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啊。”
四周路过的人很快聚集起来,纷纷朝着那男人和香自来的店铺指指点点。沈安见那中年男人越说越离谱,忙上前一副好脾气却不显卑微的道,“这位兄台不要激动,有什么事咱们进去商谈可好?不论有什么事都好说,还有这位小公子的情况好像不太好,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给这位小公子找个大夫看看才好。”
说到这,沈安皱了皱眉,对着刚刚来寻他的伙计使了个眼神道,“还不快去请个大夫来给这位小公子看看。”
那男人见这铺子主事的人出来,张口不是让他如何息事宁人,反而是要先去请大夫,神色间就有一瞬的惊慌失措。不过想到他家这赔钱货是真的中毒了,就算来了大夫也没什么可怕的,想到这胆子也大了起来,就势跪了下去抱住地上的孩子哭喊起来,“你们安的什么心啊,我的儿啊,他们还想让人来害你,为父今天一定给你讨一个说法。”
周围围观的人见着架势,也开始指指点点起来,毕竟看事的不嫌事大。这香自来如今不光是在芙蓉镇上有名,大半个凤裕国也都是听说过这里的香水的。现在突然出了这么大的八卦,管他是真有毒还是假有毒,有热闹看还不看吗。
正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人群中挤出来一个穿玄青色锦袍,腰系一根靛色百福纹银腰带,举止温润俊雅的青年来,“这位兄台既然一口咬定是香自来的东西使得这位小公子中毒,可否拿出证据来。如若真是香自来的东西让小公子遭了如此大罪,沈某定当给你一个交代。”
人群中有人眼尖认出沈相言,惊呼出声,忍不住指着人就和周围的人小声嘀咕起来,很快围在四周,聚拢起来的人就都知道这位就是香自来的老板沈老板了。
沈相言扫视众人一眼,说道这脸色一下不复刚才的温和有礼,“但如果查出此事与我香自来无关,沈某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定当要讨一个公道来才成。”
那中年男人被沈相言猛然一变的气势吓了一跳,但想到若是此事办成,叶公子答应他的另一半银子就能到手,到时候他还不是天高任鸟飞,他还能怕谁。
一不做二不休,男人狠了狠心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釉瓷瓶来道,“沈老板可别欺负我们这群毫无势力的小民,前些日子我路过你家铺子,想到家中孩子之前一直念叨着想要一瓶香自来的香水,便一时心软将攒了许久的积蓄拿出来,买了这么一瓶香水。本是想送给我孩儿的礼物,谁曾想,谁曾想却是害了我儿。”
这段话说下来是声情并茂,周围不少人都被这男人爱护自己孩子的行为感动,看着沈相言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
沈相言也没辩驳什么,只从中年男人手中接过那个白瓷瓶看了看,然后猛地把白瓷瓶摔碎在地上。周围人皆是惊呼不断,有不解的,有猜疑的,更甚者看沈相言的眼神好像他就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坏人一样,也是,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这证据怎么就能说摔就摔,难到真的是香自来有什么问题,沈老板想逃避责任不成。
“你,你,这瓷瓶可是证据,这么多人你怎么敢行事如此张狂…”中年男人也没想到沈相言会将瓷瓶摔碎,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沈相言拦住了。
“各位,各位请安静,沈某也是想看个明白,请大家听我解释。”说着从地上捡起白瓷瓶的碎片,指着碎片内侧一个位置转向大家道,“此人拿出来的这个所谓的从香自来买回去的香水并不是我们香自来的,大家请看这白瓷瓶里面同外面一样,均都是白瓷,没有一点痕迹。”说着拍了拍手,沈安早就准备好另外一个香自来的香水瓶,交给沈相言。
“我香自来所有卖出去的成品,包装上都会有我沈家特有的商徽,不信大家请看。”说着就将手里的瓷瓶摔碎再地,随着瓷瓶的碎裂,周围也弥漫出一阵淡淡的兰花花香,味道清幽别致,让周围的人都是呼吸一窒,随着香味的四散,片刻不少人都从兰花香中又闻到好些不同花香来,要说妙的还是味道的转变如此自然,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沈相言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忍不住嘴角上翘下,敢诬陷他们香自来,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等他把让这次诬陷变成变相的给香自来打广告,看还不气死幕后之人,“各位,各位请看。”
沈相言将手里的两片碎瓷片给大家展示,皆是瓷瓶的一个位置,一个上面印有一个青色兰花纹,那兰花虽只寥寥几笔却画的即有风姿,在兰花纹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沈字,而另外一个则是中年男人手中瓷瓶的碎片,那上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者的差距。
沈相言见人群中议论已经转为对他有利的一面,又见冯勤拉着李大夫已然赶到,便温和的笑了笑道,“既然这个证据做不得数,想来污蔑沈某的说辞已经是洗清大半,不过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让大夫先给这位小公子看看才好,别是真中毒了。”
李大夫年纪也不小了,被冯勤一路拉着跑了这么一段路,气喘吁吁的喘了好几口气,指着沈相言的鼻子就道,“你个死小子,想害死老人家我啊。”
沈相言连忙告罪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