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样,或者说……有点傻?
绷紧了神经的原丰,在等了半晌叶锐始终毫无动作的情况下,终究还是呼吸均匀缓长地睡着了。穿越过来他的适应能力明显有所增强,比起旁边认床而睡不着的叶锐,简直是睡得死沉死沉。
叶锐默默地扯过因为被原丰无意识卷过去的大半个被子,也不太确定他究竟记仇了没有。若是没记,那日却明明表现得很讨厌他,若是记了,此刻倒还敢放心安睡,除非真的够傻……
原丰若是听到他的心理活动,必定跳起来大骂:小爷明明防了半天!谁让你没有动作!万一你先睡着坑的不就是我嘛!小爷才不傻!
月光柔柔透过窗,映在原丰脸上,安睡的他没了嘴角常挂着的轻佻笑意,看起来分外乖巧。这一幕倒是熟悉。叶锐心想,思绪回转到罚跪的那一夜,惊醒的原丰,和他耳后的诡异花纹……
花纹!
叶锐心下一跳,定睛看向原丰耳后。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感谢点进来看的各位亲~听说应该打滚求收藏~
☆、师弟的疑惑
叶锐心觉这花纹必定有古怪,半撑起身体,想要仔细看清楚。原丰的束发散开着,恰好挡住一半花纹,叶锐下意识探出一只手,就欲拨开这缕黑发。但原丰上次突然惊醒时的异样神情晃过他脑海,思量再三,叶锐还是决定先回山去再做探察。可正在他要收手之时,原丰睡得不舒服似的翻了下身,叶锐的指尖还是浅浅擦过他耳后的花纹。
换了个舒服姿势的原丰微叹口气,悠悠睁开双眼。
叶锐分外警醒,保持着既能随时上前钳制对方又可以撤身退却的姿势,一直盯着原丰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醒来的原丰并不像上次般眼带凶意,而是惬意地抚了抚耳后,慢慢坐起身来,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怎么又是你啊。”原丰懒洋洋道。“说真的,六师弟,总是这样半夜叫醒人,我都快要误会了。”
叶锐觉得面前这人又回到了昔日里他所熟悉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有什么可误会的。”他冷淡地回答。
原丰邪气地挑起一边唇角,道:“几日不见,六师弟的功力Jing进不少啊。”
叶锐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掩饰得很好,师父都不曾看出,原丰又怎么可能发现他这几日功力大涨。
“别紧张,”原丰嘲讽似地向他的方向略倾下身,“他看不出来的。”
“你不是原丰?!”叶锐手按上了凌霄剑。
“我当然是,但他也是。”
叶锐曾听闻有一种世间奇病,会使同一个人有多个性情,没想到看起来很正常的原丰竟身患此症。
他悬着的心放下一半,紧接着追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丰只笑笑看着他,并不答话。这样的反应让叶锐很是不爽,他逼近原丰,想要再追问下去。但原丰突然毫无征兆地眼一闭,撞到他怀里。
“喂!你休要……”措手不及的叶锐推开原丰,惊讶地发现他又陷入了沉睡。
被推开而歪倒在床上的原丰浑然不觉今夜发生了什么,继续睡得香甜。
叶锐凝视他半晌,默默把他扶正,摆回原丰规规矩矩的睡姿,盖上被子,自己倚着床头,就这么迷迷糊糊过了一夜。
次日天未亮,他们就离开了客栈。走之前,原丰给掌柜留下了一些银两,嘱咐他好生照料瑶香姑娘,却是不敢再过去说一声道别。这桃花债真是……啧啧,原丰想着,隐隐对以后下山后要碰到的局面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之后的日子里,湖麓派安然如旧,练功修行,嬉笑打闹,偶尔山脚的老婆婆还会给原丰送点鸡rou。他啃着鸡腿想:虽说没有现代那么繁华方便,但这样的日子,好像也还不错?
袁钟时常过来指点他们一二,面上虽是沉静的,却也会因为他们的进步而微微地翘起嘴角。他唇上蓄起的胡须一直保持着寸许的长度,虽然身着道骨仙风的湖蓝衣衫,看起来却更像是位威严的父辈。尤其是他往那紫檀的雕花座椅上一坐,十成十的大门户的家主模样。
一切都平静而和缓,直到那一天的清晨到来。山间的雾气在朝阳升起的时候开始慢慢消散,湖麓派似乎并没有人察觉,一位不速之客在这薄雾中现了身形。
作者有话要说: 掉了一个收藏,我心都碎了,不敢看数据……感谢还在的小天使,么么哒~
☆、师父!
那人衣袍似雪,年轻明俊,手执玉箫,看起来却是一个风雅后生。他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厅前的高台上,却是很守分地没有再前进半步。
山风吹动他的宽大衣袖,飘然若仙,和这小门小派的场景格格不入。
明明没有惊动任何人,大厅的木门却缓缓洞开,隐隐可见一抹深蓝身影傲立正中。
来人朗声道:“可是湖麓派袁掌门?凌风奉师父之命,按约定的日期来取回那样东西,打扰之处,请多海涵。”
袁钟垂着视线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