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了个微妙的平衡,起到了相互制约作用,他不想轻易打破这种格局。
“相信有邦尼大人在,刺客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因为有更好的靶子了。”手指不经意在腰间的剑鞘上滑过,比起身怀不错剑术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下起手来更加容易,看着地方,连乌鲁西自己都忍不住心生恶念了。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看出来了,抬起袖子挡住了心口要害,乌鲁注意到对方洁白的袖子上沾有一抹暗红,这是……血迹?
谁的血?
那位置并不明显,因为角度问题,年轻的书记长似乎并没发现,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装作没有发现,好等着他来问话,借机攀谈。
乌鲁西不想跟对方多言,干脆装作没看见,不过他不说话,对方却没打算沉默下去,淡淡的说道:“在没找到这群亡命之徒前,整个哈图萨斯只有王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夏尔曼神官既然是王太后身边的人,不如这段时间就住在王宫里,也省的王太后的私人军队驻扎在这里。”
一口一个夏尔曼神官,硬是拉远了他们的距离,某宅男心里很不爽,以前对方就算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也会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直接叫他乌鲁西。现在把他吃干抹净了,反而这么生分,最重要的是,连想在称呼上讽刺对方,伊尔·邦尼都没把机会给他。
“谢谢书记长的关心,我记得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王宫里吧?”某宅男看出了对方的私心,绵里藏针道:“可惜王宫太大,虽然我经常去王太后的宫殿请安,也只在路上遇见过大人一次而已。”意思就是:你死心吧,就算我住在王宫,跟你也不会有半点交集,除非你敢来王太后的宫殿里找死!
“夏尔曼神官的安全重要。”伊尔·邦尼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心里是否真这么想的,他淡淡道:“我最近的确都宿在王宫里,为了要照顾卡修,他的伤势不宜移动。”
来了!某宅男知道重点来了,他等着接招呢。最大的杀招不是针锋相对、你来我往,而是无视,要彻底的无视。
所以某宅男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了,既然书记长要照顾人,我就不留了,送客!”
“夏尔曼神官不关心卡修的伤势吗?”伊尔·邦尼淡淡的问。
“神怜世人,等他进了神殿,我自然可以见到他。”
“……”这回答让书记长一哽,对方这是诅咒卡修去死,死了被抬进神殿,就有神官超度了。
本以为经过那件事之后,乌鲁西在心里多少能有点原谅对方,没想到乌鲁西还是这么无情。是他们当时伤得对方太厉害,还是对方本身就铁石心肠,或者是在他面前……针对他?
“卡修知道有人要对你不利,不顾伤势要来保护你,结果把伤口崩裂,晕了过去。”
乌鲁西凝神,吸了口气才轻松道:“看你稳稳当当的站在这,他应该没有什么事。”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伊尔·邦尼却放下心来,果然是自己连累了卡修。那个昔日的战车队长,用了个看似很傻的举动赢得了打开乌鲁西心房的钥匙。那么他呢,他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卡修吗?”伊尔·邦尼问。
某宅男上下打量了对方一圈道:“没有。”
果然……
乌鲁西:“不过我有话要你带给凯鲁。”
“!”年轻的书记长吃了一惊,如果他是从现代穿过来的,一定会震惊道:“纳尼!”
乌鲁西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作为书记长,你应该提醒他的。国不能一日无君,西台也不能一日没有近卫长官,不然出了事,还要你这个文官来调度。”他啧啧的摇了摇头。
伊尔·邦尼也不生气,被小觑总比被无视好:“修达殿下虽然是合适人选,但你明知道不可能。近卫长官的职责太重要,不但要保护王城的安全,陛下御驾亲征时,也要一起去。昔日攻打米坦尼,那一任的斯达皇叔就是这么去的。”
“你这是威胁?”乌鲁西愠怒,他很在意那个从小在他呵护下长大的金发少年,不容有“意外”降临到对方身上。
伊尔·邦尼脸上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出现分歧,也自始自终温和淡然:“只是将近卫长官的职责告知。这个位置陛下自有打算。你心中的人选年纪太轻,无法给与重任,就算当上了,也只会是个副职,上面会有个指导他的人压他一头。与其这样,还不如分一块领土自己经营,陛下仁慈,念及这份手足之情,必然会划分一块肥沃的土地。”
乌鲁西看着对方,他当然知道凯鲁念旧情,不然不会在王太后通敌又公然刺杀夕梨未果后,还放她一条生路。修达在那之后,也还能得到一块领土,带着娜姬雅离开,只是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哈图萨斯了。
但是这些分析……
某宅男冷笑:“你就不怕今天这番话传进凯鲁的耳朵里吗?”这已经是红果果的透据了,没有一个统治者喜欢身边的人,将自己的心思毫无遗漏的扒开给是敌非友的人看吧?
“我在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