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总有一种违和感。
放下手机,江江的目光在病床上扫过。
病历卡上的年龄是27岁!
27岁,自己这么老了吗,可怎么感觉自己是还活力青春的年纪呢。
晃晃头,她试图寻找记忆,可,脑子更疼,里面的画面也乱起八糟。
无数的男人,古代、现代、星际的,都在对她笑,念着她的名字。
眸光热切,语声含情。
“江江,江江,到我这来,江江,我们说好永远在一起的。”
啊!
强行回忆头痛欲裂的人,终于在忍不了大喊了一声,眼前一阵发黑仰头栽下。
“江江,江江,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不怕,不怕。”
那个说是她丈夫的男人乔煜一把拥起她,一边安抚,一边拼命按铃。
很快,医生们纷纷涌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她自己的哥哥江chao和那个救命恩人平原业。
医生们还没上手,不在思考立马头痛停止的江江已经恢复了神智。
满脸心疼的乔煜给她擦着滚滚冷汗,对此觉得很不舒服的江江推开他缩在床头。
她这种小兽敏锐戒备防御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还是刚才的医生态度很好。
拉过她的手揉搓着xue位,温声细语。
“怎么不舒服了,是头痛吗?针刺还是钝痛?”
“针刺,一回忆就痛。”江江无力答到。
“为什么不要他照顾?他是你丈夫。”
“不知道,感觉不好,不喜欢,很排斥……
……
两个人轻松的聊了聊,在医生连续不断的按摩xue位中,江江语声减低睡到了软枕上。
医生起来,对着身边的同事是乎商量,似乎探讨。
“病人应该是心理性失忆,眼下的抗拒也许是身体本能,也不知道之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么失望或者厌恶自己的丈夫……”
本能的失望,厌恶吗?
在一边听到这一言半语的乔煜脸刷的白了,死死抿着嘴唇,看着床上睡梦里还眉头若蹙的妻子,动也不动僵硬如冰。
从那天昏睡后,江江又住了一周的院,在不时的头痛欲裂中用各种Jing密仪器把整个人彻底扫描一遍,都是生理正常才被放过。
那个二十四孝的好哥哥江chao几乎天天过来嘘寒问暖,百般呵护。
这个叫乔煜的丈夫也不错。
是每夜守着,白天三餐伺候外,其余时间也几乎寸步不离。对她好的不得了。
因为大脑的剧烈头痛,记忆中的混乱纠结,江江几乎夜夜都在噩梦中冷汗淋漓的醒来。
可每次这个男人都会第一时间抱住她,安慰着,呵护着,哄宠着。
她受不了神经的痛楚,半夜在楼顶吹风,去医院有些Yin森小路里游荡,那个被她推开排斥的丈夫就无声跟在身后。
那种几乎是没有原则的纵容,爱怜,弄得医院里不少护士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睛发红,暗戳戳议论也不知道当初两人到底多爱,如今才能这么忍耐疼宠。
此时失忆还不太喜欢他接近的江江,在这份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都有点愧疚了。
下意识控制情绪,允许他一定范围内的亲近。
那个救命恩人平原业也来了数次,每次礼貌适度的待一会又微笑离开。
江江对他的感觉很奇怪。
觉得二人很投缘,莫名的亲近感,生理Jing神上的归宿感,依附感都诡异莫名的很。
归宿感,依附感?
她印象里自己该是独立洒脱,酷到不得了的人,不管是面上还是心灵。如今怎么会有这种小女人的感觉。
也许是意yIn!
心理学上,有些人潜意识会把自己投射成另一幅样子,也许自己本质其实是个……
心理学?真是见了鬼了?
脑子里怎么又多了很多不是自己的东西,她到底怎么了?
在哥哥和丈夫争执很久后,江江还是选择回到了丈夫的家。
眼下只能在电脑相册什么东西里找着线索,回想起自己的记忆了。所以哥哥那个自己已经离开多年的家只能做第二选择。
回到自己新房,江江在第一个夫妻共枕的夜里就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几个女声凄厉的喊着,交代她要去完成任务。
“不要,不要他做一个父亲,他不配。我要他后悔。
让他永失我爱,一辈子都活在愧疚悔恨中。我要他后悔。
照顾好,照顾好安安和宝宝 ,给他们营建一个最温馨的家庭,求你求你。
让他尝尽苦果,失去一切温情,亲情,爱情,但别让他身败名裂,我只要他后悔……”
被几个女声在脑海里疯狂纠缠的江江猛地坐起来,冷汗淋淋中惊吓的抚着胸口,看看周遭,虽然明白只是个梦但却知道脑海里的事好像是她必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