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平静解决,一定要分开?”慧芬凄然。
出云叹气:“我一向是狠心的。”
你永远也不知道,那断肠草的故事。
他挂了电话,按铃通知秘书:“珍妮,曹太太电话再来,不要接入。”
出云也信天有不测风云,但不料不测至此。
下午电话忽响。
“你好,我是曹出云。”
没有回应。
他奇怪,此刻时间宝贵,外面股市动荡,启迪随时易主,居然还有诡异电话。
“喂,请说话,不然我要挂了。”
话音刚落,对方已经先他一步,挂了电话。
奇怪之余,出云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谁?锦辉?他神色一变,立即联系珍妮。
“珍妮,刚刚二号直线进来的电话,帮我查一下是谁的电话。”
公司电话线路装有记录查询系统,不到一分钟,珍妮电话进来:“曹先生,是宋先生的电话。”
出云愕然,一细想,顿觉不妥。
楚临何事吞吞吐吐,临到话筒边不能开口?
刚要拿起电话拨到宋楚临家问一下,电话忽然又响。
他立即拿了起来:“楚临,是你吗?”
“不是宋楚临,是我。”陈父的声音。
出云一边惊疑,一边放缓声音:“爸爸,有什么事?”
“没什么,不过告诉你,宋楚临已经将他手上百分之七的股份,转让给我。”
出云心里咚一声,仿佛被人开了个洞。
“不可能……”
“姜还是老的辣,出云,陈家毕竟经历多年风雨。”
出云浑身上下,都是冷飕飕的。
放下电话,脸色如死人一般。若失去宋楚临支持,出云在董事局地位不保。
不论他们动用什么关系及诡计逼迫他人就范,赢就是赢。
出云颓然倒在椅上,仿佛被人抽去脊髓。
大势已去。
还有什么人,现在手中握有启迪大股份,却还没有站到陈家阵列?出云匆匆在脑中过滤。
没有。
全想一遍,又再过滤一遍。
还是没有。
只有一人手中还握着足够左右战局的股票,如同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草―――那个白发苍苍的黄书义。
出云摇头否决,不可能。他和陈父数十年的交情,立场早就表明。要他转向支持自己,不如求上天掉个元宝下来。
但,就这样结束?
出云不甘。他从椅子上跳起来,看周围豪华装修,眺望窗下蚂蚁一样的车辆和人。不不,不甘心!
锦辉,难道这就是我应受的惩罚?
在失去你后,因为思念你而失去所有?
快收市,大局将定。
出云茫然看着时间掠过,多少能人,一时不测,就被迫从昔日辉煌的高楼一纵而下。
铃铃……电话又响。
出云浑浑噩噩,接了起来。
“喂?”
“出云,我是黄书义。”
心重重一跳。
“啊?世伯。”这时接到黄书义电话,出云顿时觉得渺茫生机出现,语气恭敬起来。
黄书义并不热络,说的话却让出云激动:“有没有兴趣,收购我手中股份?”
真是绝处逢生。
“当然有!”如沙漠中快渴死的人乍眼看见甘露从天降,出云抖擞Jing神:“请开价。”暗自盘算,手中资金将尽。但不论如何,都要把这部分股份收购过来。
答案出人意料:“两天前的价位。”
“什么?”那即是比现在要低许多的价格。
现在时刻,居然廉价出售?出云感激涕零:“世伯,这怎么敢当?”
黄老先生答得直接:“不必感谢我,你有通天手腕,当得起。”
出云一愣,其中蹊跷一时不能分辨,匆匆交接手续,松了一口气。
成交完毕,躺倒在沙发上,才发现衬衣尽shi,方才一个小时,不啻于打一场近身格斗战。
但转眼一看电脑屏幕,又不禁笑。
人生刺激,陈父哪料多年知交忽然倒戈?就如出云无法接受宋楚临临阵变节。
锦辉,难道你在保佑我?
股市交易结束,陈家那边灰暗情况不能得知,出云所在的启迪大楼却是欢声处处。
珍妮敲门进来,兴奋得一脸通红:“曹先生,恭喜你!”
出云保持风度,微微一笑:“让大家出去聚餐,公司报销。大家都辛苦了,今年的年假全部增加两天。”
“多谢曹先生!”
珍妮知道老板希望独自回味胜利果实,乖巧地退了出去。
门外响起一阵更大的欢呼,显然珍妮把好消息传了开来。
出云在门内,抬头看天。夏天日长,快七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