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完全将江远和自己分隔开了。
他将不知不觉中与核心融合、以及核心想要融合的那部分切除扔开了。
就像摘除一颗毒瘤。
除去了心理上的束缚,陈一然很快减轻了那种行为上的排斥沉浸于快感之中,低低呻yin起来。对方喘着粗气也开始在他的tun间摸索着,而他毫不顾忌廉耻的将tun部往上抬了些。过了会儿他停止了对双方的抚慰,大口的喘着气抬高后面迎合着对方的手指。
“这儿不方便,去床上。”对方低声道。
之后他被男人抱出了卫生间,以一种树袋熊般丢人的姿势,身上是男人给他披着的浴袍。
他全身开始莫名其妙的轻颤着。
并不是冷的,这屋里暖和的人都快上火了。但他就是克制不住的全身肌rou紧绷颤抖。
男人把他放在床上,他忍不住缩起了身子。
“冷?”男人说着,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些。
“不是。”他侧着头盯着右方,没有看男人。脑袋里混杂又清晰。
男人眯眼盯着他:“那你是紧张?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接着男人握住了他有些低头的下方抚弄着,“你都有些软了。”
他有些受惊般的瑟缩了下,接着紧着眉低垂了眼睑,变得隐忍起来。
“你怕什么。”男人皱着眉,些许的不解,“你刚才不是这样。”
废话。
陈一然心里暗暗骂着。他自己也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但现在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在紧张不安和快感的矛盾冲突中他底下又颤颤巍巍的有了反应。他呼吸稍微有些急促,说:“后面。”
快感并不是主要原因,说实在的他现在宁愿停下不做。但他现在就像执行了一半的程序般强迫着自己去那么做。
“你缩的这么严实我怎么弄。”男人低沉说着,呼吸也有点乱,“趴下。”
他就哆哆嗦嗦的趴下了。
但他没注意到自己还是蜷缩着。男人皱着眉叹了口气,把他tun部抬高、腿分开。
打开腿的时候男人废了不少劲。陈一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他的腿紧绷着就和矜持的处女一样。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恐惧。
他把头埋在双臂间、遮挡着,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后面被人探索着,他感到了些许的快感以及停不下来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对方停了下来,他听见了保险套袋被撕开的声音,他听见自己喘气声打颤了。
当后面被顶住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双腿打颤了。
进去的那一刻他觉得眼睛shi了,他的呼吸不通畅起来,浑身颤抖着。
接着后面不断地畅通无阻的进进出出。
他遮挡着表情,眼泪停不下来的往出跑。
他觉得自己被上了。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笑话。这是他自己找的一夜情,他自己本来就是喜欢被上的,这是你情我愿,而且在这之前他被江远已经上了不知多少次了。
但这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诡异的感觉。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安,覆在他后背不断亲吻着,一边沙哑的低声说“别怕”、“别紧张”、“是不是疼”,一边抚慰着他软了大半的前端。
他摇摇头,脑子里总觉得似乎谁说过这种话。
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江远。是那个高考完的聚餐,江远把他按在门上强吻,然后慌乱愧疚对他说“别怕”。
恐慌的确是消除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痛苦。
他发现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的快感,性事就像一场磨难一样,而他就像依赖着信仰能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般满脑子想着江远。
过了会儿男人将陈一然翻了过来。那会儿陈一然已经掉完泪了,只是眼睛鼻尖还红着。男人看见,盯了陈一然半晌,沉声问:“你哭了?”
陈一然一时有些缓不过神,不知道怎么说。
“就这么糟?”
这种反应是理所当然的,除了变态或有怪癖外没有任何男人在床上看到床伴痛哭的一塌糊涂还能高兴的起来,这让他们对自己的能力产生强烈怀疑。
陈一然这会儿缓过神来了,怕打击到男人导致以后对方因为心理问题产生性功能障碍,他琢磨了会儿,说:“不,是我情绪没调整好。”还一本认真。
“……上个床你还要调整什么情绪!”男人有些恼。
难道每个人都不能多愁善感一会儿吗。
陈一然心里吐槽着,但内情却说不出口。他只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般的笑笑,投降般的举起双手:“我的问题,抱歉,我们重来一遍。”这动作在赤身裸体充满情欲的床上显得格外喜感。
男人的表情又和被噎着了一样,他皱着眉盯着陈一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笑着,明显恢复了过来。他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