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光明正大出去找别人其实也无任何不妥,但他心底总是难以接受。
有几个晚上他看着共处一室的江远,他想告诉江远,他不需要他了。
而他的目光胶着在江远身上,随着江远来回移动着。
然后他不敢再往下想。
他已经无法想象如果江远从这里离开、只剩他一个人会怎么样。他脑海里在克制不住的逃避那种场景,那让他感到恐慌。
或者他该安分守己。
他认为他该做出个选择,而不是误人误己。这对江远尤其不公。
但他选不出来。
他脑子里还想尽可能躲避感情那种深渊,却又忍不住想走到悬崖边向下望去。
他回到家可以跟往常一样和江远说话打闹接吻上床,但在此之前他偶尔会在外面乱转,不想面对江远。
如果这时候江远打电话过来他甚至都会为这种没必要的小事撒谎。
尽管如此,在上床时伴随着猛烈的性冲动和生理上的亢奋,他的某些情绪猛烈地燃烧起来。他比以往更为主动。如果以前他控制江远只是为了舒舒坦坦的享受性的愉悦,那现在他就不仅仅是为了性,而是为了控制而去控制。
强烈的占有欲。
他不得不承认,他渴望江远是他的。
当他翻身把江远压在身下,坐在江远胯上自己上下起伏时,他喘息着,目光牢牢的锁着江远,就像注视自己脚下的领土。
然后他会克制不住的俯身去吻,喊着江远的名字乱亲乱摸着,为了能留下印记般留吻痕。
他不只一次的想上江远,是雄性对另一方深度占有并留下记号的冲动。只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的性交,常常压着对方摩擦几下后就感到后方的难以满足。于是他让江远握住他的东西给他手yIn,前后交织叠加的快感和心理上的极大的满足源源不断的溢出,他犹如吸毒般亢奋的有些意识模糊,有时兴奋的甚至克制不住的去咬对方肩膀。
他已无法像最初那样还能理性的与自己辩论如果不是江远是别人会如何。他已陷入其中。
有时候他不让江远戴套,并要求江远射在里面。
很难清理。的确。但他想这么做。
控制,被控制;占有,被占有。
他希望江远是能信任的,然而他不敢真的去那么做。
高chao后他常脱力的趴在江远身上,癫狂的兴奋与愉悦后是茫然与闷苦。
而江远都会抱住他。他赤裸的皮肤上所感受到的那种温度和触感清晰的让他想颤栗。
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日子还是这么过着。叶子已经掉光,气温不断下降,衣服渐渐增厚,灰蒙的天和清冷的阳光交织在一起。
眼见着圣诞节和元旦快到了,陈一然的花店忙碌起来。
而在距离第一次一夜情的这段期间他去过那个酒吧两次,专门挑江远不在的时候,还给江远脸不红心不跳的在电话里撒了谎。
每次他都窝在角落,点最便宜的不易醉的啤酒喝。一次是没合适的,他时间差不多就回了;另一次一个差不多的来找他聊天,之后他们就开了房。
说真的,前一次那种心理上莫名不适并没有减弱,连酒Jing的麻痹以及生理上的快感有时也很难遮掩住那种不安,他总是有想逃走的冲动。
然而他还是像在喝苦涩的药般的坚持继续着,尽可能的不去感受那种慌恐,而去放大那些兴奋的刺激体验。
他觉得这种“治疗”很好,能让他对江远的事平静些。某种角度而言这让他很轻松。
他就是担心这样乱交会得病,所以他尽可能的避免和减少与江远间的性,也不再因个人想法而不让江远戴套。
他怕如果出了问题会给江远染上。
也许他真的该把实情说出来,或者断绝某一方的关系。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他就害了江远了。
忙碌之中,平安夜到了。
他为此和郑晓允琢磨了一周了,卖什么、怎么卖。
平安夜的前一天夜里他告诉江远明天过节所以花店会晚点关门。
朦朦夜色中江远在他旁边望着他,问:“我怎么办。”
“你们难道不去聚餐吗?”他看向江远,不解的问。
江远静了会儿,“……难道不应该是我们出去么。”
陈一然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江远说的那意思感觉像是约会。
节日,不管是外国的还是传统的,对陈一然而言意义都一样——好赚钱。
半晌他有些犹豫的再一次道:“但我明天要在花店……吮吮一人忙不过来。”
江远对此也不再反对,只是叹了声,搂着陈一然拍了拍,缓声道:“那我明天下班去找你,你让吮吮不要做你那份饭,晚上我们去吃好的。”
陈一然从初中后就对这种节日没什么感觉了,一是学校管的严,专门会让他们上晚自习,二是他觉得这些东西和他没太大关系。
尽管如此,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