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会来强迫他喝酒,而汤城也不会逼他喝酒,只是叫他多吃点菜。
罗维礼四下看了一圈,问汤城:“你弟弟呢?”
“哦,他啊,他回我们爹娘家里去了。”其实是汤境知道了罗维礼又让他大哥陪着去辽国之后,在他们出行的第二日,又奔回了娘亲那里告他大哥的状去了,这次又不知道要给他哥按个什么“罪名”。
“哦。”
....
那天晚上罗维礼是睡在汤城家里的,汤城让他睡在自己住的院子里的一间空厢房里。罗维礼住了一晚,第二早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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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十月初,罗维礼新调的酱就出酱了,他先开了一坛子,跟他想像的香味是差不多的,取了一勺子炒了一盘素,跟他想像的味道也是差不多。
在宅内用完午膳后,罗维礼又闲不住地忙活了一阵子,然后才分装了一小坛给司徒送过去。跟他说,这是炒素菜和做菌菇类的汤水的最佳配搭。还跟他说有微微的辣味,不知道这里的人吃不吃得惯,司徒就讲,那我得炒上一盘吃来看看再判断。
用这种新酱炒了一盘子莆笋(野茭白,比茭白细小,而且比茭白要鲜嫩多汁上不少),再川了一个白蘑南笋汤....他就着这两样菜吃了两大碗米饭。罗维礼被吓到,说:“你怎么这么能吃啊。”
司徒答:“哦,我午膳还未用呢,中午那阵太忙活了。”
然后,司徒又道:“你有多少坛%%¥”
还没讲完,罗维礼就接了他的话:“是要我都给你送来是吗?”
司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滋味太新太鲜,我刚才用膳那会儿,心里面都想出几十道菜了....”
“行吧,我家里留一坛子自己吃,其余的我差陈七给你运过来。”
他想了一想,又道:“我马上还要再制一批,要用不一样的调味(其实是用不一样的盐,他没有明说)去调,还有,你觉着这个辣味是正好,还是浓了淡了?”
“这个正好,不过你要是想再加重一点也是可以的,再过一阵子,冬月、腊月就跟着的要来了,那时,这味儿肯定能受城中食客喜爱。”
“好的。我记住了。”
“....你还没跟我讲这酱叫什么?”
“富贵海味酱。”(因为他原本家乡那里的人叫这种“虾姑子”作“富贵虾”。)
“嗯,这名字,意头好。”
。。。
☆、“厂家直销”模式 1
就这过去的一年,司徒和他家大哥两人的酒楼又在宋境内各地陆陆续续地开了6间,就上个月,嫌14这个总数不好听,就又开了一间,现在是总共有15间。
他家的酒楼是开在宋境内各个州、府的,横跨南北,各地饮食习惯一定是天差地别。不过他们酒楼有一部分共通的菜色,就是说间间分号都是一定要摆出来的,还有余下的菜色制定,就是要按照当地的人的品味去做调整。
司徒这一、两年,也是因为有了这油和酱,而将自家楼子里的菜色整个大翻新了能有两次,每次翻新是个大活,因为他作为大师傅,得仔细编写食谱,不能说就光出个菜名、用料、然后就让其它分号的掌勺自行去发挥就完事了,而是要仔仔细细地步骤化。
自从两年前,罗维礼给司徒家的酒楼里供上油和各种酱之后,他们之间就有一种共生共荣的关系。罗维礼靠着司徒,在真定府里初步扎下了根,买得起宅子也买得起座驾;而司徒靠着罗维礼,家里的分号一间接着一间地开....他们两个梆得牢牢地,一起赚的都有钱人的钱。
罗维礼不是不能够理解司徒的“垄断”思想,只是他自己也要赚更多的钱,他就不得不想想该用什么样的模式来拓展一下自己的市场。
就上一次那个野堂梨下饭酱那次,他卖那个下饭酱给司徒,司徒跟他讲的话,他就知道就目前来说,自己的油和酱是高端货,虽说对于自己来说,算了一下,成本真的是不高,可是被司徒给做开了,从一开始,面向的就是高端市场。
那接下来,在目标市场的选择上,就不适宜去先开上一间铺子、面向普罗大众。不论是哪一种商品,如果它一“出市”就做得非常好,贵族商贾都爱享用,那么它都会经历一个由高端慢慢地走向高中低端都做的过程,这个过程的推进快慢一部分是由市场决定的,一部分是由经营者决定的。
所以罗维礼想到自己是肯定没办法去改变现在国家固有的这种贫富分化现象,那与其去把价钱压到极低地想要卖给小农百姓....说不定就那样还卖不出去,那还不如包装得好好地卖给有钱富户,赚更多有钱人的钱,顶多到时候捐出来一部分给不富庶的贫户,那真金白银的不比贱卖货品给他们来得更实在么。
他跟司徒讲了:“司徒兄,我跟你没有口头协定了,仅是那一样下饭酱,我们还有约定,但是也仅剩几个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