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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马大定理困惑了智者多少年宋元卿没兴趣,他只知道林雾白真的把那本书留下了,兄弟诚不欺我,总算找着点儿门路。
有了一回成功的经验,宋元卿开始积极买书送林雾白,除了数学类,还有设计类和摄影类,三不五时就来上一本,顺口还要说两句,“正好路过图书大厦,顺便买的”、“不要我也不看,看也看不懂,没了落个扔”……
宋元卿沉迷于哄人开心无法自拔,什么活动都极少参与,一有功夫儿就回家守着林雾白。最近,甭管说的是什么吧,林雾白好赖偶尔还愿意和他说说话呢。
周裕达得知以后,没想到随口一说的话居然奏了效,鲜花礼物都打动不了他,居然宁可要书,直道林师傅果然知识分子非同凡人。宋元卿心里喜滋滋的,哪知周裕达一扭脸儿就跟傅冲、卢尹航抖着腿调侃他:这宋三儿啊,犯起贱来真叫人害怕。
林雾白会收下,并不代表他原谅或者接受宋元卿,完全出于生来对书本的爱惜,况且这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连小恩小惠都算不上,只当宋元卿象征性地交房租了。
林雾白仅有的恋爱经历是宋元卿给的,那时候的宋元卿对他也不差,中间却隔着一层敷衍和随意,刻意表现出来的呵护与现在的掏心掏肺一比完全不值一提。林雾白不是铁石心肠,他甚至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宋元卿潜移默化的行为让他态度变得有些松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他觉得宋元卿变化大得让他觉得自己在重新和一个陌生人共处一室。他心中对宋元卿从前不忠诚的膈应,慢慢被对未知的不稳定关系的害怕所取代。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被破坏,就很难再一次建立。
但每当宋元卿以一种特别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等着他回一句话、哪怕只是点个头的时候,林雾白的身体总是先于纠结的心思之前做出了反应。
林雾白觉得宋元卿越活越回去了,自己也越活越回去了,不看前因后果,俩人就像是闹别扭的初中小情侣似的,幼稚,偶尔又引人发笑。
宋元卿长时间不出门应酬,这天终于被一个合作厂商老板逮个正着,谈完工作又拉着吃饭,酒桌上不端杯子说不过去,一喝就少不了。
小吴把宋元卿送回林雾白那儿,车子停下,宋元卿已经伤了的胃在隐隐作痛,他坐着不起身,一抬眼就能看见林雾白房间那盏灯还亮着,就这么直直了看了好久。他不言语,小吴当然不能出声,这块儿本来就偏,四周静得过分。
也许是喝了酒,宋元卿想得有点儿多,“你说我这是不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小吴猛地记起头回来送宋总来这儿的时候,宋总那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段时间宋元卿的折腾劲儿小吴可是看在眼里的,连带着他一天天也没闲着,好不容易周末了还得给宋总买柜子送来,他心里忍不住回了句,可不?
话却万万不能这么讲,“人心都是rou长的,林先生,会懂的。”
作为一个苦命的打工仔,他还能说什么?
宋元卿咧嘴一笑,像是很满意他的回答,拍拍屁股下了车。
知道人没睡,宋元卿也不敢弄出大动静,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没想到林雾白竟然在客厅——当然不是在沙发上,那儿现在是宋元卿的地盘。
林雾白搬了张小木凳子坐在电视柜旁,清理搁在里头亲手做的小摆件。凳子矮,林雾白两条长腿盘着待着,压低的脖子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在宋元卿眼里怎么看怎么好看。
“还没睡呢?”宋元卿这段时间就没那么晚回来过,现在他没名没分的,心里却有做了坏事一般的羞愧感。
“嗯。”林雾白爱搭不理的也不是一两天了。
宋元卿往里走,与林雾白接近了一些,宋元卿的脸色不太好看,嘴唇发白,一股子酒味儿扑鼻而来,很难闻,林雾白皱了皱眉。
宋元卿讪笑,“我这就去洗澡。”
林雾白把东西放好,提溜着小凳子回房。
林雾白的床头放着一本,不用想,当然也是宋元卿给买的。其实那些书林雾白大多只翻了翻,他是喜欢数学这门学科,可再喜欢,也是好多年不接触,脑子生锈,忘得差不多,也看不大懂了。
这本书倒是有些意思,趣味性大于知识性,他这两天在认真地读。
看了四十几分钟的书,林雾白估摸着宋元卿怎么也收拾妥当睡觉了,于是扭着脖子出去上厕所。
不料灯还大亮着,宋元卿一身正装侧卧在沙发上,鞋也没脱,捂着肚子咬牙闭眼,看起来不太好。
宋元卿从前应酬也喝很多酒,回来从没见过他这样。
林雾白脚步顿了顿,只当没看见,上了厕所再回来,又看了一眼宋元卿,额头冒汗,不像是装得出来的样子。
可别是大毛病,倒在他家算什么事儿?“你怎么了?”
宋元卿当真疼得厉害,连林雾白来回一趟都不知道,这会儿听见他的声音,居然还特高兴,勉强睁眼笑了笑,“没什么,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