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睡客厅?”杨宥丝毫没有作为人客的认识,宛如这里本就是他自己家一般,“不行,我要跟你睡,就这么说定了!”他亦喝多了,自说自话了一通,便拉起纪年的手,两人摇摇晃晃到了墙边。
醉意晕染了双眸,纪年背靠着墙,意乱情迷间手摸上了杨宥的腰,他甚至觉得这个动作做得很顺手。
杨宥抚着纪年的脸庞,略带微醺的气息吐在他耳畔,“宝贝儿,你让我爱惨了。”
纪年环住他,一只手在杨宥的背上轻轻拍着,就像是安抚,“傻瓜。”
杨宥凝神地注视着他,片刻后,又低下头,吻了吻纪年的唇。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回纪年并未反抗,竟是连一句骂语都没有。
杨宥隐隐察觉到了纪年内心的一丝变化,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这次他特地咬了咬纪年的下唇,继而伸出舌尖舔舔他,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对方的反应。
纪年还是那么平静地看着他,时而眨眨眼睛,仿佛在做梦。
杨宥爱极了他的小木讷,一时间没忍住,抱着他狠狠地深吻。
纪年仍旧生涩,却自始至终没有推开杨宥,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哪怕只有一次,也要试一试,不管输赢,暂且先忘掉云庭,只为面前这个男人而疯狂,他要把心交给杨宥,只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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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在两人身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暖意,纪年从睡梦中醒来,正窝在杨宥的怀里。他这一动,杨宥也跟着苏醒,从昨晚入眠到现在,他们一直拥抱着,就像每一对恩爱的恋人一样,如胶似漆。
“感觉怎么样?”杨宥在他耳边柔声询问,惹得纪年的睫毛颤了又颤,他沉默了须臾,方才如实回答,“很好。”
杨宥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我爱你。”他多次有意无意地向纪年表达心意,可这么正式地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只在他身为苏云庭的时候才有过那么一次。
纪年得他这句表白,则更把头埋入对方怀中,他像一只小猫,贪恋着主人的温暖,“你让我想想。”
“想什么?”杨宥将纪年的脸抬起来,直视着他的双眸,“苏云庭早已经死了,你无需为他付出一辈子,想要让他安心,就该好好地活着,幸福地活着,你要相信,你的快乐就是他的全部。”
纪年的眼眶突然红了,这两年来,他因为云庭的关系而赶走了身旁每一位追求者,如若不是杨宥跟云庭有着同样的气质,他俩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可如今,事情发展到这地步,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这段感情,也许就如杨宥说的,云庭是希望他幸福的,然而他脑中总浮着“背叛”两字,要将这个词彻底抹去,必须跃过心里一堵很高的墙。
纪年摇着头,脑袋有些发胀,“别逼我,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想清楚,然后给你个答案。”说着,他已从杨宥怀里钻出来,穿衣下床,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稍稍缓解了头疼。
杨宥心知不能把纪年逼得太紧,物极必反,这道理在纪年身上同样适用。于是他也起了床,靠在墙边望着水池前他心爱的男人,“好,我等你。”
纪年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而后轻呵了一口气,到底没敢承认自己已然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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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宥有五天的小长假,跟纪年在一起用掉了一天,而剩下的四天他全都用来宅了。
就连杨泽都觉得这事儿实在太不可思议,照他哥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窝在家里四天不出门?可事实证明,这稀罕事的确发生了。
他思来想去仍觉蹊跷,断定此事背后必然另有隐情,于是在小长假的最后一天晚上,兄弟俩吃过晚饭,他跟在杨宥身后一块儿进了卧室。
杨泽寻思着他哥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多半是与纪年有关,近来他忙于工作,倒是真没怎么关心他哥,也不知道他跟纪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这么想着,杨泽暗自下了决心,今晚定要好好尽一下做弟弟的义务。
结果兄弟俩还没聊到十句话,杨宥就先把话头引向了纪年,杨泽听后一乐,幸灾乐祸地在那儿调侃,“是谁说除夕之前要把嫂子搞到手的?现在只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哥你到底行不行啊?”
杨宥四肢大张地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你别催我啊,我也想快,可你也知道,纪年那人不好追,这两个月我都快被纠结死了!”
杨泽斜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这不像哥你的作风啊,花那么多时间和Jing力去追一个人,难道你这回是认真的?”
闻言,杨宥终于从床上盘膝坐起,他的语声沉稳,听着并不像在开玩笑,“我本来就是认真的,如果只是为了玩,我根本不会选纪年。”也许以前的杨宥只当感情是儿戏,但今天的他却不一样,在自己看来,纪年是个值得去深爱的男人,他将用一生去守护。
杨泽挑了挑眉,从未见他哥对哪个人这样上心,这一来竟是对纪年刮目相看,“似乎挺有意思,我原以为你对谁都是一样的,”他略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