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差的多呢,你若不介意,可以喊我吕大哥。”
顾鸢推辞着说这怎么行。也正是这时候,那边老妈妈过来传话:“青平儿来了。”
青平儿?吕佑立马将视线投向门口,顾鸢见此情景,也看过去。只姜眠依旧神情自若端坐着。
门外缓缓步入一位青纱女子。帘子慢慢掀开,首先看见的是她婀娜的身材,其次是她如葱般的白嫩小手,要到脸时,顾鸢分明感觉出吕佑吸了口气。只是——
“奴家青平儿见过三位。”看这样绝世美女行礼,也是一种享受。
吕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青平儿,眉是柳叶眉,眼是杏仁大眼,瞳孔颜色淡,宛如琥珀琉璃,在烛光照耀下,流光溢彩。只是上半张脸,的确就可称得上妙不可言。
“青平儿姑娘为何不将面纱拿下?”
“大人来等风楼是为的什么?”吕佑问话,青平儿也不惧,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身。
“自然是为了你。”吕佑身子前倾,来了兴趣。
“是为了看我,是为了看青平儿的这张脸。”说罢,青平儿含羞带怯地瞧了一眼吕佑,“若奴家这么容易让大人看到,那大人下回岂不是不来了?”
“哈哈哈哈。”吕佑拍掌大笑,“好,好。”
吕佑笑完,又调整了个姿势,带笑看着青平儿:“所以青平儿姑娘是不准备将面纱拿下来了?”吕佑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调笑,但他尾音拖长,面上似笑非笑。青平儿露出来的半张脸一白。
吕佑说完话,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拿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眼睛却还是盯着青平儿。
顾鸢见此情景,开口说道:“吕大哥,今日人多,青平儿姑娘恐怕是害羞了,不如下回你独自来,让青平儿姑娘好好给你看看。”
吕佑眉头微一皱,顾鸢又说:“整个扬州都是吕大哥的,还怕这小小一个姑娘跑了不成?”许是那句“整个扬州都是你的”说动了吕佑,他一笑,心情甚好的干了这杯酒,挥挥手让青平儿过来,但取面纱的事却没再提。
青平儿知道在座的人她都惹不起,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和话语,只安安静静地倒酒陪聊。
顾鸢和吕佑又是闲聊了几句,两人没有太多共同话语,顾鸢也不愿再多聊,待天色不早,便要起身告辞。
“顾老弟,我有一事想不通。”吕佑起身时,支支吾吾说道。
“吕大哥请说。”
“嗯,”吕佑看看姜眠,又看看顾鸢,“你们修真人,怎么也……”顾鸢脸皮厚,听得此话脸上并没有露出别的神情,只无懈可击地回答说:“修真不只是修炼,还要修心,修心需入红尘,青楼多少悲喜,最适合修炼心境。”
吕佑愣住,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姜眠转过身不再看他。两人一起回客栈的路上,姜眠难得开口:“我原以为你会坑我。”
顾鸢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脖子:我怎么会坑师兄呢,师兄这暴脾气不得当场揍我一顿。
“没想到你坑了整个修真界。”
顾鸢:……
回客栈的路上路过瘦西湖,两人并肩走着,看湖上的小舟。顾鸢突然问:“师兄,你会划船吗?”
姜眠斜眼看他,不知顾鸢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便说:“不会。”
唉,顾鸢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也不会。”
“你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大晚上去划船?
“无事,只随便问问。”顾鸢将目光投向湖上随波飘荡的小舟。
他想起上辈子还是璋华老祖的时候,有一次行至牡丹江,看见江上一人撑桨划船,另一人在旁边嬉笑打闹的场景。虽然最后月战气急,直接用浆将秉微拨到了水里,但那也只是给岸边看戏的璋华增加了更多的乐趣而已。
现在想来,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待回了客栈,顾鸢从遥远的记忆中苏醒回来,便发现姜眠正直直地盯着他。
顾鸢被吓了一跳:“师兄,怎么了?”
“我在想,”姜眠的视线在顾鸢身上逡巡一圈,被看到哪儿,顾鸢哪儿就起鸡皮疙瘩,“今天会不会有不长眼的,再来敲我的门,敲我的墙。”说罢,姜眠难得给了一个笑。
顾鸢望着那皮笑rou不笑的笑咽了口唾沫:“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了。”
“嗯?”姜眠笑容加深。
“是肯定!肯定不会有了!”
“那就好。”姜眠转身就走。
“师兄!”顾鸢突然叫住姜眠,待看到姜眠正慢吞吞慢吞吞地转身,急忙一口气把话说完,“师兄再见,师兄晚安,师兄做个好梦!”话音未落,门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
姜眠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鸢背靠着门,还没有离去,自然听见了姜眠的笑声。顾鸢也不恼,自己歪着头无声地笑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的性子,重活了一世,对许多东西都不太在乎,所以这辈子没心没肺潇潇洒洒,总爱跟人抬杠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