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转,拉过呆呆的随月一翻身就把他压在草地上面,低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每一个表情变化。
随月第一次被压在地上,脸上一阵红晕,又是羞又是气。偏生孟沉还一条腿把他下面抵住不准他动,手又撑过来按住他的肩膀。
随月动不了,只好问:“又做什么?”
孟沉就这样在随月的上面盯着他,忽的一笑,猛然俯身在他嘴上使劲亲了一口,说道:“随月,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
随月的脸一红,贝齿又不注意咬着下唇,愣了愣:“什么样子……”
“会生气,会大笑,会害羞,会……最重要的是,会吃醋。”
说到吃醋的时候,他又重重的亲了随月一口,弄得他的嘴唇shishi的,随月不自觉的伸出粉嫩的舌头小小的抿了一下。
“这样子的你,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迷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连忙俯身压住随月,捧着他的脸颊。
“怎么办,好想把你永远藏起来,让谁也见不着你……不然的话,不知道我会吃多少的醋。以后呢……”
孟沉点了点随月小巧的鼻头,宠溺一笑:“以后啊,家里就有两个醋坛子了。”
好像孟沉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会让他的脸红起来,随月想到这里,竟然从脖子处开始发烫,一直延伸到额头。
孟沉痴迷:“怎么连害羞都这么可爱……”
随月觉得再不推开他,自己就要被烫死了。孟沉的爱语一字一句打进他的心窝处,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想和他亲近,想听他说自己的好。
想着连忙推开他,直坐起来,撇开脸支吾道:“不是说要讲你以前的事吗,你说吧。”
知道随月害羞得很,孟沉也不这么逗他了,像原来那样坐好,抱着随月就开始说。
“从出生起,我就知道我和平常的世家公子不一样。我的父亲是当朝帝师,我的家族是传承了 数百年的百年世家,他们在我身上寄予了所有的厚望。就连这个名字,也都是皇上钦赐,都说这是殊荣,但我却觉得很苦恼很苦恼。”
随月静静地听他讲,即便是听到了一些不懂的词也不开口问,他知道现在孟沉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孟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道:“我从小学的就比别人多,他们还在玩闹的时候我就迫不得已拿起了书本,当他们还在娘亲怀里撒娇流泪的时候,我却要一遍一遍的重复师傅所教的武艺。
我那时候好累好累,可是父亲总是说,你是孟家的孩子,你要比别人优秀。母亲就会说,你是娘的心头rou,但你必须变得厉害才能把孟氏一族发扬光大。”
“可是,随月,你知道吗,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把我看做是孟沉,是一个小孩子!他们眼中的我,是当朝最辉煌一族的继承者,是最有未来的人。随月,随月……”
他喊着随月的名字,有些迷茫。随月赶紧回抱住他,“我在,我在这儿。”
孟沉停了停,抚摸着随月的长发一下一下的梳理。
“随月,我真的好累,但是我不能哭。他们都一厢情愿情愿的为我好,可我只想是孟沉,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后来长大了一些,我不想被父亲控制着我的一言一行,于是开始了第一次的反抗。”
孟沉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第一次表现出了脆弱感。随月心知他现在情绪不稳,只是慢慢的坐起来,拥紧他,让他知道有人一直在陪伴着。
“我不想做孟家的孩子,没有自由,只是一味的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尝试着逃出去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被父亲的暗卫抓住,他们将我关进一间黑屋子,让我呆了半个月后就放进了一条狼狗。”
“随月,那个时候,我才十一岁。隔壁尚书府的小少爷和我一般大,他还时常在他娘亲的怀里撒娇,可我什么都不能做。”
孟沉已经全然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中,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小孩子,缺乏无尽的安全感。随月能给他的,就是爱人的怀抱。
“外面丢进来一把刀,所以我的手上第一次沾了血,从此就再也洗不干净了。后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的逃离都会被抓住,我只叹自己太过懦弱,只能被乖乖的绑进黑屋。只是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之后,就不再是一只狼狗了。他们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孟沉的脸紧紧贴着随月的颈怀,流下了一滴滚烫的泪水,“父亲说,你要变得强大就不能有妇人之仁,现在是杀那些动物,日后杀的就是人。”
“其实我那时还不相信,直到有一次,十五岁的我浑身伤痕的出了黑屋,我心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了,一定会是最后一次!我偷偷养了许多流浪人,教他们武功,想让他们成为我的武器,和父亲一决高下。”
他的声音甚至都颤抖起来,随月心里发酸,终是忍不住:“孟沉,别说了,孟沉……”
随月爬到他的身上,围着他的腰,在他的脸上亲吻,“……别说了好吗,我难受