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义。然后周一黑着脸命令他的粗心助理跑半个纽约给他买咖啡,再把委托人叫出来对着他的领带骂一通……
“我想我来错了地方。”艾lun说,“这里是一个Jing神病人开的诊所。”
理查笑起来,他眯着眼睛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艾lun:“想和Jing神病人聊聊吗?我保证这会很愉快。你会发现我的闪光点,然后你心甘情愿地觉得这个世界本身是个Jing神病人。”
艾lun转过身——他准备走出这扇门,开车去事务所,买一杯咖啡,上楼,去资料室寻找解脱方式和生活意义。
理查试图叫住他:“你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来到这里,你现在离开,再花一个小时回家。周末的早晨,你花了接近三个小时在驾驶室。搞不好你回去会遭遇一场大堵车——马上就是午饭时间。你其实可以坐下来,我能请你喝一杯咖啡或者茶。夏威夷黑社会风味的。”
艾lun回过头,理查看起来很清楚他是怎么想他的——也有可能他真的盯着他的纹身和花衬衫看了太久。
艾lun决定和他耗下去,他奇妙的自尊心在胸膛里叽叽喳喳。他走过去,拉着椅子坐下。
“如果你不舒服你还可以选择躺着,”理查指指那边的躺椅,“艾lun先生,请问您想聊什么?”
艾lun坐在椅子上,他根本不想看理查——花衬衫让他宿醉得更加厉害。他真想说,“你的品位就像一坨屎”——不过他穿西服时不说脏话。
艾lun移开视线,向外面看去:“我们来聊聊一个穿夏威夷衬衫的人得有多少积蓄才有可能白白浪费风景这么好的一层楼。”
就算艾lun在看外面,理查还是一直盯着他——医生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很夏威夷的笑容:“你可以去问物业,然后用你的好头脑算算我浪费了多少钱在租金上。我是租来看风景的,每个Jing神病人都应该有一点爱好。你也行的,大律师,只要你少买几套西装、少买几块名表……”
“我是不是应该适时的,对你知道我职业这一点表示一些不满?”艾lun转过头来,看着理查——依旧黑着脸。
“当然可以,”理查说,“西服先生,你以为我这个夏威夷黑社会是怎么做上心理医生的?我学过占卜,我比你还了解你的性生活。”理查突然大笑起来——实际上他一直在笑,“比如你偏爱英国男人。”
这时,艾lun感到他内心的焦躁像异形一样要跳出来了。
他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几个人知道他对英国口音的偏爱——何况他最出名的旧情人是他的哈佛同学,他的竞争对手,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但怀特先生的确对英国口音有极致、近乎Jing神病一样的偏好。这并不意味着他这样一个有品位的人会在高chao时想起特拉法加广场上某只正准备飞起来的鸽子的细长红脚踝,其实只是因为一个喝茶而并不是咖啡的英国男人比较符合他审美——虽然他本人是个咖啡偏执狂。
艾lun开始默数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知道他对英国口音偏好。并不多,其实并不多——律师的脑子里无数数据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这个世界上知道他偏好英国男人的人绝对不超过两个。
在艾lun排除了很多嫌疑人之后,理查又一次开口说话了——异常该死的事实是,他的美国口音在这一秒变成收敛的lun敦腔。
“我以为你会反驳我,像反驳你的对手——现在我得到了甜美的默认。承认一个Jing神病人是正确的让你感觉怎么样,金牌律师先生?你看上去像极北蝰——你的眼睛和它惊人得像——我谈论的当然还有气质,虽然你应该没有它那么容易暴躁。你上上个来自伯明翰的情人应该告诉过你这种英国常见毒蛇在咬你的时候会把它的毒ye全部注射到你的体内,让你从伤口开始溃烂。我想你大概希望我把你比喻成眼镜王蛇,但我觉得计算猎物体积注射毒ye的冷静性格不太符合你现在想冲过来揍我的焦躁。”理查以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保持黑脸至今的律师正在拉松他的领带。
Cao蛋的跟踪狂,艾lun想,他压抑住越烧越旺的怒火:“我会告你侵犯隐私。一旦我出手你就倾家荡产。你可以回你的Jing神病院看风景,我能托医生给你一个不错的房间。”
“我当然很期待你出庭的样子——贴身的西装,梳得妥帖的头发,满满的自信和致命的攻击性,”理查紧盯艾lun的眼睛,“你现在处于更迷人的进攻模式——我让你感觉不可理喻,你不知道怎么和Jing神病人以及夏威夷黑社会说话。非常高兴我能够引导出你难得一见的攻击状态,就像你的旧情人兼竞争对手在床上谈论你的一桩赢得不怎么完美的案子时一样。我想问,你高chao时会介意他的美国口音吗?”
艾lun气得发抖——全身发抖——他冲上去,愤怒地将理查从皮椅里拽出来。他抓住理查的花衬衫领口,把他重重地摔到地上。
艾lun跪下去,跨在理查的身上,他用手按住理查的肩膀并举起拳头,朝理查的脸上狠狠来了一拳。
他打得很结实——相当得结实。
“哦!”理查发出一声不赖的叫声——他听起来心情很不错,“有人告诉过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