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一个不情之请,这三掌能否留到以后。”
“这是为何?”
“其实我已经见过三师弟了,他如今重伤在身,只有药仙谷谷主能医......”景霁说着转过头看向柳幕笙,适才他虽与柳幕笙交手,但未曾注意他的容貌,加之洞xue之内灯光昏暗,他竟没有发现柳幕笙的容貌与他师父一模一样。
景霁只看一眼便怔住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眼睛来回的打量着两人。
柳幕彦道:“他是我兄长,景儿去解开他的xue道吧,我欠他的迟早要还。”
景霁隔空解了他的xue,柳幕笙便立刻咳嗽起来,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
柳幕彦蹙眉道:“你要我做什么我现在就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陪景儿去救我另一个徒儿。”
柳幕笙深吸了口气道:“我的身体已经不如五年前了,如今一旦离开幽魂树的香气便活不下去了,你那徒弟我恐怕是有心无力。”
柳幕彦并不接话。
只听柳幕笙话音一转道:“不过幸好你我如今都在这里,只要你拿到莲心便能医好我的病。”
“那莲心在哪?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拿。”景霁道。
“就在这洞xue深处的水潭里,你们随我来。”
四人进入洞xue的最深处,那里有一片水潭,一朵已经绽开的莲花沉在水中,花瓣随水波飘荡,水纹若隐若现。
景霁撩起袖子,从善如流道:“师伯,我这就去摘给你。”
陈道真与柳幕彦同时按住了他的肩膀。
柳幕笙露出笑容:“你倒是嘴甜得很,怪不得柳幕彦当你传家宝似的。那水有剧毒,碰不得。”
“哦。”景霁松下袖子,愣愣的看着他。
柳幕笙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向冰冷的眼神温和了起来,在黑暗中那血红的瞳色并不明显,神态竟与柳幕彦有九分相似。
柳幕笙道:“幕彦,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父亲为何要杀你。”
柳幕彦忆起往事眼中闪过一抹恍惚,他苦笑道:“当然记得,我们柳家九代单传皆是天生异瞳,只有我不仅眸色正常,且你我一胞双胎。父亲将我视为侵染柳家血脉的邪物,要将我拉去祭祖。”
“没错,当年我救了你一命放走了你,其实我后来才明白,真正授意放走你的是父亲,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我占了你柳家传人的位置四十多年,但你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柳幕彦拧着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江湖传言我们柳家善制毒炼药,医术广传弟子,但毒术只传下一任谷主。”柳幕笙笑道,“传言只是传言,药仙谷之所以名为药仙谷,到底还是以医术药理为尊,只是真正的能医百病的药并不好炼,每一任谷主包括我在内都是药人,我们的身体即是药,即便是一根毛发也能入药。”
柳幕彦道:“你们能医人,但未必能自医,所以你才病入膏肓。”
“你错了。”柳幕笙背过身去望着水潭发呆,半晌才道:“我们柳家有一本,里面记录了所有闻所未闻的药方与毒方,配以我的血rou,能医天下百病,而我自己的病只需要水潭里的莲心便能痊愈。但我并非真正的柳家传人,却成了柳家传人该成的药人,我注定拿不到那莲心。”
柳幕笙闭上眼,叹息道:“此莲二十年结一次心,只需吃下这莲心,我便能成为真正的药人,但只差这一步仅仅是这一步,却被我们的父亲断绝了后路。他临死前已经发现我并非传人,他不仅放弃了我,并且把扔下了这水池,为的就是等你来取。”
他走到池水边,捧起一把沙土,看着它们一点点的从指缝间流进水潭里,凄哀道:“柳家传人的血可以令这朵莲花浮上水面,吃了莲心我便可以百毒不侵,堂堂正正的走进水潭拿回。”
柳幕彦苦笑道:“所以你想废我武功便是怕我夺回药仙谷,我没了武功你不仅可以高枕无忧,还能逼迫我为你取莲心。”
“你只要活着一日,我这谷主的位置便坐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你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当年你放我走,难道不是因为你我之间尚有兄弟情分吗?”
柳幕笙冷笑道:“我若是知道你才是柳家传人,当时我就一剑杀了你,别废话,把你的血滴进水潭,把莲心摘给我。”
柳幕彦冷着脸不再答话,大步走到池边,拔出剑割破掌心,让血一滴滴的落进水潭中。
景霁紧张的上前一步,提防的望着柳幕笙。
血珠打在水面上发出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清脆响亮,水面浮现起一圈细细的波纹。
那莲花依旧静静的沉在水底,无半点动静。
景霁道:“我看你父亲可能是胡说的,什么莲心治病,只是哄你罢了。”他说着上前用帕子包住了柳幕彦的伤口。
“不可能,我看过祖上的记载,我们柳家代代相传皆是如此,不可能有错。”他大口的喘气,撑着墙壁剧烈的咳嗽。
柳幕彦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