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是个多么糟糕的消息,“所以,我们的情人游计划……”纪年扮着可怜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接着跟上三个字,“泡汤了。”
杨宥沉默须臾,而后抱头叫道:“oh no!”
纪年瞧他那么痛苦,想了想,又给出一条建议,“要不……我们就去香港,一边出席电影节,一边自己玩?”
从某种角度来说,纪年确实能称得上是个工作狂,但凡是工作撞上私人感情,不用多想,纪年绝对、肯定、百分之百会选择前者。
对此杨大少爷表示很无奈,可若要他跟一个工作狂说,“你把工作先放放,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他觉得,这种做法等同于对牛弹琴。
杨宥琢磨着反正劝也是白劝,不如就由着纪年吧,于是把心一横,咬牙道:“好!就、去、香、港!”
纪年瞥他一眼,不解地问道:“你干嘛咬牙切齿的?”
杨宥抚额,忍着心痛回道:“我……抽风……”
当晚他俩便订好了机票,临行前,杨宥又约杨怀轩一块儿吃了顿饭,算是答谢他这回帮的大忙。
正好杨怀轩也准备回法国去,索性就订了和杨宥他们同一天的机票,顺便将犒劳饭设在了机场附近。
杨怀轩当初说要杨宥请他吃大餐,在这方面杨大少爷倒也毫不吝啬,他挑的那家饭店以东西贵著称,与杨家旗下的几家高消费酒店并称“奢华盛宴”。
杨宥点了一桌子的菜,他们三人撑足了胃也顶多只能解决一半,饭桌上杨宥敬了杨怀轩一杯,感谢词说了一句又一句。
杨怀轩浅浅抿了口酒,视线扫向一旁的纪年,而后微微勾起唇角,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俩没事了就好。”
纪年端着酒杯也冲杨怀轩摆了个敬酒的姿势,“杨先生,我也敬你一杯。”
杨怀轩挑了挑眉梢,将酒杯递过去与纪年的酒杯轻轻一碰,两人十分豪爽地一口干,待敬完了酒,杨怀轩突然道:“现在还叫我杨先生未免显得太生疏了。”
纪年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确实早应该改口,连忙跟着杨宥叫了一声,“小叔叔。”
杨怀轩轻声笑起来,他这人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风姿翩翩,“你既然已经是杨宥的人了,那我也当得起你这一声‘小叔叔’。”他话外有话,说完又暧昧地瞧了杨宥一眼。
纪年一听这话就觉得别扭,他先是看了看杨怀轩,回头又见杨宥那一脸的坏笑,恍然有些明白了。
杨怀轩心知纪年聪明,想必已然听懂了他刚才那句话里所要传达的意思,便端着下巴坐等着看好戏。
纪年也确实聪明,一细想就知道铁定是杨宥在杨怀轩面前说过了什么,偏偏杨宥还笑脸盈盈的,丝毫没有认识到错误,纪年一气之下,将手伸到桌子底下,对准他的大腿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压着嗓子问道:“你都跟你小叔叔说什么了?”
杨宥被他拧得“哎哟”一声叫出来,委屈地反问道:“我说什么了呀?”他泪眼婆娑,扭头对上纪年的双眸,“我就说了那晚我把你吃干抹尽的经过啊!”
“经!过!”纪年气得都想掀桌子了,“你他妈把这事儿说出去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说经过,什么经过,是抽还是插啊混蛋!”
杨宥眨巴着双眼扮起了无辜,“是抽和插……”话没说完,他便惹得对面的杨怀轩一阵捧腹。
纪年被杨宥气得够呛,奈何当着杨怀轩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板着一张脸,对杨大少爷不理不睬。
杨怀轩笑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怎么就看不出他是故意逗你呢?那种事谁还会讲经过啊,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讲不讲都一样,不就是那几个步骤吗?”
合着这两人觉得耍他很好玩是吗?纪年一口气憋在心头,一拍桌子对着他俩吼道:“姓杨的全都给我滚蛋!”
杨宥对纪年的炸毛早已习惯,倒是杨怀轩头一回见着,他先是一愣,继而大笑。
闹腾了许久,气氛才又回到最初,杨怀轩敛了唇边的笑意感慨道:“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他这话是对着纪年说的,可却望着杨宥。
纪年对杨怀轩的事略有些了解,起初他对这人并无好感,全然把他当情敌处置,直到那晚杨宥给他说了小叔叔的事,他才恍然意识到,其实杨怀轩才是最可怜的。他那么爱杨宥,偏偏这份感情是苏云庭给不起的。
故事的结局,有人欢喜有人愁,纪年能理解失去爱人的痛苦,也曾亲身经历过,那种每天只能抱着遗物去思念一个人的心情,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比起杨怀轩,自己却不如他乐观不如他坚强,纪年偶尔想起云庭刚死的那段时日,总觉得好像一场噩梦,比那个失去爱人的黑夜更可怕。
杨宥察觉到那两人的情绪变化,随即安慰道:“你也一定能找到你的幸福。”
杨怀轩笑笑,端起酒与杨宥又干了一杯,“那就……托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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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轩的航班比杨宥和纪年他们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