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王鑫忙称是:“下官定当竭力护好公主安危。”
晏凤元倒也不是很着急紧张的样子,仍旧从容不迫,又与众人说了会儿话,多少宽慰了一下大家吊起来的心。毕竟此次和亲事大,银狐公主若出了事,那就得是两国之间的大事了,能不打仗他们就绝不想打。
“既无其他的事,就都散了吧,本王去四处走走消食。”晏凤元起身,领着裴遇扬长而去。
其他人忙起身目送。
***
此地虽小,到底是京城外头的一道屏障,竟还建了瞭望台,只不过也多年没人上去了。晏凤元有些话要跟裴遇讲,便登了上去。上头眼界开阔,眼力好点的就几乎能将这小镇看得一清二楚。
裴遇禀道:“王爷,三王爷与世子已经抵达京城见了皇上。”
晏凤元问:“三皇兄与荣儿可还好?”
裴遇答:“一如既往。”
晏凤元无奈地笑了笑:“那就是不太好。”
裴遇又道:“王爷,这处的县令颇有点本事,吊桥修好之期可能会提前三日,我们只有两天时间了。”
晏凤元:“本王看此处确实治理得不错,百姓也都有几分应对,只不过以前似乎并没听说过。得空了还要麻烦你去走一趟,查一查这个县令,若是个有用之才便不要埋没。”
裴遇应了声,又道:“皇上有意以三王爷成亲的名头召各位皇室宗亲入京,并拿出淑妃有孕一事要求各宗亲偕少年后生一同入京以暖东宫,为淑妃诞下龙子聚福气。”
晏凤元也算是服了自家皇侄,气极反笑了。
裴遇道:“皇上见实在难以劝动王爷继位,便把主意打到了宗亲后代的头上。但那些人本就忌惮皇上,怎会轻易敢带优秀的世子入京受制。当然,若他们知道皇上是为了从他们的孩子里择选太子,可能会更积极一些。”
晏凤元道:“他们会如何想,本王没兴趣,因为本王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因身份与常年走动的缘故,晏凤元远远比晏梓伏更明白各处王爷及其子嗣的情况,其中并没什么人比晏梓伏的资质好。
更何况,且不论资质如何,晏凤元更要考虑那些孩子背后的父族势力,否则一旦新皇登基就会意味着有一位王爷要起势了,且还是只手遮天势不可挡的那种。而那些人里面没几个省油的灯。
近些时日来晏梓伏萌发了退位之心且愈演愈烈,三番五次地试探晏凤元,直至将话摊白了在说。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欧阳珏,无论是两个欧阳珏中的哪一个,恐怕都是晏梓伏急着退位的原因。
晏凤元不敢说自己将这个皇侄看得十成十透彻,但至少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皇侄继承了先帝最不该传下来的那一点:为情所困。
晏凤元并不想对他人的情|欲私事指手画脚,但亦不得不去做拆鸳鸯划银河的事,他必须要牵制住皇侄令其稳坐皇位,哪怕要为此利用欧阳珏。至少在目前,大晏的江山只有晏梓伏能担得下。
这么想着,他忽然看到远处一块田地里的欧阳珏,竟在帮着农夫耕地。
晏凤元先是哑然,随即失笑。
裴遇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点无语。
晏凤元看了会儿,又侧头朝裴遇道:“王鑫那人靠不住,你去保护银狐公主,本王不希望再有任何不该的事情发生。”
裴遇问:“若王鑫执意要与公主相聚呢?”
晏凤元语气平淡地说:“那你就告诉他,本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我都在外面,不带电脑,所以没办法码字更新啦>o<
☆、劳♂作
两人又说了些事,晏凤元便下了瞭望台,朝田地走去。
欧阳珏换了身农夫家的粗布衣服,挽着裤腿抬着锄头在捶地,他这身体的力气不大,没几下就累得大喘气了。农作的人们望着他直发笑:“顾大人您力气小,又是读书人,别整这玩意儿了。”
欧阳珏一听来了力气,又抡起锄头锤了两下,笑道:“读书人也得吃饭,而且我是借你们的地练力气,还亏你们不嫌弃我添乱来了。”
说归说,他确实也累了,便杵着锄头站在一旁看别人锄地。幼时他常跟着家人下地农作,父亲除了教俩儿子如何种地还告诉他俩人就该踏踏实实地做事做人,有地就有口吃的,有口吃的就有口气,有口气人就能活下去,人活着就是好事。
但偏偏老二是个不安分的人,面上老老实实种地,心里成天想读书。其实也不是多爱读书,就是觉得读书能让自己改变成天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只不过那时候也没想太远,就觉得能跟村西的张秀才一样就好了。后来才懂了一山还望一山高的话。
那些农夫也有点累了,便围过来跟欧阳珏唠嗑,一群男人蹲在田埂上聊怎么种地还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杂事。欧阳珏跟他们很聊得来,尤其与他们说起家事的时候甚是热心。
一人取笑他:“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