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走到他身边把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地拍了拍。
那两人还在对望中,仿佛瞬间石化了一般。
“怎么办?”安以洋小声地对祁泛说到。
“没事,顺其自然吧!”祁泛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神情倒是很淡定,本来除了安以洋的事情外,没什么能让他神情激动。
可安以洋心中却是莫名紧张,看着他们两人等待事情的下一步发展。
欧阳城的神情几乎是迷茫的,只是视线定格在断离脸上像是粘住了一般怎么也移不开,断离脸上的表情可就复杂得多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震惊、爱恋、惊喜、苦涩……还有一点点的不知所措,他动了动喉咙,半晌才轻轻说道:“好久不见。”
欧阳城神情微动,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他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又退了回去,询问般看向断离身后的安以洋。
“他就是林离。”安以洋说道,马上就侧过了头,躲进了祁泛怀里,因为不想看到断离脸上惊愕而痛苦的神情,是的,断离说的没错,他能理解他的心情,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
“林离?”欧阳城顺着他的话念到,目光看着断离有些怔忪。
断离呆呆地看着他片刻,转身看向祁泛和安以洋。
“这家伙失忆了,以前的事他都不记得了。”祁泛说完侧过身示意他们进去,“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别杵在门口。”
说完便领着安以洋自顾自地进门去了,安以洋不放心地频频回头,最后干脆挣脱祁泛的怀抱,上前去帮断离拉行李箱,顺带拉过他的手:“先进来,我一会儿跟你说。”
欧阳城跟在他们身后,只是神情一直有些飘忽。祁泛给他们都倒了杯茶,安以洋接过来就领着断离去自己房间了,剩下客厅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二十分钟后,安以洋一脸不安地看着沉默不语的断离,“他的病似乎要比祁泛要严重很多,之前好像伤了人貌似……是杀了人,他家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把他弄出来了,然后他一直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担心加上他现在又这样你肯定会难过,而且他没有能力保护你,祁泛说他家……”
“没事,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断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神情一下放松了不少,“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现在吃好喝好又有家人照顾,我想他的病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就算不好就这么无忧无语好像也不错。”
“你真觉得不错?”安以洋不信,因为他虽是这么说,眼里的忧伤却满得像是随时会溢出来,那种沉重的难言的悲伤,光是让人看着都难以承受。
“真的啊,他忘了反而会好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林离吗?”
“为什么?”
“我是刑妻克子之命,我妈是因为难产而死的,我爸在赶来的路上出了车祸,都是我害了他们,以后谁跟我在一起我一定还会给他带来不幸,不如一直一个人。”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迷信!荒城那家伙才不会那么容易歇菜,别胡思乱想好吗?”
“呵呵,你不知道之前突然没了他的消息我一直都很担心,我不是怕他想跟我分手,我是怕他会有什么事,刚才听说他入狱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不懂那种心情,如今能亲眼看到他,知道他还活得好好的对我来讲就是一种救赎了。”
“你别傻了,他要真有事也不是你害的啊!比起这个我更气他那么容易就把你给忘了!”
“无所谓啦,能见到他就好了,我也放心了。”他说着有些局促地摸了摸手中的杯子,说道,“我明天就回去。”
“你说什么啊?才刚来就要走,不是才刚见到吗?”安以洋顿时就急了,“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
“好不容易重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说不定多跟他接触一下他就会想起你来!”
“这个不重要啦!”断离掩饰地笑了笑,“本来也没想过能走到最后。”
“为什么啊?”安以洋不明白。
“跟我在一起不幸。”
“别傻了,没你在身边才会不幸好吗?”
“我们已经结束了啊。”
“什么结束?他有跟你说过分手么?”见他不说话,安以洋乘胜追击,“既然他都没说分手凭什么你就说结束了?他同意了吗?”
断离顿时被他问的哑口无言,随即便被他拉着站了起来,“好,如果你真的想分手你现在就出去告诉他,当着他的面说,省得到时候他记起来了死的不明不白。”
两人来到客厅的时候那两人正相安无事地坐在沙发上,一人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安以洋一时有些啼笑皆非,本来他还指望着祁泛能帮衬着跟欧阳城讲讲以前的事,结果他想太多了,祁泛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而另一个则似乎一直在发呆,见他们出来视线又马上粘到了断离身上。
“说啊,”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