,我瞎琢磨而已。你看在仓库里他们明显很放水嘛,也许还念旧情也不一定呢?”
刘辙低下头,匆匆的退去半步,逃一样的退出去:“我……我去搞点吃的,你饿了吧?我去去就回来!”
这里已经不是尖沙咀,而是外围比较破败的居民区,零星几家大排档还开着门,但是这么晚了街上行人零丁,几乎空荡荡的没什么客人。
“虾饺,馄饨,给几个包子……钱在这。”
刘辙拎着袋子出了店门,眼角突而瞥见一个行人模样的人匆匆一避。他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几步,那人竟然跟了上来,虽然动作小心,但是那样子还是有点熟悉……刘辙微微一皱眉,是那天那个杀手!
刘辙这一惊非同小可,但是他毕竟历练过,脸上工夫还是端得出来的。他紧走几步,装作沿途欣赏风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