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体,奇怪的是这种动物头部有类似犄角的部分,很像是长辈们说过的剑龙,原来这些就是剑龙。三名兽人清点了剑龙骨架,一共十三具,此外在周围继续查看一番后并无异样,然后三人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村子向村长报告。
朗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和卡拉斯被龙鹰追赶,在大草原上死命奔跑,卡拉斯一直跟在他身边。然后,一只特别巨大的龙鹰突然从天空右侧俯冲下来,朝卡拉斯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他本想提醒对方小心,可愣是怎么呼喊也喊不出声,他着急急了,又毫无办法,急得几乎快要绝望。
“朗迪,你没事吧?”见朗迪睡得并不安稳,卡拉斯轻轻摇了摇朗迪的身体,想让他清醒过来。听阿姆说,做恶梦对生病的人不好,再说朗迪也该喝药了,他不醒来,他没办法喂他喝药。
卡拉斯一直守在朗迪身边从清晨到现在滴水未进,一是因为担心着急没有食欲,二是睡着以后不觉得饿。刚才醒来,又发现朗迪睡不安稳所以没办法离开。卡拉斯突然想起自己走的时候也没和叶松说清楚,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所以很想找机会回到叶松身边。
这时,朗迪已经从噩梦中惊醒,他刚才做梦时流了不少汗,卡拉斯坐在床边一边替他擦干,一边安慰他。朗迪腰部的伤口上又渗出不少血水,染红了绷带。卡拉斯想要喂他喝药,于是将朗迪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肩头,将药碗递到他嘴边:“先把药喝了吧。”朗迪张了张嘴,尝了点药觉得实在太苦,一双眉毛皱得死死的,大有抵死不从的样子。卡拉斯知道朗迪从没喝过这么苦的药,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稳住了端在手里的药碗,准备劝朗迪喝药。
就在这时,原本敞开缝隙的房门发出吱唔一声,卡拉斯回过头去,看见叶松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叶松,你怎么来了。”卡拉斯一蹦就想从床上跳下来,又怕动静太大惊扰到朗迪,只好保持不动。
叶松微微笑了,天知道他要保持这种笑容究竟需要多大忍耐力,从前他并不知道自己居然是这样容易嫉妒的人,不过现在他总算明白了。因为对方不是别人,是卡拉斯,是他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人,所以卡拉斯和另外的人过分亲近,他会感到不舒服是很自然的;再说,另外的人不是别人,是卡拉斯的朋友,他总不好发脾气吧。
“我就是过来看看,我听克洛伊说朗迪受伤了。他现在正好没空,我过来替他换药。”叶松说着走了过来,看朗迪靠在卡拉斯肩头恹恹无力的表情,和卡拉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猜测朗迪是怕药苦。怎么这两人都跟小孩子一样?“拿去。”叶松笑着将几个果子递给朗迪,解释着说:“你喝过药吃两个果子就不苦了。吃过药后,我来替你换药。”
朗迪抬起头看向正朝自己微笑的叶松,这个人就是卡拉斯三年以来朝思暮想的人,他不应该讨厌自己吗?为什么还对自己这么好?而被他看着的人脸上带着纯净无垢的微笑,朝自己伸出的手稳稳地停在半空,面对这样的人,朗迪居然毫无办法。“谢谢。”他的微笑很苍白,继而从叶松手里接过果子。如果是这样的人,把卡拉斯交给他应该没有关系的吧?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不甘心呢?
朗迪喝过药后,叶松就将卡拉斯赶出屋外,在大门外告别时,卡拉斯出其不意地在叶松脸上啵了一下,“我先回去了。”卡拉斯顺便伸出头朝屋里的朗迪使劲眨眼:“我过会再回来。”待卡拉斯离开后,叶松关紧了房门转身走到床边开始替朗迪换药。叶松为何要赶卡拉斯出去,一是考虑到卡拉斯昨晚休息的不好,陪护病人也是件很苦的差事;二是克洛伊说过朗迪的伤势很重,叶松不想让卡拉斯看到自己给朗迪换药的情形而担心。
叶松过来之前就准备好药膏和绷带,他先是在屋后的水缸里洗过手,才开始着手给朗迪换药。朗迪已经躺了下来,叶松替他垫高了枕头,先揭开了朗迪伤口上的绷带。绷带里侧已经被血水染黑,还能看见新鲜的血rou,叶松尽量放轻动作不弄疼朗迪。不过想要完全做到没有痛感几乎不太可能,朗迪一直咬牙坚持,尽管叶松替他解开绷带时他痛的满头是汗,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管自己怎么窝囊,也不想让叶松看见。毕竟,他和他的关系说不上融洽,虽然说这样的叶松他并不讨厌,不过只要一想到这就是卡拉斯的恋人,他总归有些不是滋味。他明明和卡拉斯那么要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局?他们明明不是应该在一起的吗?如说说没有叶松的话,是不是卡拉斯就会爱上自己呢?
替朗迪换好药,叶松收拾好换下来的污物准备离开。叶松已经走出几步,突然听到朗迪在身后询问:“你们是不是还没有结伴?你真的爱他吗?我是觉得……”朗迪不知道该如何向叶松做进一步解释,沉yin片刻,才说:“你们之间更像是亲情而不是爱情,不对吗?他在我面前从不这样,而在你面前的表现更向是一种对母亲的依恋。你不觉得吗?”
朗迪的质问就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叶松心头,他陡然间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他不是没想过和卡拉斯之间的感情,一直以来他都感觉得到卡拉斯对自己的过分依恋,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