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此见怪不怪,并且乐此不疲地围观。
两人拉开距离,摆好架势。谢轻平顺手从架子上拿了一根短棍,不是他轻敌,而是他太清楚狼王的招式。多年前就看透了他,没想到这么久了狼王只在力量和速度上有所加强,其他的毫无变化——真是只实心眼的蠢狼。
两人几乎同时发起攻击,谢轻平以棍对刀,他没有硬碰硬,而是专挑狼王的软肋下手。十几招下来,狼王身上已经多了好几个红印。
狼王痛的有苦难言,却越挫越勇,招招都下了必须砍死对方的决心。
以谢轻平当下的能力不适合久战,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当年制胜的一击——断他狼爪,让他拿不起刀。
狼王总觉得与他对垒有种全身是劲但是发不出来的挫败感,眼看刻骨铭心的羞耻近在眼前,他浑身的血ye都沸腾了。练了八年,就等这一刻。
他轻巧地换了只手提刀,用蛮力抗下了谢轻平的一击。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媚邪一笑,将所有内力汇入掌中,一掌劈下。所有动作皆发生在瞬息之内,没有留情,若拍实了谢轻平一定毙命当场。
身经百战的谢轻平同样也知晓以变治变,他没有硬扛,而是以更快的速度绕开攻击。挥舞的木棍一棍子敲在狼王尊tun上——死孩子,让你欺负老子年轻。
他最后那一下可以说是一绝胜负了,狼王太嫩,根本不是谢轻平的对手。如果谢轻平不是阿初,他早被打趴下了,到时绝不是两颗牙就能解决问题的。
“够了,胜负已分,你还要打?”谢轻平愤怒地瞪着狼王,那家伙好像杀红了眼,根本停不下来。
狼王咬牙切齿地吼道:“这场比试我们俩只能竖着走出去一个。”
说罢一刀就砍了下来,好在谢轻平腿缩得快,不然玉谏出大招也接不回去了。
谢轻平感到身体的力量在逐步流失,以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在百招内必然落败。他一咬牙一跺脚,决定拼了。
一旋身用尽全力直取狼王面门,在重重重压下,狼王不得不提刀格挡。木棍接近时带上一阵罡风,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调动全身的每一块肌rou,每一丝内力来抵挡这山呼海啸的一击。
结果等了很久…
狼王疑惑地睁开了眼,正好看见谢轻平宛如一只白蝶,从高处坠落,翩翩白衣仿佛把下落的速度放慢了。他清楚地看见谢轻平紧闭双眼,面上满是痛苦之色。
狼王踮脚一跃就上前接住了他,目光森冷地问:“怎么了?”
谢轻平颤抖着睁开眼,十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二十九…”
狼王盯着他无半点血色的嘴唇:“什么二十九?今日明明十六。”
谢轻平好像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强撑着回答:“中毒,三十日内没有解药我会死。”
周围或坐或站的傻狼们一脸呆滞,歪着头看狼王纠结复杂的神态。
“哦。”狼王淡定地说,“放心,你不会死的。”说罢把人抱起来往屋内走。
谢轻平这出苦rou计演的真是好辛苦,他希望狼王知道他是将死之人后就大方地放了自己。又或者对他掉以轻心,能让自己找到空隙逃走。但是现在狼王要干什么?
谢轻平中毒的症状不是完全装出来的,每到最后一日身体会很尽责的提醒他,该吃药了。这种时候通常会体温升高,脉象加快。自己没什么感觉,唬人可以。
穿过几间在汉人看来破败非常的茅屋,谢轻平偷偷瞥了一眼。他们到达的地方又黑又chao,连个火把都没有。
只听见狼王说:“我挺喜欢你的,留下来跟着我吧。”
谢轻平:“……”他对当土匪山贼没兴趣,决定闭眼装死。
“我特别讨厌比我强的人,谢轻平让我记恨了快十年。突然得知他死了,非但不舒坦,反而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人生失去了意义。还好让我遇见了你,你们是一样的。”狼王在他鼻尖轻佻地点了一下,如开天恩一般说:“所以,我决定饶了你的命,让你留在我身旁。”
谢轻平额角滑落一滴汗,心里‘哈哈哈’大笑三声,滚你的蛋。
狼王轻柔的把他放平在地,说道:“等下给你叫个母狼来。”
母狼?谢轻平正在思考叫母狼来的目的,一不留神一口腥热的ye体被从唇间灌入。
“噗…咳咳咳…”他慌乱之间将那奇怪的ye体吐出了大半,却还是不慎吸入了一些。再顾不得演戏,他跳起来问:“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狼王皱眉看着地上的星星点点:“你不能浪费,它们是好东西,能救你的命。”
谢轻平:“呸。”能解玉家毒的人还没出生。
狼王拿着个杯子又倒了半杯,递给谢轻平:“喝了它,听话。”
“不喝,在下告辞。”谢轻平不想跟这神经病装了,他直觉那杯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自己恢复自由,想出去谁拦得住。
“慢着,你不能走。”狼王放下东西就要来捉他。
谢轻平一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