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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白的指尖漫不经心的划过,衬着翡翠清透的颜色越发显出些许暧昧。而黎熙的眼神也并不停留在玉佩之上,反而在摄政王身上恣意打转。
清凌昳丽的丹凤眼带着毫不掩饰的挑逗意味,不过一顾一盼便勾的人浑身发烫。在配合着手上的动作,摄政王只感觉黎熙不是在摸玉佩,倒像是摸到了他身上。
太,太露骨了!
摄政王和黎熙对视的神色依旧十分镇定,甚至眼底深处还隐隐压抑着被他挑起的占有欲望。可偏偏藏在发间的耳朵,却染上绯色,透着一丝遮掩不去的涩意。
黎熙眨眨眼,故意当着他的面将玉佩系在腰间的玉带上,那玉佩下的络子对黎熙的身形来说有些略长,走动之间柔顺的自他的腿上划过,丝丝缕缕的,格外惹眼。
摄政王的眼神因此变得越发幽深,而后他的手中便多了一个微凉的物件,竟是黎熙身上带着的那块。
“投之桃李,报之琼瑶。”捏了捏他的手,黎熙将玉佩系在他的腰间:“先回去等我,安心,我不会有事。做事该有始有终,有些仇怨,只能我来替陆云晞排解。”
黎熙的话带着些暗示,可偏偏摄政王却听懂了。就好像他本就知道原本的陆云晞和现在陆云晞不是同一个那样,黎熙的意思他也能立刻明白。
“嗯。”他点点头,而后又仔细看了黎熙一会,才消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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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京兆尹府衙所在的街上已经乱成一团。京都第一美人陆维耀,一身雪白,手捧血字诉状,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带着家中几位主事管家从侯府一路哭着行到京兆尹府衙,要状告陆候嫡子陆云晞滥用巫蛊,有碍天和,杀母弑父,天地难容。
陆维耀原本就是艳绝京华的长相,此刻的一身孝衣越发显得他出尘清灵。再加上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和因为一路跪拜而染上尘土的衣衫下摆,纵狼狈非常,却更显楚楚可怜,只弄得人心都跟着发酸发痛,不约而同跟在他身后为他造势。
京兆尹府衙审讯一向公开,因此这些跟着陆维耀来看热闹的人也并没有被驱赶,全都围在府衙外。
至于那些被继侯夫人安排好了混在人群中的小厮,则是趁此机会拼命的对这些人洗脑,让他们先入为主的以为黎熙就是那种丧心天良,十恶不赦的人渣恶棍。
因此等黎熙一行人到乐府衙之时,面对的便是周遭围观百姓的鄙夷和怒骂,甚至还有人拿出菜篮中的鸡蛋菜叶试图扔到黎熙身上。然而在摄政王的侍卫保护下,黎熙并没有被伤害分毫。另一边,同样赶到的京兆尹也及时派出衙役安抚围观群众的情绪,让涉案诸人走进府衙大堂。
虽然数次穿越古代,但作为阶下囚闹上官府被人控告还是第一次。
黎熙慢条斯理的走进府衙,饶有兴致的观察周围的情况。至于跪在一旁的陆维耀,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黎熙身为解元,有功名在身,因此即便身处被告之位,亦不需跪着听审。
一身素色学士服平平常常,但通身上下都透着雅致和贵气。
眉目温润Jing致,一双丹凤眼通透昳丽,如同寒潭中浸着的冷玉,尽是低调的华贵优雅。
至于陆维耀,他表面上是侯府公子,可偏偏是跟着生母改嫁的拖油瓶,名不真言不顺,即便是受害者姿态,也只能跪着说话。
相较之下,高下立见。
再美得容颜和真正嫡子的气度比起来,不过是水中花,井中月,看似华丽,都是虚假。
好似已经满足了好奇心,黎熙收回视线低头和陆维耀对视,端的一副居高临下,越发显得陆维耀卑贱仿若蝼蚁。
“大人!”陆维耀忍受黎熙这般明显的地位压制,唯有先声夺人,委屈喊冤,借此扳回一城。言辞恳切凄然,寥寥几句便将黎熙陷入困境。
至于他呈上来的证据,亦是有理有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该伏法的都是黎熙。
“陆云晞大逆不道,恳求大人还陆家公道!”再次叩了个头,陆唯耀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仰头看向京兆尹,模样格外凄楚无助。而身边贴身侍女送上的两个木盒并黎熙衣箱中搜出的剩余锦缎更是证明了偶人就是他亲手作为。
“陆云晞你可知罪!”京兆尹听罢后厉声询问黎熙。
而黎熙却并不惧怕,反而反问他道:“不知我所犯何罪?”
“大胆!”京兆尹指了指那些证据:“人赃并获,你还想怎样狡辩!”
“无妄之灾,我为何要认?人赃并获那是陆唯耀抓的赃,并无旁人再侧,焉知他不是陷害?更何况巫蛊之说虽涉及鬼神,但却是无稽之谈。否则……”顿了顿,黎熙毫不避讳直言询问:“缘和父亲和继夫人同时被诅咒,父亲死了,那继夫人却活了下来?”
“你!”陆唯耀震惊的睁大眼:“母亲小产后失血过多,命悬一线,多亏府中大夫妙手回春,方捡回一条性命。你害死父亲在先,又绝了未出生的弟弟性命,如今竟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