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那几个哥们还是没有来。
秦风不禁纳闷,因为没有手机,所以用店里的电话给朋友们挨个打电话。结果这帮孙子齐刷刷的都有事,不是丈母娘家的保险丝断了,就是临时有事要去外地一趟。
等到最后一位说自己姨妈来了的时候,秦老大彻底怒了:“你他妈是娘们?大姨妈来?”
电话那头的那位也熟知秦风的的脾气,陪着笑脸说:“我姨妈真来了,不然我敢不去吗?”
秦风骂完人后倒是冷静下来了,磨着后槽牙说:“你今他要是不说实话,我一会就杀到你们家看你姨妈去!”
那位被挤兑到墙角了,只好苦笑着说:“秦哥,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你他妈废话啊!老子刚从里面放出来,能得罪谁?”
“真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主儿,背景硬着呢!三胖子、大顺还有我的店都被工商局的查封了。圣德他们在夜总会干得好好的,也被老板解雇了。然后有人放话,只要不跟你秦风沾边,一切都好说。不然就等着吃小灶吧!秦哥……你这是白的、黑的全摊上了……”
秦风听明白了,虽然自己混蛋,但也不能连累别人老婆孩子一起喝西北风儿。
撂下电话回到座位上,看着满桌子的rou片海鲜,秦风握紧了拳头,大喊一声:“结账!”
原以为今天有人请客,所以兜里的现钱不多,等服务员拿着单据等在一旁的时候,就看见这位掏了满兜的钢板儿在桌子上乱滚。人家小姑娘还挺有耐心的,不错眼珠地盯着秦风数钢镚儿。
等把兜清干净了,也只有80元钱。
小服务员又好心地提醒了下:“先生一共140元。”
秦风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rou:“你们家的牛rou怎么一股sao味?把这几盘都退了!”
姑娘不干了:“对不起,先生,本店的牛rou都是当天的鲜rou,不退不换!”
说完就扯着脖子喊来大堂经理跟几个男服务员,准备抓个吃白食的现行!
秦风憋了满肚子的火,总算是找到了宣泄口了,抓起盘子往地下一扔:“我他妈就闻着你们家牛rousao了!让你退都是轻的,不行咱就找来食品检验的,看看你们家牛rou是不是当天的!”
大堂经理一看秦风的满脸横丝rou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自己开店做生意,图的是相安太平。
于是就好言安慰了秦风一番,将那几盘牛rou退了回去。
身后那小服务员嘴里还在郎当着讥讽的话,不过秦风强忍下扇她一嘴巴的冲动,扔下80块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老大从小手里就不宽裕,小时候看别人吃一毛钱十个的汽水糖,馋得直淌哈喇子。可是回家跟老子要钱的时候,却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没有钱,就只能看别人吃五香豆,还有棉花糖什么的吃得欢实。班里几个淘气的男孩总是故意在他面前使劲地吧唧嘴,他就在一旁不动地方地直着眼睛看。
后来有一个男孩给了他一包五香豆,他迫不及待地解开纸袋子刚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五香豆出来第六个味,尿sao味直冲鼻梁骨。
那几个淘气包笑得七扭八歪。
“妈呀,哈哈哈……哈哈,他连尿泡过的都吃,看他那缺心眼的样儿!”、小秦风全明白了,把添了作料的豆子一甩,举着拳头将那几位揍得哭爹喊妈的。
几个孩子吃不住疼,吹着大鼻涕泡将兜里的几毛钱全进贡给了秦风。
这是秦风第一次支配大笔的金钱,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拳头带来的甜头。
事后,他用勒索来的钱买了一大包五香豆,可是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又吐了出来。那豆子放到嘴里总有一股浓浓的sao味。
从此以后,秦风再也不吃五香豆了。
不过秦风也决心靠自己的拳头吃香的、喝辣的。
三年前的秦风的确做到了,可是到手的一切却因为那个二面三刀的林晚搅得烟消云散。
刚才的牛rou,付不起钱的秦风确闻到了sao味,跟童年的那包五香豆如出一辙。
小时候秦小子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现在的秦风懂了,那是屈辱的味道,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自己得罪了谁?谁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秦风心里有数。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王家兄弟、老郑还有就是——林晚。
可是三年间,外面的世界好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去了王氏运输公司,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打听之下才知道,在一年前的整顿车匪路霸的严打中,王老大栽了,被抓了进去,听数罪并罚被判了20年的有期,而那个gui儿子二明则不知去向。
至于老郑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也是被警察盯得紧,外逃了。
这么一来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想着顶着张一人脸把自己像牲口一样狠Cao的小子,秦风一脚就将路边的垃圾箱踢飞了。
要找林晚还真不容易,小子混得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