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穹。
“神界已一无所有,”莫干城看着他眼前的光芒,而全世界此刻都在仰望他,“而我们拥有一切。”
天上的雷霆渐渐平息了,像是遇到了更强大的力量,无奈的叹息着。天神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果妖魔已学会了飞行,这世间已不再需要天光,那神界还拥有什么?
“你们引以为傲的天穹将是桎梏你们的牢笼,天神永远不得再踏足土地。”莫干城遥令苍天,天际露出一道青白的裂痕,流动着奇异的神光。
卷卷忽然感觉脖颈处传来莫名的疼痛,北冥之门里的黑暗被她的身体吸收净化,却还是在脖颈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印记,虽然用蜀青衣残余的青带覆住了印痕,现在看到这道天之裂痕时,却隐隐作痛起来。
莫干城的手握住了不灵环,传递来的力量使光芒更盛,卷卷觉得脖子上的印痕似乎不那么痛了。她抬头看向他,他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转瞬即逝。
箫声从天阙响起,清婉悠扬宛如仙乐,天神们知道这是天帝在召他们回去,屠魔令一旦发动,要么随天石而死,要么闻箫声而消,现在天穹的箫声已响起,而点苍石黯淡的仿佛一块最不起眼的石头,天兵们纷纷放弃了斗志,朝着那道天之裂痕望去,那是百年前瑶台之战时,风摇草被拔起而造成的裂痕,那是天神永志不忘的耻辱,如今却只能由此回到天上,除了这个无法填补的裂痕,天空的每个角落都被黑甲魔军占领,而除神界外其他的五界,他们亲眼目睹着这一幕,看着天神如罪犯一般被投入苍穹。
“神界是最高贵神圣的种族,怎么能蒙受如此奇耻大辱!”苍决疯了一般的嘶吼着,他发狠的凝聚点苍石的力量,攻向了莫干城。
莫干城伸出两指,在空中划了几道,空气如锋刀一般向苍决袭来,点苍石轰然破裂,碎片悉数封入他的血rou里,筋脉寸寸皆断,他甚至不能发出一声喊叫,就连喉管也被碎片切入,他以一种极痛苦极扭曲的姿势向下直直掉去。
苍决连爬也伸不出手,更别说是飞了,除了那双写满屈辱和极度愤怒的眼睛,从他身上几乎已看不见任何活着的痕迹。但是由于点苍石碎片蕴藏的神光,他不会死,就这样每分每秒感受着身体被切割般的剧痛,苟延残喘却又不得不这么悲哀无望的活着。
“你不配为神,但是我赐你永生。”莫干城不再看他,对苍决来说,没有什么惩罚会比这样更残忍。他既然伤了聂商,就要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他害聂商断了一只手,他就要用他所珍视的所有一切来偿还,而天帝,他以银箫之声召回天兵,就是向他做了妥协。
莫干城看着那道青白相间的天痕,微眯着眼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跃出,白束指挥着群龙无首的天兵,排成队列向天痕而去,自己却提剑冲下,他经过苍决身边,有些不忍的看了他一眼,但立刻向前而去,毫无停留,他要找到白纯,带她回到天上去。
天痕在逐渐被光芒修补,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小,黑甲魔军的箭锋所指都是白束,等到天痕完全消失的那一刻,若还有天神敢踏足土地,那就万箭齐发。
“束哥哥,他一定是要去找纯姐姐。”卷卷看着白束飞奔的身影,再看看逐渐愈合的天痕,越来越着急。
莫干城示意魔军不要妄动,天神之中,除了天帝他也就在瑶台仙使的身上看到过神性,况且他们都曾经想阻止天神的攻击,就凭这一点,他可以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但也只限于此了。
“妹妹,你还能飞吗?快跟我走,没时间了。”白束看到白纯,松了一口气,他拉着她就要走。
“哥哥,”白纯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的脸色苍白如雪,“这次回天,我们也许终生不能再踏足下界…”
“你在想什么?天痕一旦被彻底修复,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白束有些焦急的看着她,她在害怕什么,难道是他吗?
卓灼看到白束和沉沙的目光齐齐向他投来,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沉沙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白纯,再看向他,微微一笑。
卓灼看向白纯,向她一笑,“白纯,我当时说要和你用流炎箭和沉沙比试,现在约定已经完成了,你回去吧。”
白纯看着他,他惊讶她的脸色竟然如此苍白,刚才不是已经变好了一点吗?她看着他纯粹不已的笑容,嘴角轻轻弯起,拉着白束往前走去。
“如果你要到人间来,一定要告诉我,无论是雪山还是炎海,我都会去接你。”卓灼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脚步猛然一颤,“不过应该没有机会了。”
卓灼叹了口气,她要是到人间来,那不就是找死吗,虽然她在雪山等了他一百年让他很愧疚,但是他也只能希望她再也不要踏足土地了。
白纯没有说话,她和白束飞天而去,白色的身影在天穹消失不见,天痕终于被彻底修补完,莫干城令黑甲兵撤离天际,于是经历了长时间黑暗的天穹终于露出了一碧如洗的本色。
就这样结束了?不止卷卷,所有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