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动!”当秦风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被警察重重地按在了地上,脸也被挤得扭曲变形。
林晚因为跟他随行,也被警察带到了警局。
秦风对于被抓到不怎么意外,只不过摸不准被抓进来是为哪一桩,所以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只管要紧牙关,问什么都不出声。等除了审讯室的时候,人已经被折腾得有神智不清了。跌倒监舍的床铺上时,他依稀地想到:不知林晚怎样了。
而林家得到了消息后,林爸爸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警局。从来没碰过儿子一根手指头的民主老爸这次二话不说,狠狠地给自己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林晚被打得撞到了桌角,额头裂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丝爬满了嫩脸蛋。
爱之深,恨之切。就算儿子再怎么不省心,林家也在第一时间将他保释了出来。
家丑不可外扬,教育儿子的事情回家关上门再说。
林晚回到家后,就是轮番轰炸,家里男的女的齐上阵。软的硬的都来了,可林晚跟迷了心窍似的,就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最后,林爸爸气着指着他说:“从明天起,你哪都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复习!”
说完就把林晚的房门反锁上。林晚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直到天色渐渐放亮。
过了两天,林家的大人们慌了,只从回家后,孩子居然滴水未沾,闹起了绝食。
“小晚,你想逼死我跟你爸爸嘛!”看着瘦得两颊塌陷的倔孩子,林妈妈泪流满面。
自古以来,都是孩子比老子心狠。家里真养了小白眼狼,当爹妈的最后只能妥协。
林晚躺在医院扎吊瓶的时候,林爸爸僵着脸:“以后你的事儿,我跟你妈一个字都不会管了!”
这是爸爸最后的底限,林晚心知肚明,可胜利的果实却是如此的苦涩,林晚的眼角划过了一道泪痕。
而狱中的秦风此时也炸开了锅。
岗子就像林晚所预料的那样逃过了一劫,辗转托人请了律师来保释秦风。
可上头似乎有人在施压这个案子。人肯定是保不出来,不过秦风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在哪个Yin沟里翻的船。
听完天书似的来龙去脉后,他闪入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只有一个——林晚疯了!
岗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林晚做得太绝了!
先是一花盆砸开自己的脑袋,然后警民合作端了自己的老窝。本来这点麻烦也不算什么。
要知道秦风未来的老丈人是高博。老人家撇下一根脚趾头就成了。
毕竟高家之所以着急嫁儿是因为姑娘的肚子里又有一个了,加上姑娘喜欢得紧。虽然秦风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但举行仪式是必须的。
可又一记重磅炸弹炸飞了岗子的算盘。
事发后没几天,一封从云南寄来的平信邮到了高家,里面就是几张照片。
那时候没人知道这玩意叫“艳照门”,时髦得很,不过看着两男人在床上翻滚的照片,正常人都丧失了语言功能。
高老头冲着女儿一瞪眼,你要敢嫁,我就连你带肚子里的一起整死俩!
这么一来,高家别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秦风这么真的栽大发了!
“林晚呢!叫他来见我!”秦风咬着牙跟律师。他想亲自问问这个打小铁磁的哥们儿,这个几天前还在丽江与自己温柔缠绵的少年: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第三十一章
林晚想干什么?
就算他亲老子都摸不透。绝食了几天之后,好不容易能爬起床来,面瓜却并没有去急着见狱中的秦风。
他给岗子打了电话,那头也不接,最后林晚发了条短信,不到1分钟那边的夺命电话就追过来了。
岗子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隔着话筒都能听见捏骨头的声音:“你小子还敢给我打电话!”
林晚沉声地说:“我想跟你见面谈谈。”
岗子又开骂,骂了两句后有所警觉:“你身边是不是有警察?”
林晚苦笑着说:“我要是真想把你送进去,当初何必砸那一花瓶!”
岗子摸着缠得跟茧蛹子似的脑袋,纳闷道:“怎么的,我还得谢谢呗!”
不管怎么的,林晚终于说动了岗子出来一见。
站在废弃的汽配厂房里。岗子看见林晚就冲着他狠踹了一脚。面瓜这两天闹绝食,轻得跟纸片似的,就那一脚下去,人已经飞得老高,落地后半天没起来。
岗子那一脚下去还真有点后悔。林晚那种气质的人合该着就是温室里的小花骨朵,虽然不知脑子让什么挤了,最近干的事儿令人发指。可在岗子的心里,这个白白嫩嫩,斯斯文文的男孩真像自己的小弟弟似的。
看着林晚颤颤巍巍的样儿,岗子终于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说吧,我现在跟过街耗子似的见不得阳光,秦子也让你折腾进去了,你妈的还打算怎么消遣我们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