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课下还能有一定的时间与先生提问,可以说为他们解了许多疑惑。
“我们姐弟虽识得几个字,却以诗赋为要,于经史子集上到底差些,”眉娘看着弟弟道:“我是想他科考的,好容易成了良籍,不求他考中进士,若能考明经,做个小吏我也心满意足了。”
林清婉就看着沉静的阿湖笑道:“令弟聪慧,我想考明经应该不难。”
眉娘袖中紧握的拳头这才慢慢松下。
林清婉对俩人微微颔首,告辞离开。
姐弟俩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尾,阿湖这才扭头看向眉娘,“姐姐,林郡主的意思是我可以参加明经考试了对吗?”
眉娘挑唇笑,“是,林郡主亲口说的,你能参加明经考试。”
阿湖大松一口气。
林文泽正坐在车中央玩着他今天摘的桃子,将它们垒起来,车一晃,果子落下,他又连忙伸手去扶,不厌其烦的再次垒起来。
林清婉摸了摸他的脑袋,由着他玩。
尚明杰和林玉滨比她还早一步回到林府,林清婉牵着Jing力旺盛的林文泽,让他们带着孩子去园子里玩儿。
她抽空问道:“明年有一场明经考试对吗?”
“是。”尚明杰笑道:“那是正科,今年也有一场,但是恩科,已考过了。”
林清婉就问,“眉姑娘的弟弟没参加吗?”
尚明杰挠了挠脑袋,“我让人去打听一下?”
一旁的林玉滨就道:“他去报名了的,但学差那边没通过。眉姑娘曾为此来找过我。”
林玉滨道:“我去问了,他们姐弟虽已改了良籍,户籍也落在了苏州,但其他东西还未曾转过来,尤其是他找不到保人,所以学差没通过他的报名,我已叫人去京城打听了。”
林清婉就笑,“何必如此麻烦,既然户籍落在了苏州,那就报失后重办一份就是了,至于保人更不必担心了,苏州这么多士绅难道还找不出三个来?”
说罢,林清婉叫来惊蛰,让他拿着她的帖子陪同眉娘的人去刺史府办理,她笑道:“朝廷虽未明言,但眉娘的确立了大功,这良籍也是朝廷赏他们姐弟的,算是嘉奖。既是嘉奖,自然要做好来,你亲自去刺史府,让司户出具文书,去学差那里将此事办妥了。将来不论他们姐弟嫁娶,入学,科考都同良民才好。”
惊蛰应下。
林玉滨就咋舌,林清婉就看着她笑道:“你做的倒也没错,先去京城找到症结,处理好了再回来办理更好。”
林玉滨知道,她没有姑姑的声威,所以自不可能直接向司户报失,然后让其出具文书,她只能照着规矩来。
既然学差说问题出在京城,那她只能派人去京城,处理好那边,拿到了文书回来再入档。
林清婉倒也不避讳,直言道:“你们不可学我今日所为,说起来,我算是以权谋私了。”
林清婉不由感叹,“所以权利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掌握其的人若有私心,那今天办的就是恶事;若其心公正,那才是坏事。”
“可姑姑做的事明明是对的。”
林清婉笑道:“再对也没守规矩不是吗?”
林玉滨就和尚明杰对视一眼,这样的事比比皆是,拼的不过是人情与权势。
林玉滨想了想道:“这世上总不可能全倚靠规矩,不然一切照着规矩来,岂不是冷冰冰的,没一点儿人情味了?”
“这么说也没错,但人情味若太浓,那还要法度来干什么呢?”
尚明杰就叹道:“所以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仅自己自相矛盾,连带着世间的事也都矛盾起来了。”
见夫妻俩苦思,林清婉就摇头失笑,“不过是白话一场,说到底只要坚守住本心就好。”
三个大人在这里说着话,不免就疏忽了林文泽,他从草丛里钻出来,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父母和姑祖母看了一会儿,见有姑祖母在,下人们果然不再拦着他玩耍,便胆子一大,冲着一旁的荷塘便跑去了。
映雁等人如临大敌,连忙跟上,但又不敢像以前一样他一靠近荷塘就把人抱走。
林文泽却没往水里去,而是就蹲在荷塘边,双手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早就想玩的塘泥。
泥巴一到手,林文泽就高兴的笑出声来。
林清婉正好回头看见,额头微疼,她上前拎起林文泽,问道:“你这玩的是什么?”
林文泽回身就抱住姑祖母,一身衣裳就这么毁了。
她无奈的将人拎到一旁,道:“以后不许他近水,太危险了。”
映雁等人这才高兴的应下,但林文泽不高兴了,整个身子都往荷塘那边用劲儿,要不是林清婉拉住他,他能直接飞出去。
他话还说不全,只能指着泥巴道:“玩,玩……”
“想玩泥巴?”
林文泽狠狠地点头。
林清婉就笑道,“明日姑祖母让人给你送来,这里的泥不能成形,不好玩儿。”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