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这样一来,不仅能为灾民重建家园,还能给免烧砖打出名声。荀宇已经想好了,等尹州的事一了,他就去开水泥厂和砖厂,有了前面的铺垫,买家肯定络绎不绝,到时候大把的银票就会雪片儿似的飞来,他父皇也不用眼馋鹰爪的家底儿了。
前些天,荀宇让荆楚带信给皇帝,本意是想把鹰爪送来的钱粮过了明路,没想到穷的叮当响的皇帝犯了红眼病,抱怨他这皇帝当的还不如土匪快活,荀宇无奈,只得回信哄他多敲燕国一竹杠。不过那毕竟是一锤子买卖,就在荀宇愁苦时,有人递上了热枕头……
刘信不知道他心里的小盘算,还在啧啧称奇地欣赏着青砖水泥,半晌看着荀宇兴奋道,“王爷,这都是利国利民之物啊! ”
他知道九州王深受皇帝隆宠,然帝王之厚爱,如镜花水月,不知何时就会消散,只有这些实打实的功绩才能让王爷立于不败之地。
“是啊,本王已经上奏献给父皇,相信用不了多久,水泥修的马路,青砖筑的房屋就能遍布大齐的每一村每一镇。”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王爷这么实在,刘信还是有些担忧。想规劝几句,当着荆、楚二人的面还不好开口,又担心王爷误会他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只吞脱口唾沫把原本的话咽下去,转而笑道,“那就托王爷的福了。”
荀宇摇头,“不是托本王的福,而是托陈氏的福,这些东西都是她献上来的,所以本王才说一门双爵是她应得的。”
“哦。”刘信这才想起他们刚才是在讨论陈氏来着,有了这些东西,赏她两个子爵好像也不是太过。
“这也是她做梦梦到的?”
“嗯。”荀宇点头。
刘信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陈氏的年龄虽然大了些,却是个有福的,又和您这么投缘,王爷何不带她回荥阳,也好照拂一二。”
他这话说的委婉,荀宇却听出了比此“照拂”非彼“照拂”的意思,再看着就刘州牧那一脸猥琐的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无力道,“大人怎么又扯到这里了。”合着他刚才又是“水泥”又是“混凝土”的解释了半天都白瞎了。
“陈氏是新寡,又和她亡夫夫妻恩爱,本王怎么可能带她回荥阳?”别说自己对她根本没那意思,就算有,看在轩辕小白的面上,也不能下手。
荀宇以为他解释的够清楚的了,没想到听在别人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要不是陈氏是新寡,又和她先夫夫妻恩爱,本王肯定带她回荥阳。”
瞧这语气委屈的!
刘信自觉听懂了他话里的真意,继续撮合道,“新寡怕什么,夫妻恩爱算什么,人死如灯灭,这年头娶寡嫁鳏的人多了去了,王爷不要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个头啊!
荀宇觉得他已经跟不上刘大人的时兴了,再说下去恐怕要忍不住发飙,赶忙告辞道,“此事莫再提了,本王还有要务,先走一步。”
“哈哈……王爷这是害羞了。”
看他落荒而逃,刘信和两位将军忍不住笑出声,越发觉得此事有门儿,唯有跟在荀宇身后的昕月昕辰对视一眼,默默摇头。
…………
时间如车轮般碾过,城里城外的事儿都有刘信忙乎着,荀宇仿佛又回到了洛水院的日子,整天窝在州衙里看看话本,逗逗猫狗和陈氏的两个儿子,实在闲的慌就去尹州城里兜上两圈……悠闲的令人发指。
“仲羽这是怎么了?”
不知何时开始,荀宇和刘信开始平辈相交,荀宇不称“本王”、“孤”,刘信也不自称“下官”、“臣”,两人互道表字。当然,荀宇尚未加冠,刘信只能以名称呼他,有时恼得很了,也还称王爷。
“王爷啊,下官快忙成陀螺了,您还在这里嗑瓜子儿就话本儿?”刘信黑着一张脸,显然现在就恼得很了。
“呵呵。”荀宇吐出一口瓜子儿皮,无辜地笑,“大人,那个能者多劳嘛!”
心里却暗爽不已,叫你闲着没事儿给我做媒,想到燕北向连者三信问他是不是移情别恋然后他绞尽脑汁痛苦解释的日子,就一点都同情不起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刘信气笑了,他这是“能者多劳”吗,他这是能者往死里劳啊!
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王爷,他深深觉得自己当初被骗了。本以为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没想到竟是刘仲羽摊上了周扒皮……
刘信不平了一会儿,才说起正事,“灾区的房子都建好了,我在州衙办了流水席,王爷待会儿出去说几句话,也让尹州的百姓见见您这位大姑娘。”也让他们念念九州王的好。
荀宇没在意流水席,只听到“房子都建好了”,惊讶道,“这么快?”
刘信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有钱有人有材料的,怎么能不快?”
皇帝大大方方的给拨了四百万两,又有一些富商听闻了张有田的事,上赶着捐钱捐粮。日夜开工生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