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传来,她紧咬住唇,抬起头。
莫干城看着她,眼神清澈而深邃,他的身影消失在月光里,她却听见了他传递而来的话语。
她以为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月夜,银辉般的月光静静的洒落在她身上。她狼狈不堪,她热泪盈眶,他看着她说:“在我眼里,你一直发着光。”
此生此夜不长好,此时此刻难为情。
☆、悔不当初
“你来这儿干什么?”水颦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的脸上满是悔恨和悲伤,看见水颦的一瞬,一双美目瞬间绽放出光彩来。
“碧chao堂主,我知道我不配再见你,只是,我实在担心崇崎大人,他怎么样了?”眉墨眼里满是急切,似乎除此之外再无挂心,“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我只求碧chao堂主告知我这一件事。”
水颦冷冷的打量她一阵,“崇崎告诉我你是媚魔,那么你一开始接近他就是别有目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眉墨吸了一口气,“没错,我一开始接近崇崎,是为了找机会吸取他的功力。其实,我是殷溯堂主的手下,我亲眼目睹菱花宫被毁,知道他喜欢蒲李,所以我将自己化作和她相像的容貌,以便接近他。只是,我没想到自己却对他真的动了情。”
“难怪…”水颦沉yin一会儿,“那你可知忘机现在在哪儿?”
“自从六界之战后,我也失去了堂主的消息。”眉墨如实回答,又试探的看向水颦,“碧chao堂主,我已经知无不言,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水颦神色有些恼怒,“你自己下的药,你还不知道药效吗?崇崎筋骨尽断,又在后来的战役中受了重伤,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来。”
“碧chao堂主,我求你,让我见见他吧。”眉墨泪水夺眶而出,“我求你了,只要让我远远的看他一眼就行,只要一眼。”
“我不会让你再接近崇崎,要是他醒不来,我也不会放过你。”水颦面无表情。
“碧chao堂主,你医术超群,你一定要救他。”眉墨慌乱的只知道恳求,跪倒在地,“只要能救他,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吗?”水颦直视着她。
“我愿意,哪怕是要我的性命,只要能救他。”眉墨擦去泪水,神色坚定。
“我的确可以救他,不过需要用你的元丹作药引,你愿意功力尽散,形体尽毁吗?”水颦观察着她的反应。
眉墨却是笑了,“原来我的元丹就可以救他,我当然愿意。碧chao堂主,只要他能活着,只是化为原形,重新修炼而已,我有什么不舍的。只是,等他醒了以后,帮我和他说句对不起,我不能当面和他说了。”
她笑着说完,重重的击了自己一掌将元丹逼出,闪着紫光的内丹一离开身体,她的形体顿时变得虚弱飘渺起来,“碧chao堂主,多谢了。”
眉墨失去了所有力气,化为了一条盘桓于地的蛇,吐着信子径直游走了。水颦接过元丹,看向她游走的身影,眼里不知想着些什么。
“她的元丹里都是魅惑的邪气,你真能用它来治伤吗?”栩仙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一袭羽衣蹁跹,与萦绕着妖气的元丹对比鲜明。
“我自能净化它。”水颦转头看她,明明拿着妖邪无比的元丹,而她的眼眸清澈如水,仿佛真的不染邪气。
栩仙也不表态,转口说道,“我来向你辞行,多谢你的医治,现在我已伤愈,这里我不便久留。”
“唐棣说过他会来找你,你不再等他些时日?”
栩仙微微摇头,“我离开宛丘太久了,神光越来越弱,如果再不回去,就无法应付路上的妖魔了。如果他来了,麻烦你告诉他我已经先回宛丘了,他会明白的。”
水颦略一思索,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那么,就此别过。”
栩仙也淡淡一笑,飞空而去,白衣如雪,通往天界的道路已被关上,但是无所谓,她从来都是被遗落在凡尘的神,宛丘的冥灵树才是她的归宿。只是不知道唐棣再次踏足宛丘时,能不能带回他心爱的人。
水颦见她飞走,转身进了屋。萦绕着紫色妖气的元丹被她放入盒龛中,不像在净化,反倒像涵养,妖气很快就弥漫了整个龛笼,看起来妖异而邪魅。
她收好元丹,这才走到床边坐下,看见面色苍白,仍未有转醒迹象的崇崎,她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伤实在太重,不但是身上的伤,还有心里的,如果崇崎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她也救不好他。
“崇崎,快醒来吧,我已经找到第一份血祭了,我们很快就能找回魔桀了。”水颦知道他能听得见,看见他仍是毫无反应,却没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弱的动了一下。
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卷卷浑身被淋得shi透,抬眼看向夜空,黑得不透一丝光,更别说有月亮。她抱紧了自己,世界虽大,她却是无家可归了,身后突然传来古灵惊喜的喊声,“光明之女!终于找到你了!请光明之女指引我们方向!”
卷卷的眼神被雨水冲刷的分明,摇摇头,“六界之战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