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苏帷满眼期待,薛慕鬼使神差地,竟真的将那锅一言难尽的ye体喝了个底儿朝天。
见他如此,苏帷笑眯了眼。
薛慕背转身去吐出嘴里的鱼鳞,深觉自己病得不轻。
谁知隔日真就病了。
腹泻甚剧,肚腹中一阵阵汹涌翻腾。苏帷看他脸色苍白,也不管敌在暗不在暗的了,拥着他纵马进入了距离最近的昌和城。
入了昌和城,寻了间客栈,让薛慕自去排解。命影卫去医馆抓了药,浓浓地煎上一碗,让薛慕喝了下去,才得消停。
正打算坐下来吃杯茶歇息一番,客房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一位衣着华丽明艳照人的女子风一样冲了进来,扑进苏帷怀里,揽着他脖子亲密道:“帷哥哥!我好想你!”
眼见着薛慕的脸色沉了下来,苏帷额角一阵抽痛。
☆、十二
“公主屈尊此地,所为何事?”苏帷轻柔但坚定地拉下挂在他脖子上的一双玉手,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长公主魏莺棠撅起嘴来,跺了跺脚,又靠过去拉住苏帷手臂,挂在他身上撒娇道:“皇兄让我和你一块儿去无灵谷,你要照顾我!”
苏帷轻斥:“胡闹!”
魏莺棠侧头靠在他颈间,“人家想你嘛,上回你离京时,竟然不告而别,我到你府上才知道你下了江南。”说着语声中竟带了两分哭腔,“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给你传信你也不回,我要是再不来找你,你就要把我忘了罢!”
苏帷听得身后嗒的一声,是薛慕将喝见底的药碗搁上了榻边小几。苏帷连忙抽回手臂,退到薛慕榻边侧坐着,细细瞧了他神色,温言道:“好些了么?”
薛慕见他神色关切,心里火气便熄了,“不过是犯了胃病,不是什么大事。又喝过了药,没有大碍了。”
苏帷伸手在他肚子上抚了抚,笑道:“本想亲自为你作羹汤的,谁知竟害得你这一通折腾。“想想又有些感动,斥道:”那鱼汤不对劲儿你就该直接倒了,做甚么硬撑着喝光。我还道自己天赋异禀,头回炖汤就炖出了锅琼浆玉ye,你才喝得涓滴不剩。”
薛慕笑笑。
魏莺棠见他俩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其乐融融情意绵绵,心里小火苗蹭蹭蹭地烧了起来。她魏莺棠堂堂大魏王朝长公主,走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的,一直心心念念的苏帷竟然为了个旁人对她视若无睹,这口气是无论如何咽不下去的。这气自然是不舍得撒气在苏帷那里的,于是便全怪到了薛慕身上。
仔细打量了下薛慕,见他黑衣黑发,半靠在榻上,腿上搭了条鸦青绸被,脸上微微有些细汗,明明是个男人,竟然国色得很,细看之下,眼角还带了两分媚态,有些勾人。
魏莺棠在心里啐道,狐狸Jing!
见苏帷对那狐狸Jing一脸关切,魏莺棠心知只可智取,不能力敌。她长于深宫内院,见了不少妃嫔争宠的手段,是以自觉心计深沉。于是掩去面上的愤恨之色,款步走到榻边,趁苏帷不注意,一把将他拉起,而后一步跨到两人中间,将他二人格开,抱着苏帷手臂,笑yinyin道:“苏哥哥,这是你新收的男宠么,长得真好看呀。”
薛慕脸色立时黑了下来。
苏帷无奈,也不忙着抽回手臂了,任她挂着,笑骂道:“甚么男宠,不要胡说,这是我相公!”
薛慕和魏莺棠皆是一惊。
苏帷慢条斯理道:“莺棠啊,既然你已经看见了,那我也不瞒你。我对女子着实无意,往后也不会娶妻纳妾。唯一的念想就是嫁个疼我宠我的相公,你也不要叫我帷哥哥了,我不大喜欢,往后你我就姐妹相称罢!”说着反而主动握住魏莺棠的双手,指着薛慕道:“来,莺棠妹妹,快跟姐夫陪个不是!”
乍听此言,魏莺棠如遭雷劈,顿时愣在当场。
薛慕见魏莺棠一脸懵逼,憋笑憋到几乎内伤。
苏帷再接再厉,温温柔柔对魏莺棠道:“对了,莺棠你头上这攒珠金花真好看啊,能否送我两只,姐姐我一见你这珠花就喜欢得紧……”
魏莺棠脑海里雷声隆隆,万马奔腾。
什么意思?她苏帷哥哥是个……
薛慕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被他这笑声惊醒,魏莺棠转头一看,见薛慕笑得捶床捣枕,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转头去看苏帷,见他嘴角一抽一抽,显然也在憋笑,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对苏帷狠捶一拳,转头夺门而出。
薛慕还在捶床大笑,笑得眼角泛泪,苏帷担心他笑得太狠牵扯到肚腹,上前握住他手腕,将他半搂在怀中,轻柔地给他顺着背。
薛慕双手摸上他脸颊,笑道,“亏你想得出!”捏着他脸皮道,“来,让相公我看看你这脸皮是不是厚如城墙。”
苏帷任他在自己脸上拉扯,一边给他顺着气一边笑道,“我这眼里心里都只得相公一个,相公可要明察呀!”
薛慕继续扯他脸皮,笑道:“明察得很。”
苏帷将他搂得更紧,亲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