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从自己的窗边跨到了客厅大门旁,重重扭开了门把手:“被抢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白飞飞的声音都快哭出来,在电话里模糊不清的说了几句,声音突然被截断,吴大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没什么,就当吃了个闷亏吧。我在你家附近,抱歉,杜后,你家有我能穿的大点的衣服吗?”
“他衣服都被划破了!”白飞飞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杜子腾这时也顾不上计较外号的事了,又问了几句挂断电话,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件白衬衫,比了比,吴大海应该能穿。
不时,家门被敲响,杜子腾跑着去开了门。
一开门,赶紧把衣衫褴褛的吴大海和后面哭丧着脸的白飞飞拽进了家,仔细打量一番,目光落在吴大海划破了的袖子和稍沁出血ye的手臂上。
“受伤了?”杜子腾稍放轻了动作把吴大海拉到水桶边,吴大海还不忘环顾一圈杜子腾他家,一边感叹“真破旧啊”,白飞飞就在后面翻白眼。
对于吴大海的粗神经……不如说是爱犯贱吧,早就习惯了。杜子腾动作粗暴的给他用面前擦了擦伤口,在白飞飞和吴大海看珍禽般的眼神中翻出医疗箱,熟练地上碘酒缠绷带,冷艳高贵的对两人的赞叹声表示不屑。
以前挨打挨惯了,杜离祥也不管的,他自己给自己包扎都包出经验了。
随后,严肃起来的杜子腾问道:“是谁做的?”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准备找到他把他打一顿?”吴大海换着衬衫,也不客气。杜子腾清楚他,这就是不会说了,把目光转向白飞飞。
在来之前,吴大海肯定给白飞飞做好了心理工作,方才白飞飞紧张的快哭出来的神情早消失大半,也没了方才的急切,摇摇头不准备说。
“好了,谢谢你的衬衫,杜后大好人呐。”吴大海对杜子腾比了个拇指,拉着白飞飞就走了,完全不给杜子腾追问的机会。
真不想让人担心的话就不要跑到别人这里来啊。杜子腾翻了个白眼,把这件事埋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一定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就算后来再无联系,至少现在,他们是自己好兄弟来着。
杜子腾叹了口气,无力的收起医疗箱,走向客厅,趴在沙发上。
寒假啊……
无非也就是各种拜访各种串门。杜子腾无意关心杜离祥和孔顺的亲戚,给各家长赔赔笑也就过去了。其中某天特地去了趟必胜客,没碰到刘骐。刘骐也没手机什么的,很难联系,想到他家拜访来着,两次都串了空门,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
不到一个月的假期就这样过去了。新学期开学,熟悉的面孔又聚集到了教室里,相互打着招呼拜着年,好不热闹。
就是在这热闹的气氛里,陶座武走进教室,责令众同学不要再讲话。终于安静后,陶座武迎着众人目光宣布:“这学期,有一个转学生来到我们班……”
陶座武的声音无Jing打采的,但强撑着一股热情。杜子腾想道,看陶座武这态度,恐怕这新来的学生成绩不太好吧,一定是家里后台太强大。
八班同学们应声也应得有气无力的,不知是在和陶座武故意唱反调还是真的没什么兴趣。
虽只有半个学期,但八班同学们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圈子。而现在突然有个外人要插到这个圈子里,他们有些排斥。
新同学走进来,不慌不忙的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赖仲夏,请多指教。”
话音未落,甚至是在这个转学生出现的那一瞬间,吴大海和白飞飞就拍桌站了起来:“是你这混蛋!!”
杜子腾对转学生没什么兴趣,会转来的那些同学还不都是他熟悉的?他又坐的后排,和身旁伸长脖子的李隽正相反,不急着满足自己好奇。但一听吴大海和白飞飞的惊叫,这才抬起了头。
对哦,赖仲夏,他说他叫赖仲夏。他记忆中没这个人啊?杜子腾好像突然想起,视线对焦在转学生脸上的时候,“哐当”一声,狠狠的把桌子向前推去。
全班因为吴大海白飞飞的叫声把视线都转向两人,现在又因为杜子腾弄出的声响全部转向了他。同桌的李隽还被吓了一跳,略有紧张的问:“怎、怎么了?”
“抱、抱歉,没什么,太激动了。”杜子腾连忙站起来给全班赔罪,把桌子拉回来,笑容还有些僵硬。吴大海奇异的看了一眼杜子腾,以为他猜出了这个转学生就是抢劫他们的凶犯。
其实不然。杜子腾现在大脑僵硬一片,又哪有心思去疑心吴大海的举动?他只知道,这个转学生,这个叫赖仲夏的,是他当初手贱偷的那个黑二代!
紧张、恐惧、战栗。就算明知不可能,他还是忍不住猜忌,他转来八班有什么目的?这个赖仲夏是来找他的吗?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吗?他会又一次的死在他手下……?
黑暗中,长条的闷棍、有着锋利棱角的砖块,坚硬的鞋底……落在他身上,身体痛得发麻,痛得他张不了口,出不了声,连呼救的能力都失去了,只能泄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