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咬牙唾骂薛慕,真是sao得没边儿了!
回屋气得摔了椅子,又摔了茶盅,一阵心浮气躁,觉得口渴得很,顺手端起榻边小几上的一碗水喝了起来。
入口温润咸香,鸡rou和药材的味道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魏莺棠反应过来,赶忙将手里的碗丢开,呸呸呸地想要吐出。只是方才咽下去了大半碗,都进入了肚腹,哪里吐得出来。
这本是她事先盛出打算端给苏帷的,只是没料到他们回来得如此之晚,先盛出的汤凉了,于是便放在了床边小几上。
魏莺棠顿时慌了。
李公公,李公公!
☆、十五
薛慕被颠弄得狠了,身上骨头跟散了架似的,阖着双眼躺在榻上。
俩人定情这些时日,苏帷头回吃了个囫囵的,不免就有些不知节制。木桶里水凉了,便将人抱到案桌上,将桌上书籍砚台一扫而下,而后案桌便咯吱咯吱剧烈响动了起来。
案桌上过了一回,两人脸挨着脸温存了片刻,又将人抱上床榻继续云雨。薛慕被他按在榻上狠狠进出着,看苏帷那不死不休的形容,简直错觉要被|Cao到天荒地老了去。薛慕被|干到哭着求饶,叫得嗓音嘶哑,几乎晕死过去,好容易才被放过。
见苏帷还一副尚未餍足的表情,薛慕气得手抖,一脚踹他肩上,那人不痛不痒,还握着他足尖亲了亲,薛慕却牵扯到身下被使用了大半夜的某处,疼得他直抽冷气,又觉察那人留在自己体内的ye体因着牵扯缓缓流出,不禁又是气愤又是羞耻。而那罪魁祸首不仅面无丝毫愧色,还变本加厉,恶劣地按着自己双腿不让闭拢,兴味昂然盯着腿间那处赏玩。薛慕气得脸色通红,又舍不得真拿他怎么样,干脆阖上双眼假寐,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苏帷握着薛慕白皙漂亮的脚踝,一边亲吻他脚尖,一边欣赏眼前美景。薛慕被他干得双腿大开,那里红艳肿胀,沾着他的白ye。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身下这人体内释放了多少回,他只知道无论他做得多么过分,薛慕始终敞开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他爱死了薛慕一边气他恼他,一边却又不由自主地包容他的一切的样子,此刻见那人气红了脸,却仍旧只是闭上双眼随他赏看,就觉得心里像是裹了蜜一般,甜得不像话。
拿被子给薛慕盖上,到了外间吩咐小二换了桶热水,关上门将人抱进浴桶里,细细清理了起来。清理中自然又是一番旖旎温存,苏帷借着清洗,将人里里外外摸了个遍,薛慕被折腾得没了脾气,努力放松着身子配合他,只盼他能早些尽兴,自己也早些解脱。
清理完毕,苏帷将人抱上床榻,正要熄灯和他共寝,外间传来叩门声。
影卫敲了三下门扉,“少爷,圣上快马送了密旨来。”
苏帷给薛慕掖了掖被子,换上月白交领中衣,披上蓝底流云纹的外袍,绕过屏风来到外间,“进来吧。”
影卫恭谨入内,对满室的暧昧痕迹视若无睹,双手呈上一封火漆信函。苏帷拿小刀裁开封印,取出信函大略扫了一遍。
信函大意是,魏夜白本以为毕孤鸿被刺不过是党派之争又或是被眼红小人暗算,但丞相段临初查探到朝中有股不明势力暗中异动,再加收到苏帷被刺密报,认为此事背后大有文章,已派人暗中查探。当初同意魏莺棠和苏帷同行时,没料到有此变数。眼下公主殿下自然不合适在外多做停留,传令让她即刻启程回宫。苏帷仍旧按原计划去往无灵谷取药,途中若有新的情况,及时回报。
苏帷将信笺在烛火上点燃,火光一亮,瞬间吞噬了大半纸张,将燃烧的信笺扔到黄铜面盆里,苏帷低头沉yin。
段丞相查到的异动,是否和他在土地庙中所见有关?听那庙中大汉口气,他们上头那人该是皇帝身边人,不但有谋逆之心,而且暗中经营多年,这样的人,宦官内臣后宫妃嫔都有可能。而那人,或者说那股势力潜伏了着许多年,蛛丝马迹不露,算是相当小心谨慎的了。
若他没有猜错,刺杀他的,和毒害毕孤鸿的,该是同一拨人,而这拨人是不是就是庙中大汉的顶头人?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有没有可能刺杀他的人和谋反的不是同一拨人?
还有那个用字条引导他们发现土地庙蹊跷的神秘人又是谁?
千头万绪理还乱,苏帷沉yin半晌,仍旧没有理出个头绪,听得内间薛慕出声询问他何事耽搁,苏帷应了一声,让他先行休息,而后迅速提笔蘸墨,将自己的推测疑问叙述一番,封了火漆,让影卫连夜寄送。
正打算回到内间和薛慕共枕休憩一番,突然听到走廊另一侧传来“咣当”一声巨响。苏帷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想起那边还有个混世魔王等着处理。
他一时心软喝了那碗加料的鸡汤,片刻后即觉头晕目眩。而后魏莺棠自揭谜底,道是加了“夜夜春宵”。可苏帷饮尽汤水,除了晕头转向,并不觉得欲|火翻腾。听到魏莺棠提及“夜夜春宵”是李公公替她寻来的,苏帷还颇觉诧异,李公公这样老道圆滑的人,怎会陪她这样胡闹。若是出了问题,背锅挨罚的不还是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